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時,邀請的客人都已經(jīng)到了。
無非就是家里那幾個親戚,相比于場面的隆重裝飾,人少的可憐,左開霽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站在客廳里。
他擰著眉,似乎在困惑著什么。
我沒給他思索時間太久的機會,走上前,面含微笑:“師弟!
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梨兒!
我笑著頷首,將手放入他的掌心,能感覺到他掌心里的濕熱和指尖隱隱的顫抖。
我有些驚訝。
至于這么緊張嗎?
“師弟,我不喜歡張揚,就沒讓父親請?zhí)嗳藖恚悴粫橐獍桑俊?br> 他搖搖頭,一副很縱容我的樣子:“都聽師姐的!
這時,父親在蘇廊和裴良的簇擁下,走到我們面前,目光在我們相握的手上掃過,“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阿左,我可要把她交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叔叔您放心!
隨著堅定的話語說出口,握住我的手也微微一緊。
我全程低垂著眉眼,心里計算著時間。
“你們不能訂婚!”
來了。
我嘴角微揚,看向門口。
文一諾和我穿著同樣的禮服出現(xiàn)在門口。
但雖是同樣的衣服,氣質(zhì)和感覺卻截然不同,她生生將這身優(yōu)雅長裙穿出了一種獨特的性感。
不可否認,這女人皮相是很優(yōu)秀的。
她在我們面前站定,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左開霽,“你說過,你喜歡我,什么都愿意為我做,你還記得嗎?”
身側(cè)握住我的手微微一緊。
我側(cè)頭看去。
左開霽望著眼前的文一諾,眼神晦暗:“你想干什么?”
文一諾抬頭挺胸,擲地有聲:“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跟你交往,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和她訂婚!
“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
“就憑,你喜歡我!
可我分明看到,文一諾手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我沒看清楚是什么,但卻發(fā)現(xiàn)左開霽的臉色微變。
他似乎經(jīng)過了一番很糾結(jié)的掙扎,還是選擇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文小姐,請你自重,不要在我和我未婚妻的訂婚宴上搗亂。”
他警告道:“如果你執(zhí)意搗亂,我只能報警了!
“好啊,你報警,看看警察要抓誰!”
文一諾根本沒在怕。
甚至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她忽然看向我,滿是幸災(zāi)樂禍,還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和憐憫,“我可真是同情你啊,你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曾對你做過什么,你還和他訂婚,我看你的腦子真是有問題!”
“你什么意思?”
我的心跳有些快。
接下來她說的話,大概率就是我想聽到的。
“文一諾!”
左開霽壓低聲音,咬牙警告。
文一諾咬咬牙,道:“你不讓我說,我偏偏要說,你當(dāng)初為我接近她,做了許多事情,你自己都忘了?”
嫉妒扭曲了她姣好的容顏,看起來增添了幾分恐怖。
我質(zhì)問左開霽:“你都做了什么?”
他沖我搖頭:“你不要聽她的,她實在挑撥,師姐,我對你什么樣,你一直都看在眼里,我不會害你的。”
相比于文一諾,我們當(dāng)然更愿意相信他。
我看了眼父親。
父親立刻帶著蘇廊和裴良山前一步,阻擋在我和文一諾之間,文一諾的氣勢被壓制,狼狽的后退兩步。
“你們干什么?想以多欺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