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起開!”
“秦捕頭都把孩子,給你們送回來了,你們還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辈额^張韜小跑過來。
朝跪地上的孩童父母喝了兩句。
而后,笑吟吟的看向秦宇:“秦捕頭,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上頭免不了賞賜,若是能混個(gè)縣尉當(dāng)當(dāng),真可謂是一步登天...到時(shí)候可別忘了張哥我!
張韜陪著笑,一口一個(gè)張哥。
擺手道:“請吧秦捕頭,縣尊大人等你們多時(shí)了。這些雜耍之類的,也都是縣尊大人安排的,只為慶祝你們誅妖歸來!”
秦宇沒搭理張韜,故意從他身邊走過,拿手肘狠狠撞了他一下。
但,到底是化勁初期的修為,張韜盡管吃痛,卻穩(wěn)住跟腳。
臉上仍舊掛著那令秦宇厭惡的笑臉。
見秦宇到了前頭,張韜那張臉立時(shí)冷了下來。
“該死的,以為得了點(diǎn)功績就了不起了...這次算你走運(yùn),那陳長貴幫你消滅了山匪,不然,你小子早成一具尸首了,還在我面前裝...什么東西!”
捕頭張韜心里把秦宇罵了個(gè)遍。
忽然,秦宇停下了腳步,猛地回頭。
立時(shí),冷著臉的張韜僵在了那。
“張捕頭,你臉色似乎不大好看?”秦宇沉沉的問。
張韜忙擠出一絲笑容,心虛得微微躬身:“可能是秦捕頭不在,這捕房的事又多,所以挺忙的...不知秦捕頭還有事嗎?”
秦宇剛才得到了他嫦娥姐的提醒,故意回頭,戲耍張韜。
見他那張臉,皮笑肉不笑,慌里慌張的樣子,秦宇就覺得好笑。
“有賊心沒賊膽...這貨是怎么當(dāng)上捕頭的?”秦宇心下揶揄。
淡淡的道:“是有點(diǎn)小事,不過不急,等下我會(huì)好好招待...張哥你的!”
張韜聞言,又變得熱絡(luò)起來:“好說好說,秦捕頭邀請,我張韜必當(dāng)作陪!
他以為秦宇真的在邀請他,殊不知秦宇打算在他腦門上畫×。
見秦宇過來,縣令陳功大聲對百姓們,介紹道:“這位就是咱們壽縣的秦捕頭,他參加了這次誅殺河妖,滅殺巫神院那幫妖人的行動(dòng),可謂是大功一件!”
“如今,在十二縣衙門,以及郡守府,還有山神廟陳廟主的共同努力之下,那禍害百姓的河妖已經(jīng)伏誅,巫神院那幫殘余的巫者,也會(huì)逐步鏟除!”
“昨夜本縣,就曾去往河?xùn)|鎮(zhèn),抓了幾個(gè)苗婆婆的隨從巫者,待審訊過后,不日斬首...”
話是這樣說。
可那苗婆婆余下的隨從巫者,其實(shí)早就收到消息跑了。陳功是去了一趟河?xùn)|鎮(zhèn)苗婆婆家,但一根毛都沒找見,倒是搞了不少銀子...
至于他說抓了幾個(gè)巫者,不過是欲蓋彌彰,想用牢房里的犯人頂替,想向上頭撈點(diǎn)功績罷了,這是一些縣府衙門常用的伎倆。
“話說完了嗎?”在陳功還要繼續(xù)往下說時(shí)。
秦宇直接出言打斷,那張臉已然陰沉。
尤其是那雙眸子透著兇冷,在歷經(jīng)河神廟一事后,秦宇眼中的殺性,還沒消散。
被秦宇盯著,縣令陳功莫名恐慌,緊張了起來。
“還沒說完,你想...做什么?”陳功不安的問。
秦宇微微一笑,嘴角扯出弧度,冷冷道:“不干什么...送你去死!”
嗆!
腰刀出鞘,刀刃雪白,噗嗤一聲,便刺進(jìn)了縣令陳功的胸腔。
鮮血順著白刃上的血槽,淌下來,滴落在地。
這突兀的一幕,驚得一眾百姓驚慌失措,紛紛后退。
“秦捕頭,竟然把...把縣尊大人給殺了!”
“他想做什么?”
