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抓了一把糖放在他手心里。
他下意識攥緊了小小的手掌,以免糖果從手指的縫隙中掉落。
“還不謝謝阿姨!
井蘭若這樣說,
笙笙立刻說道,“謝謝阿姨。”
我剛露出笑容,就見井蘭若將笙笙手里的糖盡數(shù)拿出去,一塊都沒給他留。
“小孩子最近牙疼,我剛帶他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說生了蛀牙,要避免再吃糖!
“那真是可惜了!
我記得上回見面,小朋友的口袋里可是揣著糖的,當(dāng)時還分給了我一塊。
可見,他很喜歡吃糖。
但上次也沒見這孩子露出任何關(guān)于牙疼的表現(xiàn)……
我看了眼井蘭若。
她表情平靜,面帶淺笑,實(shí)在叫人看不出有沒有撒謊。
算了。
反正跟我也沒關(guān)系。
一群人在客廳坐著,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井蘭若的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
明明我們之間發(fā)生過那樣尷尬的事情,她和姓秦的,甚至還被逼著向我們道歉。
可是現(xiàn)在再看,她一臉的從容自在,正和高玉夏信然等人聊天,輕而易舉地融入到他們的話題。
我沒興趣繼續(xù)聽下去,干脆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裴良不讓我?guī)兔Α?br> “這里油煙太大了,你去客廳跟他們聊天,如果餓了就先吃點(diǎn)我給你買的小蛋糕,菜一會兒就好!
我知道如何對付他,也懶得跟他爭辯什么,直接從身后抱住他,他就渾身僵硬。
“蘇小梨……”
“我想陪著你!
一句話。
就搞定了。
最終廚房里的局面就變成了他站在料理臺前忙活,而我,靠在旁邊看他干活。
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看到井蘭若進(jìn)入廚房,我不動聲色的靠近門口,還沒等偷聽到什么就見到井蘭若被趕出來了。
“阿良,我想幫你……這么多人的飯菜都要你一個人準(zhǔn)備,你實(shí)在是太辛苦了!
可惜,這一番體貼溫柔并不能讓裴良動容,他甚至毫不猶豫的將她給趕了出去。
沒錯,是用趕的。
手里的鍋鏟成為了他絕不和井蘭若觸碰的武器。
成功的將人趕走。
井蘭若沮喪的回頭,我就站在不遠(yuǎn)處沖她微笑。
這次的笑容可是真心實(shí)意。
她扯了扯嘴角,我猜大概也想像我一樣露出一個體面大方的笑容,可惜沒能成功。
她低下頭,匆匆離去。
我回到廚房,自然也不吝嗇于我的夸贊和獎勵,捧著裴良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兩下。
一左一右,主打?qū)ΨQ。
他一臉懵,在眼神中卻是藏不住的欣喜,“還能再來不?”
微微崛起薄唇。
還意猶未盡上了。
我在他臉上掐了一下,趕緊將他的身子轉(zhuǎn)了過去。
“干你的活吧!”
“再親一下……”
“我餓了!
他臉色一正,繼續(xù)炒菜。
兩個小時后,正式開飯,我當(dāng)然沒能全程都留在廚房,因?yàn)橹型靖哂駚砹恕?br> 裴良毫不客氣的征用他做助手。
所以說這一桌的飯菜可以說是兩個男人傾情為我們奉獻(xiàn)。
高玉帶著圍裙嘟囔,“我活了快30年了,什么名牌衣服我都穿過,什么高級定制也都不差,卻是第1次穿圍裙。”
他扯了扯身上的小熊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