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豐這人,天之驕子,從小就被捧在掌心里,從來沒有受過任何挫折。
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順風(fēng)順?biāo)娜俗钣憛挼木褪巧谐霈F(xiàn)意外。
“蘇小姐,你不生氣嗎?”小菲納悶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
“有什么好生氣的,早就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沒必要和他們浪費情緒!
小菲敬佩的看著我。
那眼神,仿佛看著什么大英雄一樣,給我看的渾身都不自在,不禁失笑。
“怎么這樣看著我?”
“我覺得你好厲害,剛才面對那么多人的圍攻,你都面不改色,不像我……嚇得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她低下頭,搓著裙角。
整個人被沮喪和落寞包裹。
“別這樣說,你很厲害了!
明明怕的不行,卻還是鼓起勇氣擋在我面前,面對那么多的惡意,她明明渾身發(fā)抖,卻還是將自己看到的如實說出。
這份勇敢,令人敬佩。
小菲像是受到了鼓舞,抬頭眼巴巴看著我,“真的嗎?我一直覺得自己挺笨的,也不會說話,可是你好厲害啊!
她看著我的眼神中滿是欽佩,好似非常依賴我。
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施晴。
說起來有段日子沒去看她了。
“你還小,等以后經(jīng)歷多了,年齡大了,自然就會了!
成長二字,說起來輕松,可真的經(jīng)歷時,總是伴隨著沉痛。
“那我們能做朋友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
我點頭,“當(dāng)然可以。”
她頓時笑起來,眉眼彎彎,燦爛如朝陽。
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我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我看著她上車離開,才打車回家。
傍晚,裴良很晚才回來。
我以為他工作上出了問題,出于關(guān)心多問一句,“怎么回來這么晚?工作很累嗎?”
他搖搖頭,似有心事。
我是那種好奇心不算旺重的人,他不想說,自然也就不會再問。
父親去外省出差,弟弟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這偌大的家里就剩下我們倆。
每天晚上,他都跑來跟我一起。
我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后來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天晚上,他遲遲沒有來。
我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書,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這幾天,他總是來,忽然一天沒有看到他。
還真有點……
我忽然驚覺,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jīng)成為了我的習(xí)慣之一,這可真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強制自己收回頻頻看向門口的目光,將心思放在書里的文字上。
這些文字我都認(rèn)識,可今天他們似乎都活過來了,叛逆且調(diào)皮,紛紛在書頁上跳躍。
就是看不進我的眼中。
良久,我煩躁地將書合上,準(zhǔn)備睡覺。
這時,門開了。
我?guī)缀跏撬查g看向門口,接著又迅速收回目光,只來得及看清裴良的一片衣角。
“睡了!
我側(cè)過身躺下,讓自己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說實話。
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我分明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現(xiàn)在卻又開始渴求有人陪伴。
這絕不是好事!
一雙手從身后抱住我,帶著我所熟悉的溫暖。
我?guī)缀跸乱庾R軟了脊背。
已然熟悉他的靠近。
“還生氣呢?”
他低低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