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我躲了這么多年,不敢見人,什么都不敢做,更別說娶妻生子,我已經(jīng)躲夠了,哪怕是坐牢,刑期滿了,再出來我還能重新做人,只要卓高峯那個惡魔能夠得到懲罰……”
話說的大義凜然。
可其實我們都清楚,他只是不想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
當然也沒必要揭穿他。
“當然可以,只要把他送進牢里,你就能得到自由!
“謝謝,謝謝你們!”
“還有,這件事和井蘭若有關嗎?”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時調(diào)查到的資料上只說了卓高峯安排車禍,但并沒說井蘭若是不是幫兇。
“井蘭若……”助理認真想了想,隨即打了個寒顫,“那個女人,是真的很多,剛出車禍的是就是她提出來的!
我心中一凜,“你說什么?”
“有一次我去給卓高峯送文件,恰好看見他們在客廳里廝混,我本來想走,卻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井蘭若口口聲聲說想要擺脫閔新奇,但因為有裴良在,她不敢這么做,卓高峯就提出幫她!
扶在我腰間的手微微一緊,我不動聲色拍了拍裴良的手背。
“所以,井蘭若是主謀?”
助理說,“不,她提了一個建議,我覺得她更像是在暗示,卓高峯那會兒對她非常著迷,可以說對她言聽計從,她就是那個制定計劃的人!
“而我……是負責執(zhí)行的人!
他心虛的低下頭。
我卻沒時間理會他,只覺得心底有一股寒意。
井蘭若太狠了。
她不喜歡閔新奇了,還不愿意好聚好散,而是要殺人滅口,要用這種方式來擺脫他。
助理作為日后重要的證人,自然是要被保護起來的。
裴良給他安排了住處,讓他短時間內(nèi)先不要出門。
其他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沒說話,我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也不出聲,只是默默陪著他。
車子在家門口停下,他忽然將我抱入懷中。
抱著我的手在隱隱顫抖。
我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沒事的,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們知道真相,就可以為他報仇了!
然而說出這話,我心里并不輕松。
井蘭若是兇手,閔新奇是受害者,那笙笙呢?
自己的媽媽殺了爸爸。
那么小的孩子要如何接受這種事?
“我們把笙笙接到家里來吧!迸崃己鋈徽f。
“好。”
我也正有此意。
接笙笙的事,并不順利,因為井蘭若不肯放人,但是也沒什么用,裴良這次用了強硬手段。
甚至在臨走之前還警告她。
“不要試圖報警或去網(wǎng)上曝光,如果你不想讓你自己做的事情公諸于眾,就老老實實的!
井蘭若再也不敢阻攔。
我們帶著笙笙回了家,裴女士看到他是最高興的。
“這下咱們家里更熱鬧了!
我和裴良對視一眼,也不禁笑了。
裴女士又說,“之后你們兩個要去度蜜月,就放心把孩子交給我,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安安心心的去度蜜月!
我一拍腦門,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回到房間后,我和裴良商量,“要不就不去度蜜月了吧,如今你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這個時候也不能離開!
既然已經(jīng)知道真相,肯定沒有放卓高峯和井蘭若逍遙自在的道理,但這些事都必須裴良親自處理。
“當然要去!迸崃紦ё∥,“這次蜜月你不是期待很久了?”
我當然是很期待的。
度蜜月的地點都是我定的。
“可是……”
“你什么都不用管,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辦。”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我手下那么多人,難道都是吃素的?總不能讓他們白領工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