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個無解的題。
裴良溫聲道:“或者我?guī)湍悴椋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查出是他所為,你要怎么做?”
我指尖微顫,難以抉擇。
事到臨頭,我竟有些不敢面對。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上面橫著一顆粉鉆,傅夜枳向我求婚的畫面還猶在眼前。
如果他真的害我,又為什么要對我這樣溫柔體貼,給我驚喜?
思來想去,也沒個結(jié)果。
但我不是會逃避現(xiàn)實的人,深吸一口氣,看向裴良。
“麻煩你了。”
裴良笑了,“這就對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勇敢堅強的梨子,我會幫你查到真相的!
“謝謝!
回到家中,我筋疲力盡,只想要盡快休息。
半夜,聽到有聲音。
傅夜枳回來了。
往常不管再晚,只要他回到家,我一定第一時間迎上去,哪怕困的走路都會絆倒。
我也會給他一個擁抱。
今天我沒有動。
我聽到他走進來,去了浴室,片刻水聲后,一個帶著水氣的身體靠近我的后背。
結(jié)實的手臂輕輕的擁住我。
“梨子,晚安!
清晨,他醒來,在我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早!
好像一切都沒有變,他還像從前那樣。
早安吻。
晚安語。
哪樣都沒有落下。
可我并不開心,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眼眸。
他怔了怔,“醒啦!
我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我現(xiàn)在很確定,在這間臥室里沒有會令我哮喘發(fā)作的藥材,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處理掉那些床品?
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他也不清楚藥材的事?
“今天晚上有會議,我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
我看著他穿上衣服,打領(lǐng)帶,俊朗的面容一如往昔。
是我深愛的模樣。
我沒回答。
他拿著公文包就出門去公司了。
我開始漸漸疏遠他,他晚上在公司加班,我不會打電話去問,傍晚回來了,我也裝作睡著。
即便我們同處一個屋檐下,可是當一個人有心避開,另一個人就會感到無邊的落寞和冷淡。
以至于,三天后,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我下班后,他將我堵在了臥室門口,不讓我出去,非要我給他一個回答。
“你在跟我鬧脾氣,為什么?”
“我沒有。”
“你有!”
我們對視,更像無聲的對峙。
最后,我先垂下眼眸,因為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醫(yī)院有事,要我回去。
他知道我,只要是醫(yī)院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去,他留不住我,這場談話無疾而終。
我到了醫(yī)院陷入忙碌。
等我再閑下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
五點整。
我熬了一個晚上,大腦有些充血的感覺,眼睛也泛著紅,渾身上下充斥著疲憊。
手機響了。
傅夜枳打來的,我猶豫了下,看了眼鬧哄哄的醫(yī)院走廊,還是去消防通道接電話。
“喂……”
我剛開個頭,就聽見身后的門發(fā)出被人推開的聲響。
來不及回頭,我被人從身后重重的推了一下!
我眸子瞬間收縮,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滾下樓梯。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劇烈磕碰,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我想看看是誰推我。
可眼神一片模糊,然后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