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和裴良出門了。
清晨的微風徐徐吹過,我望著車窗外后退的街燈和花壇。
沒有搭理裴良。
對于自己的心軟,我有些懊惱。
裴良大概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一直默不作聲,不打擾我。
直到我看見了機場。
“你帶我來這干嘛?”
裴良神秘一笑,拉著我下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接機口,“當然是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當我看到推著行李向我走來的中年男女后,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爸,媽!”
母親將行李箱扔在一邊,沖過來一把將我抱住,我感受著母親懷抱的溫暖,淚眼婆娑的看著父親。
他手忙腳亂的拉著兩個行李箱。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父親走到跟前,沒好氣的彈了我的額頭一下,“你這沒良心的丫頭,結婚之后就不回家,你說說,你都有幾年沒有回家去看我們了。”
我悶聲道,“有打視頻……”
“打視頻跟你真人能一樣嗎?我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兒,不是隔著視頻的冰冷畫面!”
父親滿臉嚴肅的訓斥我。
母親一如既往為我說話,“好不容易才見到女兒,你就別說教了,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想女兒想的睡不著,在地上轉(zhuǎn)圈,你現(xiàn)在倒是說起這些來!
父親被揭了老底,惱羞成怒,“你這女人就會胡說……”
母親立刻瞪他。
氣管炎父親頓時蔫了。
我在旁邊看著,覺得這一幕真是太熟悉了,從小到大,父親一直都很怕母親,人人都說:
父親是氣管炎。
父親沒出息。
可是我知道這是父親愛的表現(xiàn)。
我左手挽著父親,右手挽著母親,“咱們回家吧。”
我不問他們?yōu)楹味鴣,她們也不說。
因為能讓父母不遠千里跑來看望我的原因,我們都心知肚明。
走出幾步,我發(fā)現(xiàn)裴良沒有跟上,連忙回頭看去。
他還站在原地。
“走啊!”我招招手。
裴良這才跟上來,喜笑顏開,“我還以為一看到叔叔阿姨,你就把我給忘了!
我白了他一眼,“別胡說!
“我這哪是胡說,我只是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我可太清楚在你心里叔叔阿姨的重要性了。”
我忍不住笑了聲。
母親拉著我的手,走在前面,“丫頭你和他……”
看著母親一臉八卦。
我趕緊說道:“什么事都沒有,千萬不要亂猜!
母親瞪我,“我還沒猜呢!”
我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我可太清楚我母親了,我要是不及時打斷她,可能連我們倆以后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想好了。
我?guī)е改富丶,他們看到我住在裴良房子,又露出那種奇奇怪怪,你懂我也懂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們懂了什么。
我費了好大勁才解釋清楚。
我們倆現(xiàn)在不住在一起,我只是暫時借人家的房子住一住。
母親一臉了然,“我懂!
我……
您又懂什么了??
裴良把我們送到家就想離開,但爸媽不允許,我也不能讓人家現(xiàn)在就走。
搞得好像過河拆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