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擅長安慰女孩子,上前一步,“你別害怕,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李秀芳哭聲不止。
我只好再次說道,“我來找你,只是想跟你確認(rèn)一件事情,當(dāng)初的確是你弄錯了床品,對嗎?”
“不是我!是有人讓我這么做的!”
我愣住,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承認(rèn)了。
李秀芳哭著說:“我已經(jīng)拿了錢,按照吩咐辦事,為什么你們還不依不饒的過來找我?!”
我意識到,她誤會了,但不妨礙我順著她的話茬,嚇唬她,“只要你跟我說實話,我就不會把你怎么樣!
李秀芳含淚望著我。
我繼續(xù)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只是還有一些不確定的事,想要問你,只要你肯跟我說實話,我保證,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你說真的?”
李秀芳還有些半信半疑,我點(diǎn)點(diǎn)頭,她大概也知道,自己沒有談判的資本,終于和我說了實話。
在她的口中。
故事是另一個版本。
床品根本沒有弄錯,因為當(dāng)初那套床品是傅夜枳親自包裝,親自來取,從頭到尾都沒有假手于人。
我坐在副駕駛,沉默不語。
車子一路疾馳,路邊飛逝的風(fēng)景,前方要去往何方,我都沒有注意,此時此刻我的腦子里亂糟糟的。
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無比清晰。
傅夜枳要?dú)⑽摇?br> “去酒吧!
我低聲道。
裴良看了我一眼,打了方向盤。
酒吧里,燈紅酒綠,歌舞升平,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耳朵里嗡嗡作響,倒是短暫的忘記了其他的事。
我沉迷于酒。
辛辣的味道進(jìn)入喉管,讓我的胃里也開始變得火燒火燎。
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裴良默默地旁邊陪著。
我盯著他,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悲傷從心底蔓延開來。
我不懂啊,為什么?
傅夜枳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如果想離婚,可以告訴我,我絕不會死纏爛打。
相識六年,他不會不了解我。
有人捧住我的臉,輕柔的擦拭我的眼淚,我眼中含著淚水,看眼前的世界都似乎隔著一層迷霧。
怎么也看不清他。
直到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喲,這不是嫂子嘛,這位先生……應(yīng)該不是你丈夫吧!
阿峰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懷中抱著女人,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吊兒郎當(dāng),說著令我厭惡的話。
我拉著裴良,轉(zhuǎn)身就走。
我根本連理都不愿意理那個無賴。
阿峰卻攔住我,我瞪著他抓著我的手,一瞬間想要將酒瓶子拍在他腦袋上。
“滾開!”
“反正你都和你老公之外的人玩了,也不差我一個了,說實話,我還沒有嘗試過你這種類型的,那天在醫(yī)院里見你穿著白大褂,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了!
他笑得淫邪而放蕩。
我的目光終于落在酒瓶子上,算了,就算事后會被起訴,我也認(rèn)了。
今天我必須教訓(xùn)這個無賴!
然而我忘記了,我旁邊有一個律師,他慢條斯理的收起手機(jī),然后直接一拳打在了阿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