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xì)細(xì)詢問:“什么樣的女士?多大?叫什么?”
“這我不清楚,她戴著口罩,我沒有看清她的臉,她也沒說姓名,不過,她說了一句話!
我心頭一跳,“什么話?”
“她說,傅太太一定能猜得到她是誰!
服務(wù)員走后,我關(guān)上門。
盯著手中的襯衫思索良久,也沒想明白這個人是誰。
會說出那句話,就證明這個人一定不是無意。
那句話倒更像是挑釁。
我給傅夜枳打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很久,對面都沒有接。
我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肚子餓的咕咕叫,我決定先下樓去吃點東西。
在大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我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看錯了。
那人轉(zhuǎn)身,露出掛著淡淡妝容,明媚嬌艷的面容。
文一諾。
她怎么也在這里?
她剛好朝我看過來,我本能的躲在盆栽后,盆栽很大,將我的身影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等我再探出頭。
文一諾已經(jīng)跟著一個男人離開。
那男人看著竟也很眼熟,好像是傅夜枳的好兄弟。
陸一鳴。
餐廳里的飯菜琳瑯滿目,可我完全沒了胃口,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下午,傅夜枳終于回來了。
身上換了件新的襯衫。
“昨晚接到陸一鳴電話,說是出了點事,我去了才知道,這小子在酒吧和人打架,還是為了女人,害得我拉架時也被誤傷了。”
他脫下襯衫,我看到他的脖子上三條血痕,就是他的皮膚偏白,這點傷痕看起來就格外顯眼。
“誰給你撓的?”
傷口不嚴(yán)重,但是我出于醫(yī)生的本能,也還是找到了醫(yī)藥箱,拉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給他處理傷口。
處理傷口時,我們都沒有說話,等我將醫(yī)藥箱收拾好,男人忽然抱住我的腰身。
臉龐埋在我的小腹上。
“梨子,謝謝你!
我站在那里沒有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餐桌上,那個白色襯衫孤零零的被扔在上面。
顯得有些可憐。
我拍了拍傅夜枳的肩膀,在他抬頭看我時,我卻直勾勾望著襯衫。
“剛才服務(wù)員說這襯衫是一位女士讓她送回來的,還說我認(rèn)識她,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傅夜枳沉默了。
他慢慢的松開了我。
我的心慢慢沉入谷底,腦海中那個模糊的猜想越發(fā)清晰。
“是文一諾吧!
我本來只是試探,可是這句話說出來后,卻看到傅夜枳臉色微變,我頓時就明白了。
我猜對了。
“梨子,你該不會……”
傅夜枳似乎要說什么,我直接打斷了他。
“你忙了一晚,應(yīng)該累壞了,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他驚訝的看著我。
我歪了歪腦袋,“什么眼神?難道我就只會每天對你疑神疑鬼?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梨子……”
“好啦!”我將他推進(jìn)了臥室,從行李箱中拿出睡衣給他,“趕緊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關(guān)上臥室的門,我靠在門上,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目光慢吞吞的落在了襯衫上。
這是文一諾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