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也許,這紅繩可能根本就不是左開霽的,是那人去寺廟求的,也不無可能。
“師弟,我聽小護(hù)士說,你昨天早早就走了,翹班啊,干嘛去了?”我裝作不經(jīng)意間問道。
左開霽看了我一眼,心虛的低下頭。
支支吾吾的,還是說不出話來。
這模樣實(shí)在可疑。
“你有話就說,干嘛這樣子,難道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聽的?”
“不是!”左開霽偷偷看了我一眼,“師姐,你就別問了!
我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習(xí)慣,但紅繩丟了在前,他支支吾吾在后,我實(shí)在是很難不懷疑什么。
但表面上,我依然不動聲色。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不勉強(qiáng)你!
說話間,我們回到了病房。
看著左開霽陪著父親聊天,哄得父親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我內(nèi)心是真的不愿意懷疑他。
與此同時,我也前所未有的想念弟弟。
上次過后,我陸陸續(xù)續(xù)也給弟弟打過電話,但十次里頭,只有兩三次是能夠接通的。
而且每次匆匆?guī)拙渚蛼鞌嗔恕?br> 雖然父親說,弟弟這情況是常有,但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
這次,照舊給弟弟打過去,我都做好對方可能不會接的準(zhǔn)備,誰知電話竟被接通了。
“姐!”
聽到這個開朗的聲音,我不禁露出笑容:“你終于接電話了,你最近干什么呢?上次不是就說要回來了嗎?怎么還不回來?”
父母的事情,我沒和弟弟說,怕他一著急路上出什么事。
“我這次有大收獲啊姐,我跟你說……”
我有些無奈,但還是耐心傾聽。
我這弟弟就這樣,一說到他熱愛的東西,話就很多,也不管別人想不想聽一股腦全說出來。
時間一點(diǎn)一滴流逝,我沒忍住打斷了他。
“弟弟,爸病了!
電話那邊霎時間變得安靜。
接著弟弟的聲音陡然變得激動起來:“什么病啊?嚴(yán)重不?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呢姐!哎呀,急死我了,我現(xiàn)在就訂票,我馬上就回去!”
“你別著急,爸已經(jīng)好多了,但爸是希望你能早點(diǎn)回來……”
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
這句話到了嘴邊,又被我咽了回去。
“好好,我現(xiàn)在就訂票,你等我啊!讓老頭子一定等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話說的,好像爸已經(jīng)……我低咳一聲,“說了沒事,你別著急,注意安全!
“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了。
我無奈的看著屏幕,弟弟還是老樣子。
這時,左開霽從病房內(nèi)走出來,和我打招呼:“師姐,我還要上班,就先走了,回頭有時間我再來看望叔叔!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一顆心卻越沉越低。
回到病房內(nèi),父親用一種了然的目光看著我。
“怎么了?”
我微微一頓。
父親搖搖頭,忽而笑了笑:“幸好今天阿良不在,否則……”
想到裴良見到左開霽時,那個斗雞模樣,我也忍不住笑出聲,“是啊,他要是在這里,我還得把他拽走,否則兩人打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拉!
說來奇怪,裴良平時沉穩(wěn)聰睿,精明又理智。
但只要遇到左開霽,就會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誰知父親聽了我的話,反問:“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