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焉寶的符箓一飛出乾和宮,閻王就知道自己沒說錯,那個怡香肯定活著呢。
小焉寶扔出一張傳送符,就打算追出去。
“妹妹,我也想去!比~澤川喊道。
小焉寶都已經(jīng)到乾和宮的門口了,聽到二哥哥的話就停了下來。
這是去找二哥哥的母親,應(yīng)該帶上他。
嵐乾帝更想去,他想知道跟自己生下了老二的人到底是誰,究竟長什么樣子。
在王府好幾年,同床共枕了無數(shù)個夜晚,他怎么就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呢。
也不是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只是當(dāng)時沒往這方面想。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郭氏居然敢把丫鬟易容成她的樣子侍寢。
“焉寶,能帶上父皇一起嗎?”
小焉寶: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那就都帶著吧。
皇上出行,那身邊肯定是要帶上張福的,還有御前侍衛(wèi)。
呼啦啦就跟上來一幫人。
小焉寶無奈地?fù)u了搖頭,爹爹出行可是真麻煩。
這么多人傳送符肯定是不行了,小焉寶就把騰云從如意袋里放了出來。
靈界之心有靈珠這個坐騎,不用小焉寶帶著。
但小焉寶怕靈界之心跟不上再丟了哭鼻子,就把靈界之心也叫到了騰云上面。
閻王,白無常押著郭氏的鬼魂也跟著一起去了。
騰云跟在追蹤符后面出了皇宮,來到了城外的一座莊子。
追蹤符在這座莊子外面就停了下來。
小焉寶不知道這是什么莊子,可是葉澤川認(rèn)得。
這逸云莊可是他的莊子,是父皇在他生辰的時候賞賜給他的。
說是讓他別總把自己關(guān)在皇宮里,悶的時候就去莊子里散散心。
雖然這個逸云莊是他的,可是這么多年葉澤川總共也就來過兩次。
一次是在郭氏的祭日,一次是在他的生辰。
來過這里兩次,除了這里的管事,他都沒有遇見什么特別的人。
如果母親在這個莊子里,她怎么會不與自己見面呢?
“焉寶,你確定老二的生母就在這兒?”嵐乾帝問道。
小焉寶搖了搖頭,“不確定。”
嵐乾帝一下就被噎沒話了。
不確定,咱們來這里做什么?
“但是,既然追蹤符在這里停下來,就一定有停下來的道理,我們?nèi)タ纯淳椭懒!毙⊙蓪氀a充道。
嵐乾帝:反正追蹤符是你的,你說了算。
小焉寶把騰云直接就落在了莊子里。
天上突然掉下來這么多人,可把莊子里的人給嚇壞了。
這是神仙下凡還是妖怪屠城?
一個個都藏頭不顧腚的,嚇得瑟瑟發(fā)抖。
嘴里不停地叨念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小焉寶都被逗笑了,尤其一個把頭鉆到柴草堆里,屁股撅在外面的人。
除非是瞎能看不見,不然想看不見都難。
御前侍衛(wèi)過去就照那人的屁股踢了一腳,“出來,皇上在此,還不出來見駕!
御前侍衛(wèi)越踢,那人越往柴草堆里鉆。
沒辦法,御前侍衛(wèi)只能伸手把那人從柴草堆里薅了出來,“你給我出來吧!
那人頭也不敢抬,抱著腦袋一個勁兒喊,“神仙饒命,神仙饒命。
御前侍衛(wèi)無奈地?fù)u了搖頭,把那人的腦袋硬給薅了起來,“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我們是人,皇上在此!
偏偏這時候白無常把腦袋伸了過來。
那人正好看見了白無常那張臉,“呃”一聲,兩眼一翻就背過氣去了。
御前侍衛(wèi)一抖手,白大人你這不是搗亂嗎?
哪個活人突然見到你這張臉能不被嚇到。
可是御前侍衛(wèi)也只是在心里埋怨一句,可不敢說出口。
白無常嗤了一聲,“我有那么嚇人嗎?”
眾人一咧嘴,你們黑白無常是專門來人間勾魂索命的,你說嚇不嚇人。
這也就是有焉寶給他們撐腰,再加上見的次數(shù)多了,他們才能如此淡定。
否則他們也得被嚇尿。
“白大人,閻王,要不你們先隱隱身吧,不然我怕這莊子里的人都得被嚇昏過去!
閻王和白無常一閃就看不見了。
當(dāng)然,小焉寶還是能看得見的。
張福清了清嗓子,“皇上駕到,速速出來接駕!”
張福的嗓子在宮中這么多年可不是白練的,有獨特的穿透力。
莊子里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跑了出來。
他們雖然沒見過皇上,可是他們知道除了皇上沒人敢穿黃色龍袍。
跪在地上,山呼萬歲。
皇上怎么突然到這個莊子里來了呢?而且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只聽說小公主能上天入地,捉妖,打鬼的,難道皇上也開始修仙了?
這些人低著頭,心里一頓亂猜。
皇上和葉澤川挨個打量著跪在面前的人。
主要是女人,男人略過。
可是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他們要找的人。
“王管事,莊子里的人可都在這里了嗎?”葉澤川開口問道。
王管事聽到葉澤川的聲音才注意到二皇子也來了。
王管事便回頭數(shù)了一下,“回二皇子,應(yīng)該都在這里了吧?”
葉澤川的臉色一沉,“什么叫應(yīng)該?”
王管事趕緊又仔細(xì)數(shù)了一遍,“回二皇子,負(fù)責(zé)做飯的啞婆沒來!
葉澤川一聽說是個啞婆,心里就涼了,肯定不會是自己的母親。
那自己的母親就不在這個莊子里。
于是葉澤川就看向了小焉寶。
小焉寶是相信自己的符箓的,既然把她們帶到這里來,這里即使沒有二哥哥的母親,也能在這里找到蛛絲馬跡。
這里的人確實沒有一個人與二哥哥有親緣線的。
“那管事的就把啞婆也叫來吧!毙⊙蓪氄f道。
嵐乾帝也覺得叫那個啞婆是多余的。
但是女兒既然這么說,他也沒阻攔。
王管事起身就去找那個啞婆了。
不一會兒王管事就帶著一個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來了。
管家跟啞婆比劃了幾下,啞婆看了一眼嵐乾帝和葉澤川。
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莫名的情緒,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葉澤川突然想起來,他在上兩次來的時候,這個啞婆躲在樹后偷偷看過他。
雖然啞婆是躲在樹后的,可是他記得這雙眼睛。
“王管事,這啞婆是什么時候來到莊子里的?”葉澤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