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天要是能留下什么證據(jù),我現(xiàn)在也不會對弟弟的情況束手無策,總不能假造一個證據(jù)吧?
我心里越發(fā)愁苦。
回去的路上,裴良安慰我:“弟弟一定會沒事的,別擔心!
我蔫蔫的點頭,滿腦子都是在想如何找證據(jù)證明弟弟的清白,想到最后,腦子里亂成一團。
沒有半點頭緒。
直到一抹冰涼貼上我的臉頰,鼻息間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抹茶香氣,身側是裴良漆黑含笑的眼眸。
“想什么呢?”
望著他的臉,也不知是不是這么冰淇淋帶來的冰涼直沖大腦,混亂的思緒有一瞬間的清明。
我好像陷入了牛角尖。
為什么一定固執(zhí)的希望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相信弟弟沒有做過那些事,那他本來就是清白的。
又何須去證明?
而井蘭若,她指控弟弟,但并沒有拿出能一錘定音的證據(jù),也是因此,這個案件才拖了這么長時間。
所以,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讓她自動放棄。
她想要什么?
裴良。
但這個人肯定不能給,那么就要找到她的弱點……
她的弱點是什么……
弱點……
我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
笙笙!
現(xiàn)在的井蘭若,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她的寶貝兒子,不管她的這份母愛有沒有摻雜水分,她不能離開笙笙都是重點。
但是……如何讓笙笙幫我呢?
他那么愛井蘭若,怎么可能會選擇背叛媽媽來幫助我?
更何況孩子沒有撒謊。
我也沒有辦法說他錯了,他畢竟小,根本不懂他的一句所謂“實話”會造成一個什么樣嚴重的后果。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頭緒,這一下子好像又陷入死胡同。
我煩躁的咬了口冰淇淋,然后就被涼的夠嗆,捂著腮幫子,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裴良拉開我的手,低頭查看,“沒事吧?”
我搖搖頭。
他無奈嘆氣,“又沒有人跟你搶,吃那么急干什么?”
我撇撇嘴,沒心情說話。
雖然知道讓笙笙幫我們作證,是一件可能性極小的事情,但還是要嘗試一下,所以當天下午,我就去找他了。
當然我并沒有去他們家里,因為不想碰到井蘭若。
以那女人的警惕心,要是知道我去過,肯定不會再讓我接觸笙笙。
我直接去了幼兒園。
這家幼兒園距離井蘭若和笙笙所住的別墅區(qū)很近,我之前查過,這家幼兒園是私人高檔幼兒園,價格昂貴之外,專收家庭非富即貴的小孩子。
可以說是專門為這類人打造的。
我在幼兒園門口觀察了一會,時間卡的剛剛好,正好趕在笙笙放學,我一眼就從一群小朋友當中看到了他。
小家伙背著書包,認真走路。
出了幼兒園,其他小朋友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家長,由家人牽著手回家,而笙笙卻背著書包一個人沿著馬路走。
井蘭若沒有來接他。
我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又觀察了一會兒,終于確信井蘭若的確沒有來,而笙笙抓著書包帶,認真的邁著小腿往家里走。
看起來熟門熟路,應該不是第一次。
我跟上去,想著在這種高檔別墅區(qū),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可沒想到,路過一片樹林時看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形跡鬼祟,形容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