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女士問了很多遍,得不到答案,漸漸的就有些急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給我回個話呀!”
我拉住急切的金女士,上前一步,打量著沉默的傅玥清。
我其實觀察她半天了。
她的渾身上下都縈繞著不對勁,她不像是說出了事情真相,自身的冤屈與臟水得到了釋放的樣子。
一味低著頭,倒像是做錯了事,擔(dān)心會被我們責(zé)怪。
可她能做錯什么?
我的心中有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她該不會是……
我們出了警局,就看到本應(yīng)該在警局里被關(guān)押的阿楓被送出來。他。手中拎著那件外套,隨意搭在肩膀上,很是得意的朝我挑挑眉。
那個表情仿佛在說:看吧,我都說過你不能拿我怎樣。
我面無表情的看向傅玥清。
她依舊低著頭,但是渾身上下卻僵硬的如同一塊石頭,仿佛他眼前的地面上有什么不得了的寶貝。
她專注的盯著那一塊。
金女士也是個聰明人,盯著傅玥清有些渾身顫抖,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玥清,你告訴媽媽,你到底在里面都說了些什么?”
傅玥清還是不吭聲。
金女士頓時急了,一把將沉默不語的她扯過去,傅玥清踉蹌了一下,站穩(wěn)后被攥著手腕詰問。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跟警察說了什么?你是不是還對他心存幻想,你是不是為他說話了?”
“你難道忘了他是怎么對你,難道忘了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應(yīng)該怪誰?是那個男人害了你,難道你都不記得了?難道你自甘墮落嗎?!”
她一句接著一句,質(zhì)問的聲音幾乎化作尖銳的利器,終于讓沉默不語的傅玥清有了反應(yīng)。
她一把甩開金女士。
大概是動作太過突然,金女士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
我及時扶住她。
金女士錯愕而失望的看著傅玥清。
“你太讓我失望了!”
傅玥清咬著嘴唇,眼淚從眼眶中顆顆溢出,“你真的是我母親嗎?你連我為何這么做的原因都不問,如果你相信我,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有難言之隱!”
她咬緊牙關(guān),淚流滿面。
看起來可憐而絕望。
金女士聲音也在顫抖,“你還要我怎么問你,你經(jīng)歷的事情我們大家都一清二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選擇原諒那個男人……”
她太過激動,說不下去。
只能深呼吸來輕度急躁的心情。
我拍了拍金女士的手臂,目光直直的看向傅玥清,“你說說,你非這么做不可的理由!
傅玥清抹了把眼睛,不肯吭聲。
她的沉默寡言,讓金女士對她徹底失望,她搖搖頭,不再問了,甚至不再看傅玥清一眼。
我卻不能輕易放棄,“你知道能得到這樣的證據(jù),我們花費了多少力氣嗎?”
傅玥清微微一顫。
“我要跟他虛以委蛇,甚至要讓他用眼神和口頭占我便宜,忍受他的調(diào)戲,才能設(shè)下這樣的陷阱,甕中捉鱉……現(xiàn)在你一聲不吭,就把這只鱉給放走了,讓我們一整個白忙活,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