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我的生活把控更加嚴(yán)格,一切孕婦不可以做的事情通通限制,就連去醫(yī)院上班,也不能累到。
裴良提前跟院長打過招呼,我的工作必須是量力而行,除非有那種必須要我上場的病人,除此之外不許我去手術(shù)室做手術(shù)。
因為做手術(shù)一站就要好幾個小時。
用他和父親的話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不足以支撐這么高強度的工作。
我還能怎么辦?
只能聽話唄。
一開始我是覺得挺新奇的,而且很幸福,家里的兩個男人都圍著我轉(zhuǎn),就連已經(jīng)出差的弟弟也特地打視頻電話回來關(guān)心我。
甚至還想立馬趕回來。
被我及時阻攔。
索性他那邊的工作也脫不開身,最終趕回來這項計劃不能實施。
但只是父親和裴良就夠我喝一壺,更何況還有一個裴媽媽,以及,同樣得知我懷孕的裴叔叔。
這兩個人,比裴良也不差了。
尤其是裴媽媽,我甚至恍惚有種錯覺,仿佛在她面前,我就是國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只要每天少吃一點東西,她都要愁眉苦臉好幾天,然后就琢磨各種補品和膳食。
把我吃的生生胖了好幾斤。
就在大家這樣輪番投喂,以及無微不至的關(guān)照下,我非但沒有受到懷孕期間的折磨,整個人反而圓潤了許多。
所以今天難得獨自一人,沒有人在周圍跟著我,怕我走路摔了,怕我喝水噎了……
反而難得清靜。
我下樓時早飯已經(jīng)備好,而且都還是溫?zé)岬,但就是沒看見其他人。
人都去哪兒了?
我疑惑了一瞬,很快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吃完飯正好趕上,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上班,我干脆一個人到后花園散步。
花園里種著許多花草,花香和青草的香氣伴隨著風(fēng)撲面而來,我愜意的走在花園的小道上。
享受著一個人的寧靜。
忽然,我余光撇到什么東西。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小孩,小男孩穿著一身背帶褲,板著一張小臉,酷酷的站在花叢前。
他身側(cè)有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生的白皙粉嫩,五官精致又小巧,用老人的話說,就像是年畫上面的娃娃。
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十分可愛。
她正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燦爛笑容,露出來的地方缺了一顆牙齒。
但她依然笑得很開心。
小男孩就是裴良,那上面的小女孩自然是我。
看到這張照片,我有些恍惚。
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關(guān)于過去的照片了,我們家后來搬家,從前的那些照片都不在了。
如今能拿出這些照片的只有裴家。
我的心忽然一跳。
這張照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隨著我往前走,每隔半米的距離,花團(tuán)錦簇間會露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孩童年齡隨著我走出去的距離在漸漸增長。
六歲。
七歲。
八歲。
每一年都有很大的變化。
當(dāng)然,這變化主要體現(xiàn)在縮小版的裴良身上。
小時候,他個子躥得快。
不像我,一年也長不了多少,是出了名的小矮子,等到我十歲歲,就更是個頭停止了增長,活生生被裴良比下去,加了足足一頭。
那時候他經(jīng)常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