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真想直接殺了你!”
王勃陰惻惻的盯著時鎮(zhèn),故意威脅道:“殺了你,不光能搶走你身上的黃龍丹,還能斷掉五毒教的一大臂膀!我現(xiàn)在,可是心動的狠呢!”
聽到王勃如此威脅,時鎮(zhèn)反而淡然了許多。
“王前輩真會說笑。且不說此地乃是豫州交易盛會的舉辦地,外面都是維持治安的巡邏修士。即便是王前輩真能瞬間擊殺晚輩,但以您的德高望重,以及您名門正派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出手為難我一個小小的晚輩吧?”
這番話,說的王勃神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輕哼一聲的,收斂起了自己的恐怖威壓。
“小子,算你會說話!今日,就暫且放過你!
“呼。”
見到王勃終于收起了那如山岳一般沉重的威壓,時鎮(zhèn)終于長松了一口氣。
“既如此,那我們就談一談交易吧!
時鎮(zhèn)看著王勃,正色道:“我來的時候,聽范大成說,前輩要大量收購黃龍丹,價格是七枚靈石一粒,不知是否如此?”
“是,你有多少?”王勃問道。
“前輩收多少?”時鎮(zhèn)反問。
“有多少要多少!你小子口氣這么大,不會真有千八百枚吧?”王勃故意嗆了時鎮(zhèn)一句。
可時鎮(zhèn)接下來一句話,直接嗆得王勃重重咳嗽起來。
“晚輩身上的黃龍丹并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一百枚能拿出來交易。”
時鎮(zhèn)神色平靜的看向王勃:“前輩全都要嗎?”
“咳咳咳!”
王勃猛地咳嗽了幾聲,似乎被自己口水嗆到了,旋即他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時鎮(zhèn)。
“你再說一遍,你小子有多少黃龍丹?”
“一百枚。”
時鎮(zhèn)口氣淡淡的道。
“兩個月時間,你就煉制出來了一百枚黃龍丹!?”王勃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時鎮(zhèn)微微一挑眉:“很多嗎?”
“嘖!”
王勃轉(zhuǎn)過身,在院子里快速徘徊起來,踩得院子落葉沙沙作響。
“你這家伙!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能夠煉制出來黃龍丹,全憑僥幸!結(jié)果,你都能批量煉制此丹藥了!奶奶的,貧道剛剛壓下去的殺心,又忍不住冒出來了!”
時鎮(zhèn)見狀,摸了摸下巴,沒有說話。
如果告訴他,自己這兩個月煉制出來了三百多枚,光按照約定交給了安鳳凰的就有兩百枚,這個王勃會不會直接瘋掉?
“罷了,罷了!
王勃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最終跺了跺腳。
“如果我,當時能堅持己見,發(fā)善心、累功德,救了你們一大群人,現(xiàn)在你就是我們正一派的丹師!只能說,一念善惡,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言畢,他直接對時鎮(zhèn)伸出手來,道:“把你的一百枚黃龍丹,拿來我看看!”
“這可不行!
時鎮(zhèn)一挑眉毛:“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哪來這么多規(guī)矩?我還沒看你的丹藥品質(zhì)如何,怎能先給你錢!”王勃瞪圓眼睛。
“若是品質(zhì)不行,你可以把錢拿回去。”
時鎮(zhèn)口氣淡淡的道:“時某不過是區(qū)區(qū)煉氣期小輩,難道還敢欺騙您這位筑基期前輩不成?”
“這話,倒也沒錯。”
王勃哼了一聲:“你小子最好不要以次充好,否則我決不輕饒!拿著!”
言畢,只見他手腕一翻,掌心處靈光一閃,一個沉甸甸的大袋子,就被他丟向了時鎮(zhèn)。
時鎮(zhèn)伸手接過,然后立刻打開去看。
只見袋子里,靈光閃爍、白玉晶瑩,全都是半個巴掌大小、半寸厚的橢圓形靈石。
時鎮(zhèn)隨意拿起一個,放在手中,只感覺靈石里面靈氣盎然,十分充盈,只需將其握在手中,就能夠輕易的吸取其中精純靈力。
“臭小子,靈石有什么好看的!趕緊把黃龍丹拿來!”王勃不耐煩的開始催促了。
“都在這里了!
時鎮(zhèn)一拍腰間儲物袋,從中取出了八個白玉瓷瓶,每瓶十二粒。復(fù)又單獨數(shù)出來四粒黃龍丹,并計一百枚,全部裝入一個錦布袋子里,交給了王勃。
王勃劈手搶過,立刻拔開瓶塞,倒在手中一一仔細觀察。
不多時,他便露出了滿意之色。
“不錯不錯,品質(zhì)都還可以!”
“既如此,咱們二人就算是錢貨兩訖。王前輩,時某還有其他事情,就此告別!
時鎮(zhèn)此刻,已經(jīng)用神識數(shù)清楚了地上的靈石,正好是七百枚。
因此,用儲物袋將地上的靈石全部收起之后,便拱了拱手,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慢著!”
王勃忽然開口,叫住了時鎮(zhèn)。
時鎮(zhèn)腳步一頓,面色也是微微一沉:“前輩,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既然說了不對你動手,自然不會食言!
王勃掌心處靈光一閃,將所有黃龍丹全部收下之后,對時鎮(zhèn)正色開口道:“只是我有一言,想要勸勸你!
“莫非王前輩,想勸我離開五毒教,去投奔你們正一派?”
時鎮(zhèn)轉(zhuǎn)過身,搖了搖頭:“時某暫時沒這個打算,恕難從命!
“我要勸你的,并不是這件事情。當然你若是愿意改邪歸正,加入我們正一派,我是非常歡迎的!
頓了一頓,王勃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時鎮(zhèn),瞧在你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丹師份上,我要提醒你一句話。”
“前輩請講。”時鎮(zhèn)見王勃如此凝重,也不由得神色一肅,看向他。
“小心安鳳凰!
王勃沉聲道:“這個女人非常危險!
聽到這話,時鎮(zhèn)微微一愣。
旋即,便拱了拱手:“多謝指點,時某記下了。告辭。”
言畢,時鎮(zhèn)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庭院。
“時道友,怎樣?”
剛離開庭院,就看到大門外的兩人,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那里。
他們一見到時鎮(zhèn)出來,便趕緊迎了上來。
“官人,那老道沒對你動手吧?”
見到范大成、李清秋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時鎮(zhèn)心中微微一暖。
但口中,卻是一邊搖頭,一邊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我沒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就這樣,時鎮(zhèn)引著范大成、李清秋離開了這條偏僻小巷,來到了繁華的坊市大街之后,這才稍稍緩和了面色。
“范道友,有勞你穿針引線,促成了這筆買賣。”
時鎮(zhèn)摸出十個靈石,遞在了范大成手中。
“這是時某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哎喲,時道友這是做什么?您可真是太見外了!”
范大成一邊‘哎喲’一聲叫,嘴巴里喊著見外,卻一邊伸出一雙胖手,牢牢攥住了那十個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