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適應這具身體,適應生活,適應這個世界,然后好好規(guī)劃下自己短期內的目標,改變現(xiàn)狀。”
“抱怨從不能讓生活過得更好,只有努力解決問題,行動起來,才能改變命運!
“第一是處理好和家人的關系,無論是和妹妹還是父親,都要處理好關系,家和萬事興!
“第二是看看能不能做些副業(yè),找點事做,賺點錢,不說致富,至少也要脫貧才行。”
“第三是努力學習,知識改變命運,學習上要穩(wěn)扎穩(wěn)打,慢慢進步,為長遠做打算,這也是作為學生最重要的事!
“第四是覺醒……不,應該將覺醒放在第二位才對!
許安想到這兒,眉頭已是皺成穿“川”字。
覺醒……御獸師……
這些只存在于前世小說、電影等影視作品中的字眼在這個世界卻是真實存在!
雖然這個世界與前世一樣,都是現(xiàn)代化科技發(fā)達的世界,但是同時這個世界卻是存在著超自然現(xiàn)象!
覺醒就是每個人必經的超凡過程,正常人都會在十六歲左右覺醒,時間差距在半年以內,也就是說,正常人覺醒的年齡是十五歲半到十六歲半左右。
在十五歲半之前覺醒的就可以被稱之為天才了,至于那種幾歲就覺醒的神通,那就是傳說中的天才了,萬中無一。
反之如果在十六歲半之后覺醒的……不能說是蠢材,只能說是天資愚鈍,未來可期。
而許安現(xiàn)在已經十六歲零一個月,直到現(xiàn)在仍沒有覺醒的征兆,他就屬于那種未來非常可期的一類人。
反觀妹妹朱槿柔,比許安足足小了快兩歲,剛滿十四歲就已經完成了覺醒。
二者相對比,更是讓許安自慚形穢。
誰才是真正的天才一目了然。
“呼!痹S安收拾起心里復雜的情緒,腦海中繼續(xù)回憶起原主人關于“覺醒”的記憶。
覺醒是每個人的必經階段,并且覺醒來得毫無征兆,有的人只是打個噴嚏,喝口水,睡一覺,不經意間就會覺醒。
覺醒之后,每個人都會擁有一本與眾不同的御獸手札以及本命御獸。
不同的御獸手札擁有著不同的效果。
比如妹妹朱槿柔的御獸手札就是光元素親和,這會加速光屬性的御獸成長速度以及戰(zhàn)力。
朱槿柔的本命御獸就是相當罕見的白雛鷹,潛力巨大并且還是光屬性的御獸,非常契合朱槿柔的御獸手札。
而獵星一中招生辦主任在得知朱槿柔覺醒的本命御獸和御獸手札后,直接開出了讓“許安”都眼紅的豐厚條件進行招攬。
不僅學雜費全免,而且還會提供免費的豪華住宿,同時每月還會發(fā)放一定金額的伙食費和御獸培養(yǎng)費,最后每年還會向朱槿柔發(fā)放最高等的獎學金。
甚至為了籠絡朱槿柔,他們還提出可以將許安的學雜費也一并減免。
獵星一中這施舍一般,將許安當做附贈品的態(tài)度,更是刺激了許安的自尊心。
要知道去年“許安”考上獵星一中,僅僅只是減免了部分學雜費而已。
這樣一對比,許安發(fā)現(xiàn)自己這具身體的前身,確實有點慘。
…………
思索了許久之后,許安發(fā)現(xiàn)覺醒的事自己急不得。
他掃視下屋子,看著地面上猩紅的血跡,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打掃下屋子,清理下自己的犯罪現(xiàn)場。
要是被妹妹或者父親看到這一地的鮮血和自己手上的鮮血,待會可不好解釋。
許安猛地站起身,眼前卻是一黑,眩暈感襲來,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栽倒在桌上。
失血過多讓他有些貧血,扶著桌子站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許安的目光落在堆滿雜物的木桌上,上面放了一張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遺書!”
碩大的標題,讓許安又是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連忙伸手將遺書拿了起來。
“吾父許賢、吾妹朱槿柔親啟……”
上面的內容大抵和許安記憶差不多。
無非是對貧窮原生家庭的憤恨,對自己悲慘遭遇的控訴,對富家少爺生活的憧憬,最后再加上一句對命運的感嘆。
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落款,許安。
看著手里的這封“遺書”,許安只覺得臉臊得慌。
悠悠蒼天,何薄于我……那是人家諸葛亮的臺詞,你“許安”留下這么一句臺詞,也不害臊。
許安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趕緊銷毀證據,毀滅這段黑歷史,自己絕不背這口黑鍋!
然而讓許安意想不到的是,一道雪白的身影,從他背后閃過,打了許安一個措手不及。
鋒利的鳥喙直接扯過許安手中的罪證,叼在嘴里,穩(wěn)穩(wěn)落在了門口的一道身影上。
十四歲的朱槿柔已是出落地亭亭玉立,一米六五的身高比許安只矮一點。
她的五官俊俏,小臉通紅,額頭上布滿汗水,身上穿著縫縫補補的舊衣服,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許安,眉頭緊鎖。
因為長期幫著家里做事,朱槿柔的身材勻稱,肌膚偏黑,就像是運動員一般。
白雛鷹穩(wěn)穩(wěn)地落在朱槿柔的肩頭,將鳥喙上叼著的“遺書”交給朱槿柔。
看著這一幕,許安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同時悄悄將左手背在身后,將左手手腕上的傷口藏在背后。
…………
事情果然就像許安所預想的那樣。
朱槿柔越看心里是越氣,眉毛已是皺成一團。
當讀完整封“遺書”之后,朱槿柔抬起頭看向許安,眼神有些刺人。
“你……”
朱槿柔怒從心起,但剛剛開口,余光就掃到了地面上的大灘暗紅色的血跡,倏然一驚!
難道哥哥真的……
朱槿柔心中一緊,目光不斷在許安身上打轉,轉瞬間便已察覺到許安背到身后的左手,心中一震,語氣一沉:“你做了什么?地上怎么有這么多血!
許安心中苦笑,本來還想藏一藏的,結果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只能笑著糊弄說道:“沒什么,不小心劃傷了!
“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敝扉热岬恼Z氣強硬,看起來就像她是姐姐一般,許安是弟弟一般。
“沒事!痹S安擺了擺右手,但奈何朱槿柔已是走上前來。
“你把手拿出來!敝扉热岬穆曇艉芾,甚至帶上了一絲嚴厲。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直接伸手將許安背在身后的左手扯到前面來。
“嘶!
許安只感覺一股巨力握在自己的左臂上,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竟是比不過自己的妹妹,直接被拉到了身前。
看著許安布手腕上已經結痂了的傷口,朱槿柔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許安。
“你就這樣討厭我們?討厭這個家?”朱槿柔的聲音竟是有幾分顫抖。
“不是……”許安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許安……”朱槿柔打斷了許安,語氣格外平靜,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我不會再說你了!
“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不要再想著自殺了。”
“另外你這件事別和爸說,別讓他擔心!
“咯吱。”朱槿柔說完話后,帶著白雛鷹走出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