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眉眼,臉上滿是關(guān)懷與擔(dān)憂,是真的心疼,而非做戲。
似乎是怕我著涼,他也沒廢話,拉著我,就往回走,甚至連放在長椅上的外套都忘了。
最終還是我提醒他,他才將外套收起。
這個夜晚,我們在裴家住下。
夜里,他抱著我,低頭吻下來,我卻無法投入,于是伸手推開他,將臉埋在他懷中,“有點難受!
“怎么了,病了?是不是著涼了?”
他頓時緊張,爬起來開了燈,給我試了溫度,沒發(fā)燒,但還是不放心,要去找醫(yī)生。
被我攔住。
“沒事,就是有點冷,你陪陪我就好了!
于是他又回來了,將我納入懷中,唇落在我的額頭上,輕輕拍撫著我的后背。
困意漸漸來襲。
迷迷糊糊間,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他在我身邊,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翌日,我們吃過早飯,就準(zhǔn)備回去了,未料到井蘭若要和我們一起走,非要蹭車。
裴良微微皺眉,“這……”
“可以。”
他驚訝的看向我。
我笑著道:“蹭個車而已,沒事!
于是,我們?nèi)齻上了一輛車。
回去的路上,井蘭若對我道謝,“謝謝你啊,蘇小姐,多謝你愿意載我一程!
我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
“不客氣!
“過兩天,我朋友們要給我舉辦一個歡迎派對,你和裴良一起來吧。”
她盛情邀請。
仿佛昨天晚上那場對峙并不存在,我們還是剛剛認(rèn)識,且關(guān)系尚可。
我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
“這要看到時有沒有時間,畢竟阿良工作挺忙的!
裴良嗯了一聲,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著我的指尖。
我瞧了一眼倒車鏡。
井蘭若面不改色的,“沒關(guān)系,到時候我再聯(lián)系你們,當(dāng)然,我還是希望你們能來,畢竟我回來之后,朋友也不多,你們就算兩個了!
車子停下,井蘭若下了車,又趴在副駕駛的窗戶上看著我。
“這個給你。”
她遞過來一個信封。
我自然是不愿收。
但她不由分說就將東西塞給我,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看向裴良,“要看嗎?”
他望著前方,隨意道:“看你,你想看就看,不想就扔了!
“就這么扔了?”
“嗯,不重要!
不可否認(rèn),這個態(tài)度讓我心里舒服很多,對這東西也不是那么排斥了,我打開看了眼,竟然是一張請?zhí)?br> “這,是早就打算好了。”
又或者說,她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張請?zhí)?br> 裴良瞥了一眼,淡聲道:“不想去就扔了,就說沒時間!
“你就不怕她來質(zhì)問你?”
我反問。
他擰眉,神色莫名,“我怕什么?”
恰好前方是紅燈,他停下車子,握住我的手送到唇邊落下一吻。
“我啊,什么都不怕!
“這么厲害?”
“嗯!也不對,也有怕的!
他這樣一說,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你怕什么?”
“怕你啊。”
“怕我?”
這個答案,在我的意料之外。
指尖相觸的地方酥酥麻麻,一點一點滲入心底。
“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
他的眼眸黝黑而深邃,好似蘊(yùn)藏著滿天星辰,令人向往不已,欲探索其中絢麗,可一不留神又會深陷其中,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