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一開始我也是好聲好氣的商量,可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這次,我不打算再由著他了。
所以面對院長的眼神,我全當(dāng)做沒有看見。
院長無奈又著急。
男人惡狠狠道:“行,我現(xiàn)在就去找記者!”
“唉,別去。
院長簡直要急死了。
可我一直有在觀察,院長越是心急如焚,男人就越是故意咋呼,仿佛真的要去找記者。
但這件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男人比我都清楚。
他真敢找記者嗎?
“你去,你要是不找記者,你就不是男人!
我故意說道。
男人咬牙切齒,臉色發(fā)青,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下院長也看出貓膩來了。
他不再阻攔了。
沒有人攔著,男人就不能再上演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最后,是裴良給了個臺階。
“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回病房去看看你老婆,至于找記者還是找警察,那自然有專人處理,你就不必要在這里胡鬧了。”
男人惡狠狠瞪我們一眼。
“你們給我等著!”
回家的路上,我反復(fù)琢磨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心里倒是不那么慌了。
如果曲娟麗的指控是真的,那么這件事就是我們的失誤。
無論是找記者還是報警,男人都不應(yīng)該有任何遲疑才對。
可他的態(tài)度,不對勁。
“想什么呢?”
裴良問道。
我如實回答,“我是覺得這男人也許知道曲娟麗撒謊的目的,或者是他們兩個聯(lián)手,但我不明白,曲娟麗為什么要這樣做?”
難道只是為了訛我一筆錢?
或者又是另一個文一諾?
可是我無比確定,從前并不認(rèn)識曲娟麗。
“想那么多干什么,她們故意陷害你哪兒還需要理由,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考慮如何才能翻盤!
他握著方向盤,不急不慌的。
“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
裴良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笑,“你當(dāng)我是神仙呢?”
我白了他一眼。
“少跟我裝,你能說這話,肯定是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
“真沒有!
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也沒有辦法確認(rèn)他話中真假。
白了他一眼。
“算了,懶得問你,對了,不要把這件事情跟爸爸還有弟弟說!
“明白!
我頓了頓,又輕聲問道,“訂婚典禮的事……”
“放心,我都處理好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我任何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因為我的缺席而生氣。
我心中很是愧疚。
“不管怎么說,都是因為我,才導(dǎo)致訂婚典禮中途停止……你要是因此生氣也是可以的!
前方是紅燈,他踩下剎車,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指尖。
肌膚接觸的地方溫度漸漸升高。
我沒有動。
他低聲道,“你又不是故意撇下我離開的,我有什么好生氣的?我要是這時候生你的氣,豈不是顯得我太不懂事了?”
他眨眨眼,故作搞怪。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不要再裝了。”
裴良也笑起來,握著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好啊,反正我被暫時停職,每天也只能待在家里!
“真的?”
我瞇著眼睛看他。
這家伙怎么看起來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