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許婆子一貫的撒潑耍賴在桃源村是好使的,可是今天卻沒有人搭理她。
她跑回去不讓人搬,被許族長叫了兩個人給捆起來了。
她現(xiàn)在對許氏的怨恨已經(jīng)到了極點,但是卻又不敢對許氏說一個不字。
因為她怕死啊。
小公主帶來的那兩個人跟個兇神惡煞似的,動不動就拿刀子。
她就對著搬東西的村民們大罵,看見誰罵誰。
但是所有人對她的罵聲充耳不聞。
就一個念頭搬東西,把許婆子家的這東西都搬走,就可以不追究以前他們對許氏所做的那些事了。
保命要緊,誰還在乎這幾聲不痛不癢的罵呢?
沒到半個時辰,許英發(fā)家里的東西就被搬了個精光。
“不但要把房子騰出來,還要寫一個文書,省得我們走了以后,這一家子再耍賴!比~澤琰說道。
這一點小焉寶是沒有考慮到的。
“嗯,還是哥哥考慮的周全!
葉澤琰在村民們搬許婆子家東西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親自把文書寫好了。
村民們搬完了許英發(fā)一家的東西,沒有敢私自就溜了,而是乖乖的都站在了許氏家的院子里,等候小公主的發(fā)落。
“你過來,畫押,按手印,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了!比~澤琰對許英發(fā)說道。
“老頭子,不能畫押,不能畫押,你畫了押,咱們的房子就徹底沒了!
許婆子被捆在了大門柱子上,嗓子都已經(jīng)喊啞了。
但是許英發(fā)沒有聽許婆子的話,過去畫了押,按了手印。
許婆子氣的一個勁兒跺腳,“你們欺人太甚,你們欺人太甚!”
在桃源村,她們家的房子是最令她驕傲的。
族長家的房子都沒有她家的房子好。
讓她驕傲的房子一下子就被許氏給奪去了,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她真想過去跟許氏拼命,她的驕傲沒了,還不如把她殺了,死了算了。
許春花在一旁小聲的勸娘,“即使畫了押也沒事,現(xiàn)在許氏有小公主她們給她撐腰,等小公主她們走了,咱們就把房子再搶回來,許氏那個軟柿子好拿捏!
許婆子想了想便不再罵了,就按閨女說的。
房子她必須得搶回來。
許英發(fā)畫了押以后,葉澤琰又讓族長和全村的人都按了手印。
他們是這張文書的證明人。
最后葉澤琰還印上了自己的印鑒。
他也是這張文書的證明人。
小焉寶見大家都在文書上按了手印,哥哥還蓋了印鑒。
她覺得挺好玩的,雖然她不知道這文書上面都寫的是什么。
“哥哥,我也按,我也按,算我一個!
這還是她第一次按手印呢。
按完了才后知后覺道:“哥哥,這不會是賣身契吧?”
葉澤琰噗嗤一聲笑了,看來有時間的時候應該叫妹妹多識點兒字了。
父皇也提起過這事,還給妹妹安排了老師,但是妹妹一直都沒閑下來跟老師學呢。
“小公主,誰敢讓您簽賣身契呀?”離淺笑著說道。
“這是文書,許英發(fā)一家的房子,從此以后歸許氏母子的憑證,他們?nèi)舾宜Y嚕S氏就可以拿著這張文書去衙門告他們。”葉澤琰說道。
“這張文書要是拿到衙門上,讓衙門上的官員看了,見到上面主子的印鑒,誰敢搶他們的房子,那都會罪加一等!彪x淺說道。
族長看到文書上的印鑒,心里都不由哆嗦了一下。
這是四皇子!
這張文書上蓋有四皇子的印章,哪個衙門見了這張文書不得對許氏高看一眼。
許婆子若是再敢作妖,那可就是自討苦吃了。
既然四皇子不想透露他的身份,那他也就當不知道吧。
“那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們都可以回去了,記著許氏是英雄的遺孀,誰若再敢欺負他們母子,定會新賬舊賬一起算!比~澤琰沉聲道。
村民們聽到葉澤琰讓他們回去,都沒等葉澤琰說完了,就一哄而散了。
誰再敢招惹她們母子,那就是耗子舔貓鼻子——找死。
但是他們還是好奇小公主給許氏的那寶貝,真的能對著那符箓說話,小公主就能聽到?
太神奇了。
他們就期盼著許婆子去招惹許氏,看看那符箓是不是真的就有那么靈?
他們以后得盯緊了許婆子的一舉一動。
村民們都離開了許氏家的院子,就剩下族長還沒有走。
“小公主,現(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要回來了,許氏她們娘幾個是不是也就搬過去?缺什么,少什么盡管去草民家里去拿!弊彘L說道。
她倒不是想巴結(jié)許氏娘幾個。
實在是許氏家里太寒酸。
“不用了,姨姨家缺什么少什么,我這里都有!毙⊙蓪毰牧伺娜缫獯f道。
族長只以為小焉寶的如意袋里有銀子,是小公主要花銀子去幫著許氏置辦家當。
族長抬頭看了看天,“侄媳婦,你收拾收拾,現(xiàn)在就搬,我讓我家你大娘做些飯菜,你們都去我家吃飯吧,也算是慶祝一下!
族長已經(jīng)猜到了,許氏家里可能今晚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
“族長,要不你借我些米吧,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讓辰生去鎮(zhèn)上買米,回來還您,就不去您家里打擾了,我想親手給小公主做頓飯吃,到時候您也來。”許氏說道。
族長痛快地答道:“好。”
本來他是想借著許氏的光,把小公主以及四皇子請到他們家去的。
能請動當朝的公主和四皇子去家里吃飯,那也算是光祖耀祖了。
既然許氏不想去,那他就把家里的好東西都拿到許氏的新家去。
族長樂呵呵地抬腿就走。
小焉寶:我都說了,我這里什么都有,咋還不信呢。
族長走后,許氏就回屋去收拾東西了。
說是收拾東西,可是許氏家里已是家徒四壁,除了她們娘幾個一人一套的換洗衣服,還是補丁摞補丁的,就是幾床露了棉絮的被褥。
“姨姨,這里的東西,咱們什么都不要了,我這里都有!毙⊙蓪毨S氏,又拍了拍如意袋。
最后,許氏只拿走了一口鍋,許大貴的牌位,還有一個從床底下的地里挖出來的一個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