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前,裴良和我說:“你媽媽很擔心我們!
我愣了下。
沒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
他又問了一句,“我們現(xiàn)在算是和好了嗎?”
我沉默著點點頭。
他便笑起來:“那可太好了,我希望我們能好好地,不要因為別的事情鬧別扭,會惹得伯父伯母擔心!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讓我完全無法反駁。
“我知道了!
他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厚。
明明就是一張精英肅穆臉,偏偏要做出這樣不符合人設(shè)的表情來……
我實在不忍直視,加快步伐下樓。
本以為這件事暫時失去了線索,我和父母也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來,不想給彼此添堵。
誰知,裴良接了電話,撂下筷子就匆匆離開了。
我和父親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不會又找到什么證據(jù)了吧?”父親喃喃道。
我心中也有些沒底,但又不可否認,內(nèi)心深處是隱隱帶著期盼的。
我做夢都想抓到兇手。
可惜在我手中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我想到之前找過的私家偵探,對方效率還聽高的,于是動了聘用對方的心思。
吃完飯,我就去房間翻找對方的號碼。
之前總是擔心被傅夜枳看到,就沒存號碼,而是留下了一個名片。
翻了半天,總算是在行李箱的最底層找到了。
撥通那個號碼,卻遲遲沒有人接。
我還想再打,醫(yī)院的電話卻打了過來,說醫(yī)院里來了一個緊急病人。
我只好先擱置這件事,去醫(yī)院要緊。
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等我到了家,才想起被自己擱置的事情,裴良卻回來了。
還帶回來一段監(jiān)控錄像。
這次的監(jiān)控視角換了,是從三樓往下錄像,雖然攝像頭十分清晰,但距離有限,拍下來的畫面著實是有點抽象,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人,只能看到一個側(cè)身。
不過,即便只是一個側(cè)身,我還是認出來了。
“傅夜枳!
“二樓其他的監(jiān)控都壞了,只有三樓的沒壞,我猜應(yīng)該是做這件事的人疏忽了!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小九的莊園,為什么傅夜枳可以這么輕而易舉的刪除監(jiān)控?”
裴良笑了笑。
怎么形容呢,反正那個笑容很奇怪,笑的我頭皮發(fā)麻。
“怎么了?”
“梨子,你怎么還是這樣天真?”
他的語氣里帶著嘆息和無奈。
我更是一頭霧水,“你把話說清楚,別說話不明不白的,我不明白!
“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只輕輕的說出這七個字。
我頓時就明白了,壞人想要害人,從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反倒是別人的地盤動手更輕松。
因為這里不會留下犯罪者太多的證據(jù)。
“要報警嗎?”他問我。
我卻吃過一次虧,連忙搖頭:“不要,暫時還是不要報警了,這證據(jù)說實話,真不能算是有力證據(jù)!
瓶子里的確裝著黃色液體,看起來很像油。
但誰又能保證,那里面的的確確就是油?萬一是別的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