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霄就感覺自己的耳朵里一陣陣的嗡鳴,整個身體就像墜入了冰窟一般,最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一聲,“曹氏!”
然后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這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這樣稱呼奶娘。
母親臨死前的話似還在耳畔縈繞。
讓他把曹氏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的對待。
他照著母親交代的去做了,可是他卻認(rèn)賊做母。
“只嘆當(dāng)初我還不知道有可以讓人魂飛魄散的藥,不然我定然讓他們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周倩雅替他們受這個過了,你都不知道我每日看著周倩雅藥石無醫(yī),活活等死,被一點點的抽去生機與魂魄那是多么的解恨,只是沒想到周倩雅居然這么能活,這么久了這口氣還不咽!辈苁线在一吐為快。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真語符的作用了。
而是她真心想說。
她早就想迫不及待的一吐為快了。
這么多年的好算計,不說出來,不讓當(dāng)事人知道,那不就太沒意思了嘛。
只不過這本來應(yīng)該在澹臺霄與周倩雅同歸于盡的時候說的話,現(xiàn)在說出來,不夠完美。
真的有點可惜,這一切都被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小公主給毀了。
該死,真是該死。
小焉寶從如意袋里面拿出銀針,給澹臺霄扎了一針,“你可真沒用,被一個婦人害得家破人亡,還沒親自手刃仇人呢,先被氣倒了!
小焉寶滿眼的嫌棄。
一針下去,澹臺霄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從地上爬起來,“多謝小公主,我不會再被氣倒了!
壓抑住所有的情緒,問道:“曹氏,你給雅兒下的什么毒,你是從哪里得到這種毒藥的?”
“自然是恨你的人給的,你就是知道了也沒用,因為這種病無救,你就等著看周倩雅神魂俱滅吧,你連在地府見到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哈哈哈哈。”
澹臺霄抽出江淳腰中的刀,手起刀落就砍掉了茍二的一只耳朵。
快到茍二的耳朵都掉落在地上了,他才感覺到疼,嗷地一聲嚎了起來。
“說,不然我今天就一刀一刀剮了茍二。”
曹氏也嚎叫著爬到茍二的身邊,“兒! 兒啊!”
整個城主府里都充斥著曹氏母子的嚎叫聲。
澹臺霄冰冷地開口道:“把曹氏拉開,把茍二按住。”
江淳和雷精一個拉開了曹氏,一個用雷電的火光把茍二擊麻。
澹臺霄手起刀落,茍二的另一只耳朵也掉了下來。
茍二的嚎叫聲實在是太難聽了,小焉寶從如意袋里面拿出一張封口符,打算把茍二的嘴封上,但是卻被大黃給阻止了。
【主人,這個時候,茍二叫的越慘,對那毒婦的折磨才越大。】
小焉寶想想也是,就把封口符給放了回去。
“澹臺霄你放了我兒子,我就告訴你是誰給我的毒藥。”
澹臺霄此時哪還會受曹氏的威脅。
舉起刀把茍二身上的衣衫挑開,在茍二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著。
該說不說,澹臺霄的刀工真是不錯,每一刀片下來的肉大小都差不多,薄厚差不多。
小焉寶:這刀工不當(dāng)廚子可惜了。
小焉寶甚至想,澹臺霄片的肉片煮起來是不是口感會更好。
小焉寶想到這里不由晃了晃自己的小腦瓜,這樣的場面想吃的是不是有點殘忍了。
茍二嚎的嗓子都已經(jīng)嘶啞了,曹氏也差點哭暈。
“我說,我說,就是,那個跟你談生意,讓你租給他地種草的人!
她也不知道那人要種的是什么,反正不是糧食,那就是草。
本來那人是讓她把毒下給澹臺霄的,但是她更想讓周倩雅死,因為一旦周倩雅一死,澹臺霄這個情種也不會獨活,即使不跟著殉情也會一蹶不振的,那樣正好讓自己的兒子接管澹臺霄手里的權(quán)利。
澹臺霄死了,反倒是不好辦。
讓澹臺霄成為她們母子手里的傀儡,豈不是更有利。
這一切就只差一步就能實現(xiàn)了,就被這小公主給攪了。
曹氏的眼睛里面就跟淬了毒一樣盯著小焉寶。
小焉寶甩出一道靈力就抽在曹氏的臉上,曹氏滿口牙就一顆不剩的都被打掉了,滿口流血。
“嗚嗚嗚,嗚嗚嗚……”
“那個人是不是魔界的人?”小焉寶問道。
曹氏哪里知道那些啊。
曹氏一邊嗚嗚一邊搖頭。
“那人可給你過解藥?”澹臺霄問道。
“嗚嗚嗚,那人說這是病,嗚嗚嗚,不是毒,嗚嗚嗚,無藥可醫(yī),嗚嗚嗚!
澹臺霄舉起手中的刀,砍向了曹氏的雙腳。
“啊……”
一聲慘叫,曹氏被疼得昏死了過去。
小焉寶從如意袋里面拿出一顆止血丹,扔給江淳,“給她喂下去!
江淳很是不解,“這毒婦,小公主你還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