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鐘楚麗說了兩句話,那對男女率先走了出去。
我們倆緊隨其后。
到了路邊,我看到那對男女直奔旁邊的酒店而去。
鐘楚麗急著走,我將她送上車,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朝那間酒店走了過去。
我親眼看著男人帶著女人開房,兩人的手一直都不安分,無論是在馬路還是在酒店大堂。
他們根本毫無顧忌。
偷情可以這么大膽的嗎?
我不明白,也不理解,忽然聽到有人喊我。
“蘇醫(yī)生!”
轉(zhuǎn)頭一看是醫(yī)院的同事。
我們寒暄兩句,等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男人和女人都不見了。
我以為他們已經(jīng)去房間了,沒多想轉(zhuǎn)身要離開。
誰知一轉(zhuǎn)頭差點撞到男人懷中。
他看著我,而他身邊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跟蹤我啊,蘇醫(yī)生?”
“你想多了。我只是看到一個朋友在這兒,來打個招呼!
我說完就要離開。
結(jié)果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蘇醫(yī)生,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你長得也挺漂亮的。”
他的眼神讓我害怕。
我強裝鎮(zhèn)定:“這是公眾場合,請你注意一點,如果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要報警了!
“蘇醫(yī)生,可不是我脅迫你跟我來酒店的,難道不是你自己跟來的嗎?”
男人的目光將我從上到下打量個透。
那眼神就像是有透視功能,仿佛已經(jīng)能透過衣服看到內(nèi)里。
看得我一陣惡寒。
“放手!”
“急什么呀,不如跟我喝一杯?”
男人嬉皮笑臉的樣子,讓我作嘔,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然而他不放手,我無計可施。
正當我準備破罐子破摔,大喊救命之際,裴良來了。
他一把將男人扯開,冷冷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糾纏她,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會讓你去牢里好好反省!
“你誰啊?管老子閑事!”
男人還要囂張,裴良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男人看完,臉色一變。
低聲嘟囔了一句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
裴良一把拉住我,往酒店外面走,我想說什么,可是看著他的冷臉,又把話都咽了回去。
上了車,他一言不發(fā)。
我也保持沉默。
這種怪異的氣氛不知維持了多久,裴良忽然發(fā)出一聲嘆息。
我循聲望去。
“你被騙了!
我一愣。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文一諾的男朋友,否則怎么會跟別的女人來酒店?”
“他只是花心而已!蔽冶灸艿拈_始解釋,“他有老婆的,文一諾……可能只是他眾多女朋友之一……”
“他根本沒有結(jié)婚。”
我腦子嗡的一聲。
不知道是為他這句話,還是因為他看我的眼神。
那是憐憫和同情。
同情什么?
同情我被騙了?
我本能的搖頭,“不是的,你才可能是被騙了,那個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肯定不會讓人知道他有老婆啊!
“你看看吧!
裴良直接遞給我一部手機。
里面的東西足以讓我瞠目結(jié)舌。
男人跟各種各樣的女人出入酒店,每一張照片上的女人都不一樣。
上面的時間有白天也有晚上,而且次數(shù)如此密集。他根本毫無顧忌。
除非他老婆不在這個城市,否則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