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隨手一摸額頭,全是冰冷的汗水。
然而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我的父母:“我沒有吵醒他們吧?”
“你現在就不要操心其他的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裴良搖搖頭,去浴室給我拿了毛巾。
我握著毛巾,執(zhí)拗的看著他。
他無可奈何的說:“你太小看房間的隔音效果了,我會聽到是因為我沒睡,我在書房工作,準備回去休息,路過你的房間才……你做什么噩夢了?”
他話題轉的猝不及防。
我一時怔住。
裴良的目光緊緊盯著我:“你說實話,千萬別瞞我,你到底夢到什么了?”
我垂眸,開始迅速思索對策。
但現在日子還算平靜,發(fā)生過的事情都過去了,按理來說我不該再……
“嗯?”
他忽然靠近,那張臉龐距離我近在咫尺。
犀利的眼神盯的我心虛。
我只能用毛巾捂住臉,“我就是做個噩夢,噩夢的內容還要跟你說啊,你管的也太寬了!
“我管的寬?”
他聽起來還挺不高興的。
我悶悶道:“對,你管得太寬了,別的就算了,做個夢還得跟你匯報啊!
“你不對勁,蘇梨!
他忽然說。
我心中咯噔一下,一把拉下毛巾,虎著臉道:“我怎么不對勁了?你大晚上的別嚇唬我,我困了,要睡覺了,你趕緊回去吧!”
我擺擺手,跟趕蒼蠅似的。
他站在床邊,并沒有被我的態(tài)度唬住,審視的看著我。
看得我一陣緊張。
好在,他最終什么都沒說,“算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要是有事就喊我!
我點點頭。
他離開時帶上房門,臥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中。
我慢慢軟倒在床上,想到夢中的情景,我有些不敢睡,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
現在睡了,大概率會繼續(xù)那個夢境。
就這樣,我睜眼到天亮。
困意慢慢來襲。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我坐在床上揉著脹痛的腦袋,房門忽然被推開。
“梨子?”
是媽媽。
我笑了笑:“媽!
母親走進來,拉住我的手,“起來吃飯吧!
她什么都沒問,讓我心中很放松,乖乖被她拉起來去飯廳吃飯。
吃完飯,我就被忽然跑回來的裴良給帶走了。
他和母親打了招呼,說會好好照顧我,母親就放心讓我們出去了。
我直到上了車,都是懵的狀態(tài)。
“我們去哪里?”
“帶你去見一個人,不,是兩個人。”
裴良啟動車子。
我也不再多問,左右他不會把我給賣了。
車子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我跟著裴良下車,進入餐廳,來到了一間包廂。
桌子上點了許多菜,都是我愛吃的。
但我沒胃口,“你帶我出來,別告訴我就是為了吃飯!
“是啊!
我匪夷所思的看著他,“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我起身要走,他三步兩步繞到我面前,擋住我的去路。
“你別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的確是帶你來吃飯的,這只是其一,還有另外一點……”
他轉頭,看向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