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些生氣,“蘇小姐!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
我笑起來,“我只是隨口一說,井小姐不要生氣!
這道歉沒什么誠意。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卻并不和我正面對上,而是委屈巴巴的看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裴良。
“阿良,你相信我,我……”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迸崃嫉f道,牽著我的手,“小心,腳下有一塊石頭……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要跟誰在一起也是你的權(quán)利,只要自己做好正確的選擇,不要傷害別人,就足夠了!
嘖嘖。
這番話說的多么無情。
我看了眼井蘭若,她咬著嘴唇,眼圈都紅了。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夏先生?”
我問裴良。
他眨眨眼,了然一笑,“好像在二樓看到了!
“那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
我看向井蘭若,她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如何,井小姐?”
她直接咬破了嘴唇,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住嘴巴,“不用了吧,他在樓上可能是在休息,我們就不要過去打擾他了……”
可惜我問她,并非是要征求她的意見。
“還是去吧,我很好奇夏先生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能在樓上臥室睡一個多小時,也許是身體不舒服,那要看醫(yī)生的!
我的話里有一個破綻。
一個多小時。
就代表我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上樓的,井蘭若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卻不知道這是我故意賣給她的破綻。
我猜測,算計我的人是她。
經(jīng)過幾番試探,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就是她。
那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讓她體驗一下忐忑害怕的滋味。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二樓。
此時人數(shù)已經(jīng)多達10多個,因為一路上但凡是遇見人,我就大聲嚷嚷。
成功的壯大了我們的隊伍。
井蘭若一開始還惦記著阻攔,到后來就只能聽之任之,一臉忐忑的和我們上樓。
父親和裴爸爸也被我們這陣仗驚動了。
“發(fā)生什么事?”
我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井蘭若。
“又一場大戲,要上演了!
井蘭若猛然抬頭望著我。
我卻不再理會她,給裴良使了一個眼色,他一把推開房門。
門一開,一股極其怪異的味道就散發(fā)出來了,眾人臉色各異,在場的都是經(jīng)過人事的。
這味道代表什么,一聞就知。
父親臉色一沉,“在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竟然有人做出這種事,我倒是想看看是誰家的小子,如此急不可耐,不知廉恥!”
井蘭若臉色慘白,卻還試圖做最后的阻攔。
“蘇先生,要不先讓大家下樓,這算不上什么好事,不要讓大家都在這里看著了吧……”
她聲音柔軟,卻帶著顫抖。
自然是靠不住我父親的,他直接叫了兩個保安上來。
兩個保安往門口一站,眾人就只能在門口盯著,卻誰也進不去這個房間。
但是在門口也足夠看清晰了。
井蘭若更是無可奈何,生生咬破了嘴唇。
房間里,畫面極為淫靡。
最重要的是,這么多人都來到了門口,按理來說,一切都應(yīng)該停止下來了。
但里面的畫面依然非靜止。
白花花的身體糾纏著,散發(fā)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以及十分辣眼睛的畫面。
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這一切都在無聲進行。
女人的聲音一點也聽不見。
我定睛一看,那女人脖子上帶著一根領(lǐng)帶,領(lǐng)帶屬于男人的,松松垮垮的系在那里。
她半瞇著眼,臉色蒼白,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紅潤。
明明氣息急促,嘴巴微張,這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仿佛,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