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開霽拿起手機起身,冷冷丟下一句。
“就到這兒吧!
他轉(zhuǎn)身離開。
我連忙低下頭,壓下帽檐,身后的文一諾在發(fā)瘋,她摔了咖啡杯,引來了服務(wù)員和老板的注意。
至于后面是賠錢還是道歉,我沒興趣知道了。
我也離開了咖啡廳。
走在日光下,我腦子里卻不停地回響左開霽和文一諾的交談,我忽然想到施晴曾說過的話。
難道,真的是他?
我腦子里很亂,在路邊漫無目的走著,直到天都快黑了,我才趕回醫(yī)院。
路過鐵柱的病房時,我停頓了下,推門而入。
看到我,他立刻露出滿臉兇相:“你要干什么?又來嘲笑我嗎?”
我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
“問你個問題。”
他冷哼一聲,咬緊牙關(guān),似乎不打算回答。
我問我的:“你是不是和左開霽很熟?”
他不說話。
“是他指使你的嗎?”
他頓了頓,忽然瞪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這人也不熟,我只是去看我老婆的時候,見過他幾次……”
“啪!”
我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他被我打的側(cè)過臉去,滿臉錯愕。
“你不說,就沒有任何價值,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管你。”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病房外。
護士對我說:“蘇小姐,他的醫(yī)藥費……”
我說:“我不會再管了!
我的聲音,透過沒有關(guān)嚴(yán)的門縫清晰傳到病房里,里面?zhèn)鱽砟腥藲饧睌模詭@恐焦急的呼喊。
“蘇梨,你不能,你回來!”
我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給他繳費,只是為了得到線索,找到真相,現(xiàn)在既然是棄子,那我就沒有必要再管他了。
兩天后,我從護士口中得知,沒人繳費,鐵柱就被趕出去了。
至于去了哪里,無人知曉。
我回到病房,看了眼睡著的父親,問裴良:“人找到了?”
裴良點頭:“打算怎么處理?”
對于害我們一家生死相隔的人,我是不會心軟的,更不可能放他去過什么平靜日子。
“帶我去。”
“你要見他?”裴良不贊同,“算了吧,那人渣,你有什么好見的,你想怎么處理跟我說,我來動手!
“不,我要親眼所見。”
對于我的固執(zhí),裴良向來是沒有辦法,帶著我去了鐵柱居住的地點,這是一棟十分破舊的樓。
我看著眼前的樓房,不由問道:“他租的?”
“嗯,這里離市區(qū)很遠,當(dāng)初他在這里租了一年的,房東也不來,所以這次被趕出醫(yī)院,自然就回來這里了,剩下的房租還夠他住半年,況且按照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也去不了別的地方!
裴良擋在小區(qū)門口,遲疑的看向我:“要不還是別進去了!
小區(qū)內(nèi)部的情況更是亂糟糟的,零食袋子,透明袋子滿地都是,吃完的棒棒糖棍子,口香糖的外包裝,還有喝完的礦泉水瓶以及滿地的煙頭。
我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這么臟亂差的小區(qū)了。
“可是我想親自送他去!
“走吧!
最終,裴良還是同意了。
本以為小區(qū)內(nèi)就夠臟的,但沒想到破舊的樓道內(nèi)才是真正的臟,人聲鼎沸嘈雜,樓梯也破破爛爛。
我一個不慎,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