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跑得快,房門替他抵擋住了枕頭攻擊。
說誰能吃!
我是孕婦!能吃才是正常的!
我氣哼哼爬起來,在客廳里沒有看到裴良,去側臥逮人,他果然就在房間里貓著?吹轿,立刻投降。
“我錯了!我投降!”
我白了他一眼,“我來找你是有正事來說!
裴良斂去嬉笑,正色道,“說吧。”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枕頭里藏藥材的事?”
裴良眼神沉了沉,“記得。”
“這件事情一直沒有搞清楚,也沒有查到確鑿的證據,我心里不太踏實,我想拜托你再幫我查一查!
我之前很肯定就是傅夜枳所為,可是他出軌被我發(fā)現后,幾次試圖挽回,跟他之前的言行舉止十分矛盾。
這里頭絕對有貓膩。
“我?guī)湍悴椋贿^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你說。”
裴良上前一步,微微彎腰,雙眼直視我的眼睛,“你們已經離婚,無論他出于什么目的,有沒有做過害你的事,你都不能再回頭了!
他的眼睛透著灼熱的光芒,讓我的心跳莫名加快。
我抵住他的額頭將他推開。
“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回頭,我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是誰要害我,我現在可是很惜命的!
“那就好!
裴良松了口氣的樣子。
我懶得探究他為何這么大反應,既然父母來了,我決定帶他們出去游玩,好好領略一番這座城市的美。
游玩規(guī)劃圖我都弄好了,卻忽然接到了左開霽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他聲音很焦急。
“師姐,你來一趟醫(yī)院吧,我們接到一個病人,宮外孕,現在大出血,病人現在非常危險。我做不了這個手術!
“劉副主任呢?”
我非常擅長處理這類手術,但也并不是唯一一個。
劉副主任就是我的前輩。
無論是手術經驗,還是醫(yī)學知識底蘊都不亞于我。
左開霽道:“劉副主任帶高醫(yī)生在做手術,還沒下來,手術至少也要三個小時才能結束,等他根本來不及!
我身為醫(yī)生,聽到這話,自然是責無旁貸,立刻拿了外套往外面跑,一路跑到車庫上了車。
“院長呢?如果實在來不及,就讓他親自操刀。”
“院長前段時間做了心臟搭橋手術,現在沒有辦法拿手術刀,師姐你快來吧,病人要不行了!”
左開霽的焦急感染了我。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竄了出去。
“我現在過去,你不要著急,先把病人送去手術室,做好準備,等我到了馬上進行手術!
我畢竟不是沒有經驗的實習醫(yī)生,這種緊急的情況,不知道面對過多少回。
越是焦急,我越是冷靜。
路上堵車,我甚至還能安慰電話里的左開霽,讓他先給孕婦進行搶救。
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不行的,師姐!我只是實習,我從來都沒有真正上過手,這個手術我也只會理論知識……”
他慌亂的近乎語無倫次。
我也明白,實習醫(yī)生第一次上手術臺如果沒有人帶著會慌張到什么地步,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