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結(jié)舌,“你真是無可救藥。”
井蘭若哀求的看著裴良,“你把孩子還給我吧,他是我的全部,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沒有他。”
這話說的,好像我們跟她搶孩子似的。
我微微皺眉,看向裴良。
他似也有為難,“笙笙,你自己說!
他最終將這個選擇權(quán)交給了小朋友,我清楚,他這并不是逃避責任的表現(xiàn),而是尊重孩子的選擇。
這孩子雖然年幼,但卻比同齡的孩童更加懂事,他有自己的想法,大人替他決定的永遠不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的。
但我心里也清楚,讓孩子來做決定,最后的結(jié)果……
笙笙沒說話,只是用很愧疚的眼神看了我和裴良一眼。
我們就知道這孩子的決定了。
最終他還是跟井蘭若走了。
因為她不分青紅皂白的鬧了這么一通,我們也吃不下去這個飯了,在孩子走后,我們倆也回了家。
可我思來想去,都覺得有點不放心。
井蘭若這狀態(tài),看著就不正常,不會回頭拿孩子撒氣吧?
帶著這樣的擔憂,我又偷偷跑去幼兒園看笙笙。
幼兒園外面有一棵大樹,這棵大樹足可以遮擋我的身形,我就躲在樹后,看著幼兒園里的孩子們。
這會兒應該是下課時間,小朋友們都成群結(jié)隊的在院子里玩兒,有些在玩娛樂設施,有些是組隊玩游戲。
但唯獨一個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旁邊的臺階上。
笙笙。
他怎么不去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
難道被孤立了?
我腦海中不禁涌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猜想,但因為沒有證據(jù)也無法證實,就只能是猜想。
我在外面看的越來越著急。
因為我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有許多小朋友試圖過去叫笙笙,雖然聽不見說了什么,但是看他們手舞足蹈的樣子也知道應該是叫笙笙過去一起玩。
可都被笙笙拒絕了。
他就像是一個沉默的雕像,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孩子到底怎么了?
我一著急,就走出了樹后,但是隨即又想到此時是上學期間,而且我也不能貿(mào)然把小朋友接出來,只能干看著。
“喂,你是干嘛的?”
醫(yī)生質(zhì)問把我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就瞧見保安亭里走出一個保安。
正一臉警惕的望著我。
“你在這鬼鬼祟祟干什么?我都盯著你看半天了,你是不是想偷孩子?”
我連忙解釋,“不是,我是來看孩子的!
“你是孩子家長?”
“不是……”
“那你看什么孩子?這里除了孩子的家長,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可警告你啊,你別在這里鬼鬼祟祟,小心我報警抓你!
保安大叔的警惕性很強,就差拿出腰間別著的警棍了。
我哭笑不得,“大哥,我真不是人販子,我昨天還跟孩子一起參加了親子活動,不信你可以問老師!”
保安半信半疑,“我是今天才來上班,昨天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的職責是守護這座幼兒園,也是守護這里面的小朋友,麻煩你理解配合一下!
“我理解當然理解,你放心,我不會靠近的,我只是在這里看看,因為不放心孩子今天的狀況,我看完就走!
“不行。”
保安又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