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石柱后現(xiàn)身出來,兩個(gè)女人看到我都有些心虛。
我心平氣和的問,“你們看到裴良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
大概也不清楚,我有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
倒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
“看到了,花園里,噴泉那邊!
“謝謝!
我朝噴泉走去,別人說的話我不會相信的,聽過太多的挑撥,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要親眼所見。
剛到噴泉旁邊,感受著涼涼的夜風(fēng)撲在臉上,忽然聽見撲通一聲。
似乎是什么東西落入水中。
我趕忙尋著動靜找過去,卻發(fā)現(xiàn)井蘭若在水中撲騰。
噴泉的水并不深,大概半人高,但她太慌張了,根本站不起來,在水里面一個(gè)勁的撲騰。
“你冷靜一下,我現(xiàn)在……”
“怎么回事?”
裴良來了。
我怔了怔,沒來得及多想,“井蘭若掉水里了!
“我去救她,你在這里不要動,更不要下水!
他囑咐一句,就下了水。
事實(shí)證明水是真不深,他直接走過去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井蘭若穿上,抓著她的手臂兩人拉上來
她既沒有因?yàn)槁渌吖,也沒有因?yàn)榫热硕a(chǎn)生親密接觸。
一上岸,裴良就松了手。
井蘭若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頭發(fā)散亂的肩膀上,水流順著發(fā)絲落下,狼狽不已。
“你怎么會掉到水里?”
我剛問了一句。
她瑟瑟發(fā)抖,抬頭看了我一眼,忽然暈了過去。
我和裴良面面相覷。
接著一群人匆匆趕到,正是在前面喝酒聊天的客人們,大家手忙腳亂的將井蘭若送到房間。
確定她只是短暫昏迷,沒有生命危險(xiǎn)之后,一個(gè)男人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掉水里了?”
這個(gè)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
因?yàn)闆]人能知道井蘭若一個(gè)人在噴泉邊上干什么。
我扯了下裴良的衣服,濕漉漉的。
“冷不冷?”
剛才一路吹著夜風(fēng)回來,他身上的溫度幾乎都沒有了。
裴良搖搖頭,后退一步。
“我身上濕,你別靠近我,你要是也弄濕了,容易感冒,我看她也沒什么事,咱們回家!
我也很想立刻離開這里,可走到門口時(shí)被人攔住了。
“你們現(xiàn)在不能走!
男人的正是一開始發(fā)問的,也是裴良的朋友。
裴良瞇了瞇眼,“想怎樣?”
男人咧嘴笑了笑,“我不想怎樣,阿良,你別誤會,只是現(xiàn)在她人還沒有醒來,咱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無意落水還是被人推下,總得等人醒之后問清楚!
一句話打破了平靜。
“你懷疑我?”
裴良問。
“不是懷疑你,是懷疑這里的每一個(gè)人,所以現(xiàn)在任何人都不能走,如果大家沒有做虧心事,自然不會害怕留下來,不是嗎?”
男人似笑非笑。
但話中意思非常清楚,這時(shí)候誰要是非要離開,就很可疑了。
裴良臉色一冷,還想說什么,我拉住他的手腕,沖他搖搖頭。
他咬咬牙,忍了。
“我們不走,但是去衛(wèi)生間處理一下總可以吧?”
我示意男人看裴良。
他的褲子還濕著,水滴答滴答順著褲腳流到地上。
“可以!
我拉著裴良離開。
褲子是侍者給找來的,褲子有些短了,不過勉強(qiáng)夠用,總比一直穿著濕的要強(qiáng)。
看著他換完衣服神清氣爽,我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倒是會英雄救美,說不定人家醒來之后要怎么感激你呢。”
“總不能見死不救……”
裴良頓了頓,忽然看向我,眼神之中滿是戲謔。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