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而不可即的希望,才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
“本將軍給他十天的軍糧,他們只有返回漠南草原和繼續(xù)進攻漠北兩個選擇。”
“本來,沒有這十天的糧食,那位魏國公一定會要求大明邊軍調(diào)集民夫北上;”
“增加糧道的運送速度,保證大軍的用度;”
“現(xiàn)在本將軍送他們一部分糧草,就是為了爭取這十天時間。”
“本將軍的軍令已經(jīng)下達,六個曾經(jīng)走過中路這條古路,而活下來的老牧民;
昨晚已經(jīng)騎著本將軍珍藏的汗血寶馬,闖那片絕路。”
“只要有一人,到達莫南草原,就會啟動漠南草原的暗子;
我大元還有一千死士隱藏在南邊草原上,會拿命燒了明軍在漠南草原上的物資轉(zhuǎn)運站!
“到那時候,徐達那個老家伙,就算的得到消息了又能如何!”
大軍撤回漠南糧草不足,拼死一擊也得面臨界山關(guān)這座關(guān)隘,他們戰(zhàn)力再勇猛;
也沒有了意義。
這可是兩座石山,綿延三百多里到沙漠里,我們二十多萬大軍守在這里;
可以生生困死明軍,今日起立刻增加守城設(shè)施,準備好接下來的大戰(zhàn)。
......
中路朱樉率領(lǐng)的大軍,二十多天了終于吃到了一口熟肉,眾多將士也是感慨無比;
持續(xù)又走了三天,終于看到了青草和隔壁交替出現(xiàn)的場景。
然而,此時卻出現(xiàn)了一件麻煩事!
“五十臺蒸汽車把儲備的水源徹底耗干凈了,這些車子直接趴窩了;
藍玉這個時候,看到這些車子停了下來,臉色也是一變,這二十多天的生死與共;
這個莽漢子,怎么會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那可是能摧毀城池的開花彈!
”這一路走來,寧愿殺了六千匹戰(zhàn)馬充饑、飲血,都不允許大軍打蒸汽車水源的主意;
這馬上要走出隔壁了,蒸汽車沒有水了,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朱樉看到這一幕,嘆息了一聲:
“他娘的,本將軍就知道沒有這么順利,大軍暫停前行,原地休整;
夜晚的戈壁草原上,中路軍的行軍再次陷入停滯。”
朱樉一屁股坐在了草叢之上,潮濕的露珠直接粘在了他的手上,這貨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露水啊!”
“本王怎么把這個給忘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走進草原了!”
這些露水也可以用上了。
“郭參將,集結(jié)百戶以上所有的軍官開會,本王要給大家發(fā)水喝?”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朱樉罵罵咧咧的說道!”
藍玉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
“我說,朱老二,弟兄們都喝了二十多天的馬血了,水車里連半口水都沒有;
你從哪里搞來的水,你丫的瘋了吧!”
朱樉沒有回復(fù)藍玉,默默的等待中路軍各級將官的到來。
一刻鐘之后,兩百多號人再次聚集起來,都眼巴巴的看著朱樉!
“諸位弟兄,是不是感覺到疑惑,我們明明沒有水源了本將軍還召集你們前來;
大家都用手摸摸這草地上是什么?”
“艾瑪!”
“二十多天了,終于第一次見到露水了,藍玉都激動的怪叫起來!
“不錯,諸位兄弟!”
“今天本將軍教大家收集露珠之法,把營內(nèi)所有的鐵器包括兵刃都取出來;
用木棍、繩子等把這些鐵器立起來!
“每個士卒,把自己的鐵質(zhì)頭盔放到鐵器最低處的下方,到明天早上自然會收集;
一部分露水飲用!
“不過,本王有一個要求,我們的蒸汽車水源已經(jīng)告急,每個人只能飲用一半的露水;
剩余的水各個百戶收集起來,倒進水車內(nèi)!
“那些車子是我們的大殺器,需要優(yōu)先保障!!”
這一夜,一萬多個士兵興奮的忙乎起來,就為了一口水源。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天亮,整個營地內(nèi)都傳來激動的聲音;
親兵樊武在這個時候,捧過來個頭盔激動道:
“水,將軍,我們真的收集到水了!”
