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把自己代入馬三羊的性格。
得出結(jié)論:“若我是馬三羊,我一定對這麻婆婆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將其碎尸萬斷,方能解我心頭只恨!”
畢竟被釣成翹嘴那么久,你總得讓人家反抗一下吧。
這就好比,你辛辛苦苦干活,努力養(yǎng)家糊口...多年后,發(fā)現(xiàn)老婆跟人跑了,三個孩子還不是你的一樣,那種難以言說的傷痛,是個男人也受不了!
何況那馬三羊是個殺人不眨眼,氣血方剛的化勁武夫。
“可惜了,這么嘈雜的環(huán)境,都沒把那個馬三羊釣出來,其人當(dāng)真狡猾!”
秦宇方才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沒有驅(qū)散百姓,就是想釣出賊偷馬三羊,只是對方謹(jǐn)慎無比,并未現(xiàn)身。
“走吧,讓他們繼續(xù)挖尸骨,咱們?nèi)ハ乱惶?..”秦宇吩咐道。
“下一處?”雷鳴不解,“秦哥,下一處什么?”
秦宇沉聲道:“下一處罪證!這是死的,還有活的呢!”
旋即,在嫦娥指引下,秦宇帶人去了麻婆婆的私房。
房間里面看上去平平無奇,都是尋常擺設(shè),一眼能望清所有。
秦宇見雷鳴疑惑,便吩咐他:“去!把那面墻轟開...”
秦宇指著掛著獻(xiàn)壽圖的西墻,讓雷鳴動手。
雷鳴最近武力稍稍精進(jìn),已經(jīng)觸及到了外勁皮膜境的邊緣,聽秦宇如此命令,也不遲疑,當(dāng)即運足了勁力...
一拳轟向了那面墻體!
原本結(jié)實的墻體,在雷鳴一拳之下,頃刻間土崩瓦解!
一個散出幽暗燭光的洞口露了出來。
雷鳴吃驚道:“秦哥,這后面,有個暗室!”
廢話!秦宇也看見了。
刷!
季光北率先持刀,沖了進(jìn)去。
其他捕快衙役,緊隨其后。
秦宇并未進(jìn)去,平靜的站在那...里面的情況,先前翻閱監(jiān)控日志時,秦宇都已了解過了。
除了十幾個臟兮兮的良家女子外,就是三個粗獷,土肥圓的大媽級武者,她們修為不高,都是麻婆婆培養(yǎng)起來的,專門替其干一些臟活,比如說殺人埋尸。
片刻后。
季光北走出暗室,稟道:“小友,幸不辱命...三個那麻婆婆的手下,全部活捉...我數(shù)了一下,當(dāng)中被圈禁的良家女子,有十三人...均是失蹤人口!”
“嗯!”秦宇想了想,道:“這些良家女子,給她們披上外衣,遮住面目,先送回縣衙安頓...至于那三個麻婆婆手下,送出門外,讓她們露露臉吧...”
很快,三個蓬頭垢面,銀發(fā)斑斑的老嫗,就被弄出了暗室,送到了衙門口。
見到三人時,麻婆婆徹底死了心。
季光北大聲道:“方才,秦縣尉帶領(lǐng)我等,查封了一間百花樓的暗室...暗室中,關(guān)押著許多來歷不明的女子,被此三人折磨得不成樣子...那些女子皆為良家,不知是誰家的女兒,誰人的夫人,哪位的妹妹...”
“此三人,乃是這麻婆婆的手下...”
百姓們聞言,目中憤恨,指指點點,朝三人唾棄。
三人似乎覺得羞愧,抑或是膽怯,低著頭,不敢見人,也不吭聲。
秦宇淡漠道:“老老實實把這麻婆婆的罪證說出來,我秦宇可免你們一死,不然你們會和這麻婆婆一樣,被削了腦袋!”
百姓們義憤填膺,亦是跟著附和,叫道:“快說!快說!”
他們很想知道,老逼婆麻婆婆,都做了哪些惡事。
噗通!
其中一個,最得麻婆婆關(guān)照的老嫗,跪在了地上,訴說了起來。
見狀,其他兩位也都跪伏在地,顫聲聲,說明。
“老身負(fù)責(zé)選定良婦,凡是姿色過人的女子,若有內(nèi)魅,老身都會按照麻姑的要求,把人偷偷抓回百花樓...而今,出手已有上百次,無一次失手!
