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陣冰冷,大腦卻前所未有的清明,開始迅速將整個事件串聯(lián)起來。
最后得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難道這些玩具是傅夜枳送給文一諾的?
我指尖都在顫抖,“那些道具是你送給玥清的?”
“是啊!
“你買的嗎?”
我都佩服自己,我居然可以這么冷靜的問她。
“不是,一個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文一諾輕笑一聲:“嫂子,你怎么這么問。磕闶遣皇怯珠_始懷疑什么了?”
這個又,讓我很不舒服。
“我只是覺得能送你這種禮物,這個人跟你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非同一般吧!
文一諾咯咯的笑起來。
從前看書上說,笑聲如銀鈴般動聽,叫人聽之難忘,我還不能理解。
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了。
可惜,這笑聲聽在我耳朵里并不讓我感到高興。
“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沒想到在外面以獨(dú)立女性自居,宛若女強(qiáng)人一樣的蘇醫(yī)生,原來也是一個會擔(dān)心丈夫出軌的普通女人啊!
似感嘆,又似嘲弄。
我隱忍著怒氣:“文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感嘆而已!
“你還有事嗎?”
深知從這個女人口中不會再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干脆就不問了。
“沒事了,蘇醫(yī)生,祝你們過得愉快,對了,如果你不會用,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你知道的,我對這些東西研究很深!
她嬌笑著說。
我緊緊攥著欄桿,“如果真的研究很透徹,那我們第一次見面就不會是在醫(yī)院了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
文一諾的聲音再響起時,顯然沒有了剛才的輕松:“蘇醫(yī)生,以前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嘴巴這么厲害呢?”
“我厲害的地方多著呢,婦科這方面我才是權(quán)威,如果你有需要,你也可以來找我!
我近乎惡意的說道。
文一諾成功的被我噎住了。
可是掛了電話后,我并沒有感到開心,心頭像是積攢了一團(tuán)郁氣,在胸腔里橫沖直撞,找不到出口。
我冷著臉,回到客廳。
腦海中抑制不住的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文一諾的場景。
我忽然覺得惡心。
控制不住干嘔一聲,連忙捂著嘴沖進(jìn)洗手間。
傅夜枳匆忙跑出來查看,伸手輕柔的拍著我的后背。
我注意到,他連拖鞋都沒穿。
“梨子,怎么了?”
我晚上沒吃東西,根本什么都吐不出來,又對他的觸碰本能感到抗拒,不自覺躲開他的手。
我擦擦嘴巴,去了客廳。
他亦步亦趨,“梨子,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我?guī)缀跸胍⒖藤|(zhì)問他。
可是文一諾的話沒有錄音,而且她也沒有承認(rèn)什么,我沒有證據(jù)。
問了也是白問。
但在心里憋著,我又難受,于是只問他:“上次那些小道具,你弄到哪里去了?”
“扔了。”
傅夜枳倒了杯水給我。
我捧著水杯,不著痕跡的打量他的表情。
一切正常。
沒有撒謊的痕跡。
我低頭看著杯中的水,水面輕微泛起的漣漪和波紋一如我此刻的心,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