“您喝水,樊武激動的說道!”
我說樊武啊,你小子自己喝吧,本將軍的頭盔里也有不少水了;
朱樉走了兩步捧起自己的頭盔,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后就把剩余的水倒在了大營旁邊的木桶里。
樊武這個時候也有樣學(xué)樣喝了兩口,把剩余的一半也倒進了木桶里面。
一個時辰之后,大軍竟然擠出來了一水車的水,成功讓蒸汽車再次發(fā)動起來;
又是兩天的行軍,大軍終于完全踏入了草原,甚至還看到了一條小河,全軍都激動壞了。
“全軍休整,探馬隊偵查方圓十里,看看有沒有北元的牧民部落;
如果有的話,抓個舌頭回來!
兩個時辰后,探馬隊還真抓回來一個牧民。
這個叫薩爾滸的老牧民,看到這群士卒渾身發(fā)黑,臉色鐵青;
身上的衣服像是穿了三百年一樣,關(guān)鍵是還有滿身的血腥味,臉上還有一道道血痂;
嚇的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幕,讓眾多將士頗為無奈。
朱樉看了看周圍的士卒,餓的都快不像人樣了,還滿臉干巴的馬血痕跡;
嘴角一陣抽搐,一群人這副模樣能不把人家牧民給嚇暈嗎?
隨即,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下,和藍玉兩個人在這里等待這個牧民蘇醒。
半個時辰后!
老牧民幽幽轉(zhuǎn)醒,看到朱樉和藍玉兩人,直接跪了下來:
“魔鬼大人饒命啊,我真的沒有去過黑沙漠啊,饒了我吧!”
朱樉和藍玉頓時傻眼了:
“大爺?shù),聽不懂,樊武過來!”
樊武直接走了進來:“將軍有何吩咐!”
“去,叫個懂蒙古語言的,他娘的本將軍沒辦法和他溝通!”
不一會,樊武帶了個士兵走了過來。
“啟稟王爺,屬下富寧安,懂蒙古語言!”
“好!”
“你來問這個老牧民這里是哪里,附近有哪些部落,王城在那個方向!”
不消茶盞功夫,富寧安就問完了。
啟稟王爺:
“這里是源河,是漠北蒙古的母親河,北元王城就坐落在這條源河的下游兩百里處!”
“還有,王爺,這老牧民也說了,我們出來的方向竟然真的是黑沙漠區(qū)域;
在北元牧民的傳說里,只有魔鬼才能從那里走出來!
“那這附近有牧民部落嗎,朱樉再次問道!”
“沒有,那老牧民說這里靠近黑沙漠,方圓五十里都沒有牧民部落!”
朱爽聽到這里長出一口氣,揮揮手讓樊武把這兩個人送了出去!
“全軍開拔,目標源河!”
一刻鐘后,朱樉帶領(lǐng)部隊來到了源河旁,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源河里;
這一萬多人,撲騰撲騰全跳了進去。
半個時辰后,一聲集結(jié)的哨聲傳遍這片河段!
還活下來的一萬一千多名士卒,排著整齊的隊列立在源河邊;
朱樉此時嚴肅的站在最前方:
“弟兄們,這條源河下游兩百里處,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北元王廷。。
“現(xiàn)在開始埋鍋造飯,剩余的糧食全部喂馬,兩個時辰之后大軍開拔;
殺向北元王廷!”
“我希望,明天一早,我們能在北元王廷的皇宮里喝馬奶酒;
我們這一次,要一戰(zhàn)封神!”
兩個時辰后,朱樉帶著大軍開拔,沿著源河向下游狂奔而去......
此時的北元王廷,元惠帝和丞相納哈出看著東線的布防圖,臉色頗為嚴肅!
“一個星期前,在東線戰(zhàn)場,我北元將士與明軍一戰(zhàn),損失八萬人!”
“這場戰(zhàn)爭異常兇險,不知道王保保大將軍能不能守住界山關(guān)。”
北元皇帝嘆息道!
“陛下,前線王保保大將軍只要再擋住明軍半個月,他們就得斷糧而死;”
我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