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
這可是他媽媽的宴會,裴良怎么可能來不了?
就算有重要的事不能來,那我這個未婚妻也應該是最先知道的,憑什么她在這里大言不慚?
井蘭若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他會來,不,他會留在家里,明天,他根本就不會出門!
“你這么自信?”
她說的話很奇怪。
臉上的笑容也很奇怪,似乎非常篤定裴良不會留在家里。
我冷下臉,“我不知道你這種奇怪的自信從何而來,但我很有把握能留下我的未婚夫!
“給我們打個賭吧!
“什么賭?”
“就賭明天他會離開,還是會留下,我說他會離開,因為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幫忙!
她說的理所當然,毫不害臊。
我忍不住反問,“井小姐,你憑什么認為你能在他母親的生日宴會上把人帶走?你又憑什么認為他會拋下父母和未婚妻去找你?你難道認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jīng)超過我們所有人了?”
井蘭若臉上笑容微僵,隨即化為濃烈的自信。
“是的!
這人怕不是瘋了!
我也是有病,竟然跟一個瘋子在這里浪費時間,“那么希望你這種美好的幻想能一直持續(xù)下去,現(xiàn)在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說話了。”
我直接讓傭人送客。
井蘭若也不在意我的舉動,只是臨走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句話。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我背對著門口,翻了個白眼。
真是有病!
忙了一天下來,我回到房間時已經(jīng)累得腰酸背痛,裴良下班回來,見我這模樣有些心疼。
“我說幫你,你還不愿意!
他給我按著后背,力道正好,緩解了我后背的酸痛。
是的。
他提出幫我一起布置宴會,但我知道他的事務所一大堆事情,每天半夜都還要爬起來接電話。
當然不忍心他忙上加忙。
“別說廢話了,好好給我按!
我嘟囔道。
他無奈的搖搖頭。
也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今天聽到的那一番話,原本已經(jīng)酸軟的后背忽然僵硬。
他輕輕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放松!
我一骨碌爬起來,他愣愣的看著我。
“怎么了?”
我咬了咬唇,“你告訴我,明天事務所有事嗎?”
“有!
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可是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但我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明天我不去事務所,留在家里,我看到你準備的那些邀請函了,這次要來的客人不少,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且明天就是宴會當天,再怎么說。我也是不能離開的!
他將我按在床上,雙手在我的肩膀上揉捏。
身體上很舒服,可我的心里卻很緊繃。
“真的?”
“無論明天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會留在宴會上嗎?”
他頓了頓,忽然將我拉起來,與我的雙眼對視,“為什么這樣說?我有什么理由不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白天沒有將那番話放在心里,這會兒夜深人靜的,這也就跟長了草一樣。
忽然開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