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很大,比別墅的面積還大,想要找到一個人非常困難,我給裴良打電話。
通了,但沒人接。
我只好沿著石板路往前走,反正在裴家,也不用擔心會遇上危險,趁著今晚月色剛好。
就當散步了。
我的腳步輕便而歡快。
忽地,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寬闊挺拔的背影。
我正要跑過去,卻見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如同乳燕投林,撲進了男人的懷抱之中。
我腳步一頓。
不知為何,沒有靠近。
就站在不遠的距離,靜靜的看著他們。
此時,我不知是該為自己太好的視力而感到開心還是難過。
因為我看到了,女人抱著男人的手臂在隱隱顫抖,像是在害怕,可又抱得很緊。
于是我明白了。
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下一刻,裴良動作緩慢卻不容置疑地將女人推開。
井蘭若眼含熱淚,楚楚可憐。
“阿良……”
裴良糾正她,“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說,你不應(yīng)該這樣叫我,這個稱呼屬于我的家人和愛人!
井蘭若臉色瞬間一白!
這副受了驚嚇,我見猶憐的忐忑脆弱模樣,任何男人看了,恐怕都要止不住心中憐惜。
裴良嘆息一聲。
“你喜歡我?”
他如此直白,別說井蘭若,就連我都沒有想到。
她更是結(jié)結(jié)巴巴,“是,是的!
“喜歡我什么呢?當初不是你自己要離開的嗎?況且,我們之間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
這話聽的我一頭霧水。
聽這話,他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的所謂婚約怕是另有隱情?
井蘭若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當年,當年是因為我病了,才會放棄……”
“那他呢?”
任何男人聽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這番深情告白,恐怕心中都會有所動容。
可裴良沒有。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隱藏在平靜語氣之下的憤怒。
他憤怒什么?
井蘭若似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感情的事本來就是身不由己,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對你上了心,其他人就入不了我的眼,他和我也是有緣無份……”
他?
兩個人的對話里頻頻提到他,是指夏信然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夏信然還不夠那個分量。
裴良看了她一眼,忽然轉(zhuǎn)身。
我沒料到他會有這個動作,想要走開都來不及,正好和他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對視。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他向我走過來,“來多久了?”
我眨眨眼,“剛來!
井蘭若忽然道,“蘇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心里煩,就想來花園散散步,和阿良只是恰好碰見。”
她看了一眼裴良,隱藏住眼神之中的情意。
可要真想隱藏,那就隱藏的滴水不漏,一點都不要讓我看見。
這半藏半露的,真是……
演技拙劣。
我挽住裴良的臂彎,他溫柔且縱容的望著我。
“我信他!
黑夜之中,我依舊敏銳的捕捉到井蘭若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挑撥失敗,準備黑化了?
就在我興致勃勃時,她卻忽然笑了起來,她生的柔美,笑起來更是如一株蘭花,清麗動人。
“你沒有誤會就好,如果因為我讓你們鬧矛盾,那我心里可就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