不光百姓,秦宇身前身后的差役,也被嚇得不輕。
“你,你為何要?dú)⑽?”陳功捂著肚子,鮮血仍舊不停流出。
他的臉蒼白得如同炭灰,淌出的血把嘴唇染得血紅。
秦宇見陳功還在說話。
當(dāng)即,手里刀,再度起落!
咔嚓!
好大一顆人頭,飛了起來。
赤紅色的鮮血,濺在了一名舞獅者的臉上,連那頭彩獅也被濺個(gè)滿頭滿臉。
“殺了?秦哥把縣尊大人...就這么殺了?!”激靈靈打顫的雷鳴,仿佛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心里頓時(shí)慌了起來....完了完了,秦哥把縣尊大人給殺了,這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旋即,雷鳴拔出腰刀,護(hù)在秦宇身前,叫道:“秦哥,你先走,我給你擋著...快走!”
可秦宇卻笑瞇瞇的看向雷鳴,拿手一把推開他的臉,哼道:“邊去!別礙事!”
。
我讓你走,替你擋刀,咋就礙事了。
雷鳴被推得一個(gè)趔趄,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但,他的舉動(dòng)卻讓秦宇...還挺感動(dòng)的。
這時(shí)。
那同樣被驚嚇得不輕的捕頭張韜,回過神來,便出口責(zé)叱:“秦宇,你竟然殺了縣尊大人,這可是謀殺上官的大罪,你罪無可恕,你罪該萬死!”
“來人,把秦宇這個(gè)兇徒抓起來!”張韜當(dāng)即拔刀。
他地字捕房的捕快衙役,紛紛拔刀,卻猶豫著要不要上來。
秦宇這邊。
金成武就要?jiǎng)邮郑瑓s被季光北給攔了下來。
“道長,你做什么?”金成武疑惑的看向季光北。
季光北老神在在,平靜道:“放心吧,既然秦宇敢動(dòng)手,便能應(yīng)付,憑他的性子是不會(huì)胡來的。”
最近季光北新學(xué)了一個(gè)詞,叫“茍”。
“我看誰敢?!”秦宇不動(dòng)如山,沉沉大喝一聲。
手摸進(jìn)懷里,拿出了一塊精致的玉牌,上面分明有郡守府字樣。
目光掃視周圍,秦宇淡定的開口:“此玉牌,乃郡守府的府牌,見此牌者,如見府主!爾等,還不跪下!”
玉牌,正是郡守府的府牌,是歐陽生離開伯古縣衙門時(shí),交予的陳長貴。陳長貴說自己是山神老爺?shù)茏佑貌簧,便隨手給了秦宇。
有了此牌,誅殺縣令陳功,自然不在話下。
可也有不信邪的。
有個(gè)地字捕房的捕快,叫嚷道:“不要信他的話,他可是殺了縣尊大人,這是死罪,以為拿個(gè)假玉牌就可以騙過我等嗎?”
只是。
他的話剛說完,身前的捕頭張韜便霍然揮刀,砍在了他的脖頸上,將其一刀砍殺。
那捕快到死都沒搞明白,自己不是在為捕頭張韜說話嘛,張韜不是仇視秦宇嘛。不然也不會(huì)安排他去對接黑云寨的山匪...
可自己這個(gè)親信,竟然死在了其手上。
“都愣著干嘛,跪下!那是郡守府的府牌,錯(cuò)不了!”張韜叫喝。
下一刻。
那些地字捕房的差役,便都紛紛丟刀,跪在了地上。
附近的百姓亦是如此。
張韜還在稟道:“秦捕頭,剛才小的不知你身懷府牌,這才冒犯的...我手下的捕快,質(zhì)疑府牌,就是在質(zhì)疑郡守大人,所以被我...斬殺!”
他極力的解釋,怕秦宇因此事,給他扣小帽子。
秦宇厭惡的看了眼張韜,淡漠道:“你做得很好!”
繼而...
收起玉牌后,秦宇便朝周圍跪下的百姓解釋道:“縣令陳功,勾結(jié)巫神院妖人,害人性命,坑害孩童,肆意斂財(cái)...
今,我奉郡守府大公子歐陽生之命,殺之!”
言罷,秦宇便朝衙門內(nèi)走去。
走到一半時(shí),似想起什么。
回頭,招呼那捕頭張韜:“張捕頭,你且跟我來..而今,陳功已死,縣尉職位空缺,你是壽縣的老捕頭,勞苦功高,盡心盡力...所以,上頭對你有新的任命!”
張韜聞言,心下一喜。
暗道,是福不是禍!難道我張韜的春天真的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