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和陳凱突然爆發(fā)的爭吵,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停下訓(xùn)練,將目光投了過來,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便是看熱鬧的人。
“這不是陳老師嗎?預(yù)備役二年級一班的班主任!
“這個男生是誰?”
“好像是陳老師的學(xué)生!
“他們怎么吵起來?”
…………
四周響起的議論聲,讓陳凱本就黝黑的臉龐又變紅了幾分,他也沒有想到許安這個愣頭青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和他吵起來,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早知道剛才就不和許安說話。
在知道許安覺醒了噩夢級本命御獸之后,陳凱本想主動與許安修復(fù)下關(guān)系,沒成想?yún)s是鬧得這般模樣。
眼見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陳凱一時之間也是有些下不來臺。
“許安,你說什么?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學(xué)生的樣子!”陳凱這時也只能硬著頭皮,朝著許安大聲喝道:“是啊,你是覺醒了噩夢級的本命御獸,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副德行!”
陳凱的話,立刻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噩夢級的本命御獸?”
“不會吧?什么時候咱們學(xué)校覺醒了一個噩夢級的本命御獸!
“這你就不知道,前段時間覺醒的,聽說是預(yù)備役二年級一班的一個學(xué)生,沒想到就是他啊!
“這人看起來不怎么樣啊,一覺醒就對老師這個態(tài)度,小人得志!
…………
聽著大家的議論,朱槿柔的臉色已是變得鐵青。
雖然從心里有些畏懼陳凱“老師”的身份,但是在聽到周圍人對許安的議論后,她還是毫不猶豫站了出來,選擇相信許安:“你們別胡說,許安不是這種人……”
朱槿柔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安拉到身后。
“陳凱,我尊敬的陳老師!痹S安直呼陳凱的名字,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陳凱:“你不用這么虛偽,假情假意地做出一副為我好的模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你難道忘了這一整年,我沒有覺醒的時候,你在班級里羞辱我的時候?”
“你可是不止一次說過!
“像我這樣的害群之馬,就應(yīng)該自己自己主動轉(zhuǎn)學(xué),別死皮賴臉地留在一班。”
“像我這樣的垃圾,怎么還有臉活著?”
“怎么現(xiàn)在我覺醒了,陳老師,你反倒關(guān)心起我來了?”
許安的聲音平靜,但是卻讓人從中聽到了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
周圍的圍觀群眾們,在聽到許安的這番話后,看向陳老師的眼神都變了。
“沒想到陳老師是這樣的人!
“可不是嘛,我聽說很多同學(xué)給他送禮!
“我有個哥們就是被他穿小鞋,送了禮才好點!
…………
“你在胡說八道!”聽著四周的議論,陳凱的聲音陡然變得高亢,看向許安的眼神已是帶著毫不遮掩的怒意。
他知道今天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他陳凱的名聲可就壞了。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比誰都清楚。不信可以問一問班上的同學(xué)!痹S安臉上露出自信地笑容,輕聲開口:“其實陳凱,要是你還是像以往一般那般苛刻地對待我,說不定我還高看你幾分,覺得你可能真的是恨鐵不成鋼,覺得你……真是為了我好!
“但是剛剛你那副嘴臉,讓我覺得惡心。”
許安的話,字字誅心,宛如利刃一般,撕開了陳凱道貌岸然的偽裝,露出了他虛偽的內(nèi)心。
陳凱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么,若是再這樣坐以待斃,要是坐實了許安的指控,自己的名聲可就臭了,以后整個獵星一中可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許安,你這是在污蔑我,你目無尊長,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陳凱深吸口氣,心思直轉(zhuǎn),突然靈光一閃,沉聲說道:“你光說我對你的態(tài)度,你為什么不反思反思你的所作所為!
“你辱罵同學(xué),頂撞老師,不學(xué)無術(shù),我本來以為你覺醒之后,浪子回頭,沒想到你還是這個態(tài)度。”
“許安,你太讓我失望了。”
兩人各執(zhí)一詞,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讓周圍的圍觀群眾們,一時之間分不清誰對誰錯。
眼看著爭吵越發(fā)激烈,校方領(lǐng)導(dǎo)終于出面。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這里是訓(xùn)練場,不是菜市場!還有你們,圍在這里做什么,都散開!”
一道尖銳的聲音,眾人紛紛回頭望去,當看到來人以后,臉色一變,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般,低著頭默默離開。
“老妖婆來了……”
“這下好看了,這叫許安的可慘了,落在老妖婆手里,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可不一定,人家可是噩夢級的本命御獸師,沒看到人家敢跟陳凱叫板嗎?”
“說實話,我是挺佩服這家伙的,要是我可不敢跟老師對罵!
…………
來人是一名中年婦女,身材略微有些臃腫,佩戴著金絲邊框眼鏡,臉色陰沉,看起來就像是滅絕師太一般。
這人正是獵星一中的副校長秦永紅,更重要的是她是武安縣少有的噩夢級御獸師,實力極為強大。
“秦校長!笨粗赜兰t,陳凱臉色微白,額頭上冒出虛汗,低聲說道:“您怎么來了?”
“要是我不來,你們豈不是要在這里吵吵一下午?”秦永紅沒好氣地看了眼陳凱,接著將目光落在許安的身上。
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雙方都有責(zé)任。
陳凱,是有缺點,他師德有虧,嫌貧愛富,對待差生的態(tài)度也是有些惡劣,但本質(zhì)上他其實并不壞。
許安呢,性格有缺陷,年輕人脾氣暴躁,容易沖動,對陳凱心生怨氣,也可以理解。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追究責(zé)任已是沒有任何意義,總不能把許安或者陳凱開除吧。
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怎么處理二人的矛盾。
“許安,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好!
一旁看著神色嚴厲地秦校長,朱槿柔的眼里不僅閃過一絲擔憂:“許安……”
“放心,沒事!痹S安臉上露出笑容,輕聲勸慰著朱槿柔:“我心里有數(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