葉銀禾請教習(xí)嬤嬤來教導(dǎo)二房三房兩家姑娘之事,很快就傳到了葉銀霜的耳朵里。
她惱怒得很,只覺得葉銀禾是故意的,二房三房之前那樣鬧,鬧得還要桓哥哥獨(dú)自出去承擔(dān)那么些事情。現(xiàn)如今,葉銀禾卻將二房三房的人放在王府里,還請宮里的嬤嬤來教養(yǎng)。
“沒身份的東西就算學(xué)了又如何?二房三房的考不出功名永遠(yuǎn)就都是商賈,做官的誰能看得上他們?”葉銀霜說道。
滇媽媽卻疑心:“她或許就是想把人培養(yǎng)出來后,好來對付咱們嗎?”
是了!
葉銀霜明了:“嬤嬤,你說得對,之前其實(shí)都撕破臉了,她現(xiàn)在這么明目張膽的,不就是為了對付我們!
滇媽媽默了默。
葉銀霜就說:“你挑選幾件絨花簪子,我們過去看看!
滇媽媽挑選四支絨花簪子跟著葉銀霜直接過去秦王府,說是聽聞妹妹們都在秦王府學(xué)規(guī)矩禮儀的,她做二姐的來送點(diǎn)簪花鼓勵鼓勵。
葉銀禾彼時正巧就在小院的廊下坐著看嬤嬤教導(dǎo)四個妹妹,不想叫葉銀霜過來打擾便起身去。
葉銀霜和滇媽媽被帶到客院的中廳等著,放絨花簪子的盒子就擺在邊上。
“瞧,果然防著咱們呢!
滇媽媽看了眼中廳,門外還有婢子守著,低頭輕聲說道。
葉銀霜嗯了聲:“料想的事。”
兩人仗著旁邊沒人交頭接耳的說話,等外面有聲音立刻就不說了。
葉銀禾走進(jìn)門,神色冷淡的看著葉銀霜。
“姐姐。”葉銀霜笑著說道:“聽聞姐姐請了宮中的教養(yǎng)嬤嬤,讓銀裳她們都過來王府暫住學(xué)習(xí),我就過來看看!
“妹妹消息真是靈通!”葉銀禾一笑。
榮氏和劉氏帶著女兒登門倒也沒有遮掩,不過若非有人緊盯著秦王府,也不至于第二日就知道且巴巴的過來。
葉銀霜說道:“到底是姐妹親人,只是我一直忙著祥兒的事情,沒有姐姐閑散想得仔細(xì),不比姐姐做得好。”
她笑得很是得意:“有了孩子就是這樣,事事都得考慮著孩子的事情,分了心出去許多事就很難先想到替妹妹們張羅!
她又拿自己有個兒子的事情來跟葉銀禾炫耀,實(shí)在讓人發(fā)笑。
葉銀禾只是笑了笑。
葉銀霜卻覺得葉銀禾笑得很是免強(qiáng),內(nèi)心深處定然是羨慕她有兒子的,畢竟像她嫁給晏長桓一個大活人都想要有個兒子傍身。葉銀禾嫁的是個木僵人,定然是更想要個孩子穩(wěn)固自己的身份地位。
“妹妹過來就是想說這些?”
“當(dāng)然不是,就是想來看看四個妹妹們,我還帶了如今最時新的絨花簪子呢。”
那旁邊擺著個盒子,里面就是絨花簪子。
葉銀禾說:“她們課業(yè)多,尤其是銀裳分心不得。這絨花簪子我會送到她們手上的,妹妹就不必過去看了,請回吧!
葉銀霜有些不死心,說道:“姐姐,我不過是去看一眼都不能嗎?”
“怎么?是有什么必要的話著急跟她們說?”葉銀禾看著她問。
葉銀霜:“……”
她當(dāng)然有話要說了,只是這說的都是壞話,是離間她們跟葉銀禾的話,不能當(dāng)面說。
不過葉銀霜也不堅(jiān)持,說道:“就是送幾朵絨花簪子,沒什么事的,等她們那日不學(xué)了我再過來。”
葉銀霜留下絨花簪子走了。
葉銀禾看著婢子捧過來的匣子里四朵絨花簪子:“回頭再送過去吧。”
回到書房,葉銀禾讓東芝出去辦事。
午時,東芝回來了,帶回來一個消息。
葉銀禾對這個消息很是滿意,一開始做計(jì)劃對付賢王時,她也一直在謀劃怎么收拾葉銀霜。
總不能叫她們一直在害她,而她只是看著什么都不做。
如今,終于來了。
——
陳家這邊,陳雨溪因與方家庶子定下親事,一直都閉門不出,因?yàn)樗龑?shí)在不甘心。
那日的事情怎么想都是不對的,可要想知道是哪里不對又實(shí)在想不起來。
“姐姐,瑤瑤和萱姿來了!
房門外,陳雨薇帶著人過來。
陳雨溪心下一沉,放下繡花針起身出去。
“我沒有什么心情和你們玩,別來煩我!彼渎暤馈
陳雨薇一頓,面色就不好了,不滿的說:“姐姐,自從你定下婚事之后就這樣,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她就是心情煩悶覺得不好,她原本是可以嫁給更好的人家去做嫡出正頭夫人的。
可如今,她只能嫁給一個庶子做夫人,庶子庶子,既是庶出那跟下人有什么區(qū)別?
陳雨溪一下就哭了,指著陳雨薇道:“你閉嘴,出去。”
陳雨薇被推了一把,看著關(guān)閉上的房門也生氣了,哼聲道:“走就走,瑤瑤,萱姿,走,去我房間我們?nèi)齻玩!
三人轉(zhuǎn)身走了,黎萱姿扭頭看了眼陳雨溪緊閉的房門,心里暗暗冷笑。
果然,這個世上只有疼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陳雨溪還是在屋里沒有待多久,她又想了法子,想從黎萱姿或是陶瑤瑤的身上著手看看能否找到出路,便出門去陳雨薇的房間。
進(jìn)過窗邊時,陳雨溪腳步一頓,不敢置信的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脑挕?br>
陶瑤瑤說:“……當(dāng)然是真的,銀霜姐姐讓我們做的事情難道還有假的?”
葉銀霜?
陳雨溪咬著后槽牙,靠近了幾分。
屋里,黎萱姿所坐的位置正好看到窗上模糊的人影。
她喝著茶悠悠的說:“銀霜姐現(xiàn)在是郡王側(cè)夫人,以前的那些事情自然是不作數(shù)的,便是作數(shù),也不是作數(shù)在她身上,現(xiàn)如今外面都在傳,是雨溪姐姐做的,跟她沒有關(guān)系!
吱呀一聲,房門被重重推開,陳雨溪上前盯著陶瑤瑤和黎萱姿質(zhì)問。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是誰傳出那些話的?”
葉銀霜成了郡王側(cè)夫人之后,便幾乎不怎么跟她們來往了,哪怕是遞了拜帖登門,也被擋了,只說她懷著身孕需要好好休養(yǎng)。
后來生了,她們倒是登門過一次,可也只是匆匆說幾句話又被請走了。
原以為是葉銀霜不方便,卻不想竟是在疏離她們。
近日里外面謠言當(dāng)年葉家書塾有姑娘結(jié)伴欺負(fù)人的事,矛頭直指陳家姐妹。
陳雨溪本也是個要強(qiáng)張揚(yáng)的性子,第一個被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