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
“王爺他,極好!”葉銀禾低聲道。
老太妃看著她那低聲細語的神態(tài)語氣,心里也多了幾分笑意,這孩子是個好的。
她那一心只有家國大事的小兒子能對她動情動心再好不過,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子過得順心順意,有貼心人在身邊。
——
北疆,霧山。
晏時隱身上的盔甲滿是鮮血,臉上戴著的面具摘下來時,他吐出一口血沫。
“王爺,水。”
一杯燒熱的水遞來。
晏時隱接過吹了吹,喝下去。
“清點傷亡?依照以往的來辦,傷者送回去養(yǎng),死亡的人都記錄好名字,將他們的遺物分別都收好。”
這些回頭是要送回去給戰(zhàn)死將士的家屬們。
在邊境保家衛(wèi)國,哪有不死人的!
晏時隱喝了杯熱水才起身上馬,旁邊的火堆坐著的墨歸,筆戰(zhàn)幾個跟著起身上馬。
“王爺?”
“讓斥候小心盯著烏斯人,本王先回去一趟!
他需要看看糧草輜重這些的耗損情況,好估算完了讓京城那邊及時補給來。
回到霧山城,進去之后,一個小將過來施禮。
“王爺,有您的書信!
晏時隱眸色一亮,接過信件看上面的字樣果然是葉銀禾的字,她的字寫得很好的,無論是女子鐘愛的簪花小楷,還是草書隸書她都能寫會寫。
這書信用的還是簪花小楷的字,娟秀可愛。
晏時隱的嘴角笑意怎么都壓不住,匆匆回到主帥府,進了門要拆來看,又覺得自己滿身血腥不好。
他收好書信,去盥室梳洗干凈出來,才拆開看。
書信的第一句便叫他心情愉悅。
王爺。
春月有信,展閱舒顏。自君離去,日月如梭……
他笑得眉眼彎彎的,將信件一點點的折好之后,收進腰間的荷包里。
隨后,提筆回信。
——
踏青不過一個半時辰,正午時御苑總管帶著人送來上好的膳食。
葉銀禾吃得還是不錯,卻也覺得這御苑的味道不如宮中御廚做得好。
兩位公主倒是心情飛揚,很是興奮。
吃過午膳,便在御苑小憩一個時辰,臨近未時四刻才出發(fā)離開御苑。
走大約一個時辰才回到京城城東,便是熱鬧的集市了。
早穿著常服的禁軍們三三兩兩的在附近守著,葉銀禾的身邊還有東靈東芝護著,很是安全。
玉漱公主拉著華蕊公主進了首飾鋪子,挑挑揀揀的看著各種精巧的珠釵耳環(huán)等等擺在架子上,都很好看。
“這個怎么樣?”玉漱公主笑問。
華蕊搖頭:“我覺得這個好!
兩人有各自的喜好,玉漱公主在想說什么,便有店家過來了。
“這些都不是本店最好的首飾,貴客若是想要看一看本店最好的首飾,請上二樓!钡昙乙径Y。
玉漱公主自然是想上去,就看向葉銀禾與老太妃。
兩人笑著點頭,便跟著她們后面上樓,東靈東芝在后面跟隨。
到了樓上,果然有更精美的。
葉銀禾扶著老太妃在臨窗的位置坐下,對她們兩人說:“挑著,喜歡什么就買!
“嬸嬸送我們嗎?”玉漱公主問。
葉銀禾點頭:“嗯!
“那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店家喜笑顏開,果然沒有看錯,這幾個都是富貴人家絕對能大賺一筆。
兩人挑首飾挑得很是開心。
就在這時,一邊的窗戶突然破開,有人從外面跌進了屋里。
這驟然的變故下驚叫聲一片,婢子嬤嬤們都撲向公主,葉銀禾伸手擋在老太妃的面前時,東靈東芝也橫在那人的面前。
可摔進來的人爬起身一躍又出去了,連看一眼屋內人都沒有,手中的利劍對著屋頂?shù)娜舜倘ァ?br>
葉銀禾愕然片刻,才想起那跌倒的白衣男子是誰。
“東靈,去幫他!比~銀禾說道。
東靈只看了眼屋中,便頷首追了出去。
葉銀禾起身走到破窗的位置看出去,白衣的男子正跟一個蒙臉黑衣男人打得難解難分。
那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沈濁音的師兄,靈溪谷大弟子沈妄。
葉銀禾是不懂武功的,但也看得出沈妄不弱,那黑衣蒙臉的男人也是不弱。
不過東靈加入之后,黑衣蒙臉男人就開始招架不住了,不知他扔出什么東西,在面前爆出大量嗆鼻的濃煙。
等煙霧散去人就不見了。
沈妄看向東靈,拱手一禮,又對破窗方向揖禮,轉身走了。
“那是靈溪谷的人。”老太妃走過來看到背影,說了句。
葉銀禾驚訝:“母妃也知道?”
“嗯,當年淮陽與靈溪谷沈清揚有情時,這小子我還見過幾面!
淮陽長公主是沈濁音的母親,與靈溪谷谷主沈清揚有情,后來淮陽長公主有了孩子,但先皇后并不同意,便讓淮陽長公主下嫁給當時的李家人。
淮陽長公主并沒有嫁,生下沈濁音之后,便絞發(fā)去做了姑子。
當然,這些事情知道的只有當年那些宮中老人,許多人都以為淮陽長公主是因為與沈清揚感情生變,兩人才最終分離的。
老太妃嘆了口氣。
雖然有這一變故,但該逛的街市還是逛了個痛快,玉漱公主和華蕊公主滿載而歸。
葉銀禾本是想跟著入宮的,老太妃說:“你也累一天了,回府歇著吧,就不用再來回走一趟。”
葉銀禾聽話應是。
便在宮門口折返回府。
長盛宮中。
林皇后正跟賢王妃說著話呢,賢王妃面色愁苦得很,病容明顯。
她知道賢王在宗府關押十年是必然的了,改變不了,可祁家小兒一事她又怕了。
賢王如果當真害了祁家小兒,那就再沒有出來的可能,甚至會流放或是問斬。
別看錦宣帝敬愛養(yǎng)母,可這種事關宗室臉面的大事,便是養(yǎng)母的親兒子也不能手下留情,遮遮掩掩不是錦宣帝的風格,把人殺了以儆效尤才是。
賢王罪名坐實必死無疑,她就成寡婦了。
“事情還未訂,李家,柯家,方家這些都被抓進了武德司,又非他一個去過暗娼樓,還未確定的事情你倒是先自亂陣腳!绷只屎髮嵲跉鈵馈
這個庶妹以前無事時倒還算正常,遇上大事就顯露出其無能無用來了,什么忙幫不上還只會哭鬧。
哭鬧有什么用?
還不如想想怎么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