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看向裴良:“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丈夫沒有出軌,恭喜你不用離婚了!
裴良臉上沒什么笑意。
我不知道他是發(fā)自真心,還是意有所指,懶得探究,“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
我的確有些擔心。
今天的事情讓傅夜枳知道……
我忽然有些頭痛了。
“別擔心,他不會知道。”
裴良安慰我。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心中對丈夫是有些愧疚的。
我真是瘋了。
怎么就憑借一個背影認定了那就是他?
我興致不高,回去路上都沒說話。
裴良也沒有打擾我。
他貼心的放了首輕音樂。
我聽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車子停下,音樂剛好進入尾聲,我恍然清醒。
“謝謝你啊!
“客氣。”
“我先回……”
我打開車門下車。
話沒說完,手腕一緊。
整個人被拉入一個懷抱,鼻子撞在堅硬的胸膛上,泛起一陣難言的酸痛,熟悉的清雅氣息圍繞著我。
我的心一沉。
“老公……”
我的話沒說完,被傅夜枳按著后腦,臉被迫埋在他懷中,眼前一片漆黑。
“多謝你送我老婆回來。”
“你別誤會,我們……”
裴良后面的話,我聽不到了。
因為傅夜枳將我打橫抱起,朝家中走去,到了客廳,我的雙腳才得以站在地上。
“你為什么……”
我的話沒說完。
傅夜枳從我面前走過,根本沒有給我一個眼神。
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他對我就是溫柔而克制,從來不會給我臉色看。
我一度以為他不會生氣。
后來見識過他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斷,才知道他只是對我收斂鋒芒而已。
我默然片刻。
“我讓他幫我一個忙!
傅夜枳冷冷道:“有什么忙是我不能幫你的?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嗎?我辛苦工作,回到家不見老婆的身影,卻見到你從別的男人車上下來!
“他送我回家是順路!
我極力解釋。
他根本不信我:“你跟我說你是為了醫(yī)院的事離開,那么請問他是醫(yī)生還是護士?”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他是律師,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本能的,不想讓傅夜枳知道。
“說不出來了吧,梨子,你讓我很難過!
傅夜枳失望的看著我。
我心頭一震,“誰還沒有幾個朋友了,你身邊不是也有女性朋友嗎?我從來沒有限制過你!”
“你是沒有限制我,但你一直在懷疑我!”
我被噎的無話可說,內(nèi)心越發(fā)焦躁,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你怪我懷疑你嗎?難道不是你每次都做出讓我不得不懷疑的事嗎?”
“我做什么了?”
盡管酒店的事已經(jīng)清楚,可電話中女人的呻吟還如同一根刺橫在我心頭。
“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為什么我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邊響起來的卻是……”
我有些說不出口。
想到那一刻的絕望,仍讓我心頭戰(zhàn)栗。
我醞釀很久,才說出口。
“女人的呻吟,當時你接電話的時候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