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診斷的過程總是漫長。
醫(yī)生出來了,“病人過敏了,你們怎么能給她吃過敏的東西呢?而且看她這個癥狀,服用量應(yīng)該還不小!
我下意識看向保姆。
她負責(zé)在家里準備飯菜,對家里每個人的口味應(yīng)該十分了解,怎么還會出現(xiàn)過敏這種事?
除非,是她不仔細。
“你都做了什么菜,菜里都放了什么東西,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在我的逼問下,保姆還是認認真真的開始思索。
然而她說出來的都沒有問題。
沒辦法,我只好通知裴良,他匆匆趕到,“我媽怎么樣了?”
“沒事了,你別擔(dān)心,阿姨現(xiàn)在在病房里睡著,醫(yī)生說,是吃了過敏的東西,但是剛才我問過保姆,今天晚上吃的飯菜都沒問題!
裴良凝眉思索,“我媽對一些中藥材過敏!
我微微瞠目。
井蘭若看了我一眼,忽然道,“怪我,我把這茬給忘了,早知道就不讓阿姨喝那碗藥膳湯了!
裴良問,“什么藥膳湯?”
還不等我回答,保姆忽然道,“蘇小姐熬的,因為今天天氣熱,夫人沒有什么胃口,中午沒吃多少,蘇小姐自告奮勇,說要給夫人熬藥膳湯,結(jié)果夫人喝完藥膳湯就說肚子疼,我們就把人送醫(yī)院來了。”
裴良看向我。
我低下頭,心中充滿內(nèi)疚,“對不起,我應(yīng)該先問清楚,我不知道阿姨會過敏……”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有問題,我以為你應(yīng)該能了解阿姨的忌口,心存僥幸,覺得你不會在藥膳里放能讓阿姨過敏的藥材……”
井蘭若愧疚難當(dāng)。
保姆嘟囔道,“跟夫人一起相處那么久,卻連夫人什么過敏都不知道,難說做這藥膳湯會不會是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
不知為何,從裴良來后,保姆就一改最開始的老實,老是插話,而且話里話外都在針對我。
保姆瑟縮了一下,卻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可是富人未來的兒媳婦,難道你不應(yīng)該了解他的忌口嗎?我之前還看了一個新聞,兒媳婦對婆婆看不順眼,表面假裝和善,背地里給婆婆下毒……”
簡直越說越離譜!
我咬牙道,“我沒有下毒!
“有沒有下毒只有你自己知道!
保姆立刻反駁。
“夠了!”
裴良冷聲道。
走廊里頓時鴉雀無聲。
只有我們大家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清晰。
良久,裴良忽然道,“你被開除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
保姆更是不可置信,“這次的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為什么開除我?藥膳湯也不是我熬的……”
“你剛才有一句話說的對,作為我媽的準兒媳婦,她的確有可能了解她的喜好,但不是必須,她們接觸也沒多久!
裴良慢條斯理的說。
“可你不同,你已經(jīng)在我們家做好多年,雖然只是在我家里做飯,但你對我家里人的忌口,一定是十分了解的!
“那也不關(guān)我的事!如果是我來做,那補湯肯定不會有這種事,但蘇小姐不讓我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