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感覺怎么樣?”小焉寶蹲下去摸著哥哥的臉問道。
葉澤琰就感覺自己的魂兒飛出了身體一樣,輕飄飄的。
妹妹說的話他聽起來感覺都是空靈的。
“妹妹,我這是怎么了?”葉澤琰問道。
焉寶還沒等說話,就傳來了娘親的聲音。
“澤琰,澤琰。”
桃夭扶著慧妃從殿外匆匆走了進來。
嵐乾帝一簇眉,這是誰把大殿上的消息傳給了慧妃?
慧妃剛剛大病初愈,再急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
大臣們聽到慧妃的聲音就自動閃出一條道來。
慧妃來到葉澤琰跟前,蹲下身,拉住葉澤琰的手,眸子里滿是擔(dān)心。
“澤琰,你感覺怎么樣?”
葉澤琰想努力的坐起來,但是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
“母妃,兒臣沒事!
“慧妃,你剛剛大病初愈,怎么還到這里來了?有焉寶呢,澤琰不會有事的,你快回去吧。”嵐乾帝說道。
眾位大臣:皇上瞞得住嗎?小公主可說了,這毒藥是沒有解藥的。
看看四皇子的樣子,都跟魂不附體了似的。
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慧妃嗖一下站起身,“為什么要滴血認親?焉寶是給咱們看過她的親緣線的,您是皇上,難道還任由臣子擺布嗎?”
嵐乾帝看了一眼焉寶,是女兒同意滴血認親,他才同意的。
葉澤琰第一次看見母妃這么緊張他。
原來他在母妃心中也是如此重要的。
小焉寶卻只顧低著頭看著哥哥,根本就沒理會爹爹的眼神。
這血影驚鴻確實是毒性不小,哥哥有萬能解毒丸護體,又吃了兩顆丹藥,居然還如此魂魄不穩(wěn)。
這毒藥若是用在別人身上,恐怕就是她也救不回來呀。
說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也不為過。
嵐乾帝看著現(xiàn)在的慧妃,就像一只護崽的老母雞一樣。
恐怕他說什么,慧妃都會不滿。
于是就給張福遞了個眼色。
張福心領(lǐng)神會,趕緊過來勸道:“慧妃娘娘,鳳體要緊,您還是先回去吧,有小公主在,四皇子一定會沒事的!
慧妃則是根本就沒理會張福,走向了衡王。
衡王被慧妃的氣場嚇得不由倒退了兩步。
其實主要是心虛。
“衡王,你作為皇室的宗親,不為皇室效力也就罷了,還三番兩次的來朝上挑事。焉寶自從回宮以后,可曾做過對嵐國不利的事?”慧妃擲地有聲地問道。
衡王搖了搖頭。
“邊關(guān)戰(zhàn)事,盛氏造反,哪一樣不是焉寶幫著平的?旱災(zāi),蝗災(zāi),上個月的旱魃,哪一樣不是焉寶去解決的?你們,你們一個個又都做了什么?”慧妃指著大臣們的鼻子問道。
大臣們被慧妃質(zhì)問的都紛紛低下了頭。
“你們捫心自問,若不是有焉寶,這嵐國還會存在嗎?她還是一個小娃娃,卻每天奔波為國操勞,她所做的事,本該由你們這些大人去做的,你們還好意思懷疑焉寶的身世。你們脖子上扛的是腦袋還是飯桶?”
今天慧妃是徹底被惹毛了。
這一雙兒女就是她的命!
大臣們被慧妃罵得面紅耳赤。
就連嵐乾帝都覺得臉上開始發(fā)燒了。
小焉寶:哇!娘親好威風(fēng),霸氣,她喜歡這么強大氣場的娘親。
“焉寶為了不讓嵐國的江山不被圣羽族分去一半,去地府找來了圣羽族的圣羽令,收服了圣羽族。
嵐國的江山有圣羽族的一半,那可是祖訓(xùn),衡王,你這么維護嵐國的江山,咋沒想辦法把嵐國的祖訓(xùn)改了,或者讓圣羽族放棄要嵐國的這一半江山?
現(xiàn)在焉寶保住了嵐國,你卻又來懷疑焉寶的身世,說她是圣羽族派來的細作,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奸細。”
慧妃是越說心里越氣。
衡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慧妃還想再接著罵的時候,潘泰和押著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回來了。
“娘娘您消消氣,要不您在這陪著皇上一起審審這些太醫(yī)?”張福勸道。
“在查出來誰是下毒的人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被坼鷳崙嵉卣f道。
太醫(yī)們都不知道是為什么被押到這里來。
看到躺在云彩上的四皇子,他們以為是讓他們來給四皇子診病的。
小焉寶早就把哥哥移到了騰云上。
嵐乾帝坐回到龍椅上,張福給慧妃搬來了一把椅子,慧妃坐在了嵐乾帝身旁。
但慧妃始終沒給嵐乾帝好臉色。
“你們都去給四皇子把把脈,然后再看看小公主手里的銀針有沒有毒!睄骨壅f道。
太醫(yī)們挨個給葉澤琰把了脈,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個所以然來。
銀針上的毒他們就更看不出來了。
但是有一個太醫(yī)拿著銀針仔細瞧了半天,“小公主,這銀針是哪來的?”
“是我在太醫(yī)院拿來的。”衡王說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太醫(yī)院的銀針!碧t(yī)說道。
太醫(yī)的這一句話,金鑾殿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衡王。
方爾的手不自覺地往袖子里收了收。
針不都是一樣的嗎?
嵐乾帝的余光一直留意著方爾。
大黃更是不錯眼珠地盯著方爾。
所以方爾的小動作被嵐乾帝和大黃看在了眼里。
“周太醫(yī),你怎么這么肯定這不是太醫(yī)院的銀針?”嵐乾帝問道。
周太醫(yī)從袖口里拿出針囊,“皇上,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