一般都先用迷香迷暈,或是從其丈夫下手,誘騙其賣掉妻女!”這老嫗口中的麻姑,說得便是麻婆婆。
另一名老嫗,趕忙接口道:“老身負(fù)責(zé)教導(dǎo),凡是樓中女子,皆由老身調(diào)教...掌握詩書禮樂,乃是基本;掌握琴棋書畫,乃是尋常...”
余下那名老嫗,開口道:“老身負(fù)責(zé)處理善后事宜...比如說,有些花女想要逃跑,被麻姑擊殺,就由老身負(fù)責(zé)掩埋,樓中桂花樹下,便埋有諸多尸首...都是近三十年所為!”
嘶!
三人的指證,無不讓人覺得惡寒,倒吸涼氣。
那麻婆婆已然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該死!該殺!”
“這惡婦罪無可恕,該千刀萬剮...還有臉去縣衙舉報賊偷,沒想到本身就是大惡之人,這叫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是她自投羅網(wǎng)!”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百姓們抓住機(jī)會,又開啟了群嘲模式。
秦宇摸了摸耳朵,這是在向嫦娥詢問。
嫦娥道:“那個賊偷馬三羊,還是沒有出現(xiàn)!”
秦宇聞言,不動聲色。
待三個老嫗說完,秦宇沉聲道:“金哥,她們的供詞大伙也都聽見了...打斷她們的腿,關(guān)進(jìn)大牢!”
“是!”捕頭金成武恭敬應(yīng)道。
那三個老嫗立時惶恐掙扎起來,叫道:“你為何出爾反爾,剛才還說免我等一死?你為何說話不算話?”
秦宇冷冷盯著她們,寒聲道:“我是說過免你們一死,但是可沒說過放過你們...動手吧!”
繼而...
在三人凄慘哀嚎聲中,她們的雙腿被生生打斷,儼然成了殘廢。
“打得好!她們該死!”
“秦縣尉,動手吧,殺了那個麻婆婆,她比那巫神院還要壞,壞到了骨子里!”有百姓慫恿。
秦宇淡然一笑:“這個麻婆婆的確該殺!不過不是今日...還有許多細(xì)節(jié)尚未明晰,所以...明日城門口,誅殺此獠!砍頭示眾!”
。?
眾人還以為會推遲一些時日,沒想到,就明天,那和今天,似乎也不差啥。
“縣尉大人威武!”
“縣尉大人英明!”
“明日我等必來捧場,看這惡婦伏誅!”一聲聲頌揚(yáng)之聲,聽得秦宇心情愉悅。
反倒是縣令侯丕被人忘記,冷落,成了個孤單的小可憐。
秦宇學(xué)過心理學(xué),對其笑道:“侯縣令,明日你主持行刑,把我縣衙的威儀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侯丕欣喜,知道這是個很好的露臉機(jī)會,當(dāng)即抱拳感激。
這日。
百花樓徹底被查封,搜刮到的銀子足足有幾十萬兩。就這些銀子,若是用來養(yǎng)兵,能拉起五千人的隊伍。
而驅(qū)散帶離的花女,足足有七八十人,各個標(biāo)致,大球尤物。
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花女,是有不在意她們身份的老實人,愿意接納她們。
愁的是,那些只會琴棋書畫,只懂詩書禮儀的花女,她們連最基本的洗衣做飯都不會,又有誰人會要。當(dāng)初的那些大官人,此刻,卻在意起了她們的身份來。
這便是世態(tài)炎涼。
就比如說,小茉莉!
再次沒了安身之地的小茉莉,渾渾噩噩,懷里雖有衙門給的一百兩遣散費,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入夜。
她吃了兩碗熱混沌,決定先找個客棧住下。
誰知道剛走到一個窄巷,就被兩個混混模樣之人,給攔了下來。
“嘿嘿,小茉莉,我們哥兩個盯你許久了,以前在百花樓,花錢都辦不到你...今日你離開百花樓,還得了遣散費,不如你跟了我們兄弟二人,咱們?nèi)齻一起逍遙快活!”
當(dāng)中一個消瘦男子,一臉猥瑣。
另外一個,更是蠢蠢欲動,打算先辦事,再把人和錢一塊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