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幫我調(diào)查的事有線索了。
那個病人來見我之前,賬戶里無端多了一筆錢。
但是這個病人本身就是家庭婦女,生活在農(nóng)村,雖然我不認(rèn)為農(nóng)村人都窮,但這個女人的家里很窮。
上有老下有小,男人是個懶漢,不爭氣不說。還特別喜歡賭博。
家里原先是有些積蓄的,后來都被男人給敗光了。
這筆錢就很蹊蹺了。
裴良看著我笑,“沒想到你對她了解的這么清楚,我本來還想再幫你調(diào)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背景,現(xiàn)在看來用不著了。”
我啞然失笑。
“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后來無意間聽見別人們聊天,你知道的,一群女人困在一個房間里,閑著無聊……”
東家長西家短。
基本上每個病人的隱私,他們互相之間都清清楚楚。
我作為她們的醫(yī)生,理所當(dāng)然的被他們劃分為自己人。
不管我想不想聽,每次見面都一定會跟我說。
后來我也習(xí)慣了。
她們未必是想要聊別人家的八卦,只是閑著無聊,有些上了年紀(jì),就連手機都不怎么擺弄。
不聊八卦也不能聊金融啊。
“怪不得人家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這一個病房里最多有四個女人,也真的是夠唱一臺戲了!
裴良感嘆。
我頗為贊同,又后知后覺,不禁白了他一眼,這話題都歪到哪兒去了,“你有沒有查到給她打錢的賬戶?”
裴良臉色微微凝重。
看到他這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實話跟我說吧,我承受得住。”
裴良道,“是文一諾!
我心中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同時松了口氣。
還好。
還好不是左開霽。
可是我不明白,“我都已經(jīng)把傅夜枳讓給她了,為什么還纏著我不放?”
裴良搖搖頭,也是莫名,“我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在想什么,我之前以為是左開霽在其中搞鬼,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只是起到了聯(lián)系證人的作用,這筆錢和他無關(guān)!
我心中松了口氣。
然而緊接著裴良又說:“不過你也不要放心的太早!
一句話把我說懵了。
裴良給我解釋,“現(xiàn)在只能查到,那筆錢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但不能查到他是否知道這筆錢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說……”
左開霽和文一諾聯(lián)手?
這個猜想讓我渾身冰冷,這比我傅夜枳背叛我還讓我難以置信。
他的背叛,早就有跡可循。
可左開霽不同,他是我?guī)煹,是老師傾盡心血培養(yǎng)的關(guān)門弟子。
如果他也……
不,不可能的。
那樣干凈晴朗的少年,怎么可能和文一諾有關(guān)系。
“總之,這件事謝謝你,剩下的就由我自己來查吧!
裴良不贊同,“你要怎么查?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懷著孕呢。”
他挽起袖子,準(zhǔn)備去廚房做菜。
進去之前跟我說了句。
“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幫你查,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養(yǎng)胎吧。”
我沒有拒絕。
因為知道拒絕也沒有用,裴良這個性子倔起來,做下的決定,是不允許任何人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