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當他們能夠主動去學習,主動去了解大明優(yōu)美的文字和語言,知曉了大明的文化,歷史傳承等等。
他們才會意識到曾經(jīng)的自己有多么的粗鄙與野蠻,飲血茹毛是不對的。
做人就該有廉恥,應(yīng)該有道義,行事要堂堂正正,有沖突就應(yīng)該交給官府來處置,而不是自己抄起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總而言之,當他們這黑水部落能夠全盤接受大明化之后,那么他所造成的輻射影響,將會令周邊數(shù)百里的那些異族部落也受到巨大的影響。
吸引他們前來,乖乖地接受大明的歸化,成為大明帝國的順民。
不論是遼寧之地,還是在這鴨綠江以東之地,只要歸化搞得好,那么用不了太長的時間,那些異族部落,都會成為大明天朝的子民。
而那原本困擾中原王朝近千年來的異族養(yǎng)蠱之地,也將會灰飛煙滅,再也無法對于天下大局造成影響。
看著這朝鮮城與那大同江畔這片不怎么廣袤的平原,即使算不上廣袤,但是足以容納那么多的異族部落綽綽有余。
而且這一路西來,在常二郎的暗示之下,那阿哈出與把兒遜早就已經(jīng)現(xiàn)身說法,跟那巴連木相處融洽得親如兄弟一般。
并且將他們那兩個部落現(xiàn)如今的際遇也告訴了巴連木,讓巴連木深感放心。
而且同時,他也對于自己部落的青壯去打螺絲很感興趣。
如果真有一些受不了種田的苦,去打螺絲,要么就是去建筑工地扛大包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大家都很努力,那么整個部落,不對,是整個村莊就會變得越來越好。
巴連木的妻子,看著眼前的一切,亦不禁淚流滿面,想一想自己這近三十年來的日子,一直都在深山老林里邊鉆。
昔日跟著父母鉆,長大之后,嫁給了巴連木這位黑水部落的酋長,還是得抱著自己的孩子跟著老公繼續(xù)鉆深山老林。
每每到得寒冬臘月,部落之中,總是會有一些體弱的老人與孩子在絕望著死去。
而他們卻只能無奈地看著他們絕望地閉上雙眼,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是因為一次冬天出獵,最終因為受傷而倒斃在回大營的路上。
而現(xiàn)如今,看著這些開始拔地而起的建筑物,而那位大明的大官人是那樣的親切溫和。
并沒有把不起眼的黑水部落當成垃圾,還將整個黑水部落遷徙到這片沃土平原上,未來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
常二郎又在這建筑工地里邊扎營待了數(shù)日,看到巴連木等一干黑水部眾們終于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
而且也與那些一干工匠、管事之間相處融洽之后,又留下了一些人手,這才拍拍屁股前往朝鮮縣城。
臨離開的時候,常二郎還反復(fù)叮囑那巴連木,他在這里倘若遇上什么困難,就直接找自己留下的聯(lián)系人,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稟報自己。
而自己這位父母官,一定會為他們作主解決問題。
隨后就在一眾黑水部落部眾們恭敬的相送中,打馬奔向朝鮮縣城而去。
而抵達了朝鮮縣城之后,常二郎還沒有時間休息,而是命人制作了兩口特別訂制的木頭箱子,然后將那一顆顆已經(jīng)腌好的腦袋,全部都給裝了進去。
這些腦袋里邊,既包括猛哥貼木兒,也包括幾位降而復(fù)半叛的降臣,還有大量的斡朵里部武士的腦袋。
雖然他們的身體已然被剁成了肉泥和碎骨,但是腦袋在常二郎的提醒之下,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之所以要留下自然是為了跟那高麗王國的完山府院君李成桂好好地打一打交道。
隨后又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封書信,這封書信,自然是要寄給李成桂這廝的。
搞完了這一切,常二郎這才找來了那幾個沒有被砍腦殼的降而復(fù)叛的降臣。
而這其中,就有那位昔日的朝鮮縣主薄趙浚,當趙浚被從牢中提溜出來的時候,原本他以為終于要輪到自己被砍腦殼了。
懷著無比悲壯的心情,這才剛剛邁步入了牢門,就兩腿一軟,直接趴倒在了地上然后發(fā)出了哀嚎。
這一刻的他,終于醒悟了過來,自己其實并不想舍生取義。
自己之所以跟那李成桂虛與委蛇,其實真的是因為嫉妒鄭夢周那廝,一時糊涂才會那么去做。
只要能夠饒他這條狗命,不論是讓他做什么都愿意。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趙浚被扔到了常二郎跟前時,磕頭的速度已然趕上了小雞啄米,然后就是瘋狂的懺悔,瘋狂的表示自己還想再活五百年。
看著這那副鬼哭狼嚎的模樣,常二郎也甚是無語,不過這貨這樣的表情,倒是又給了常二郎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畢竟這廝能夠為了活命做到這個地步,想來他的底線應(yīng)該是十分的靈活才對。
也許他就有成為我大明密諜暗探的潛力。
“好了,趙主薄,快快起來,你就這么想要活下來嗎?真的不愿意為了你的理想還有祖國而獻出自己的性命?”
聽到了常二郎這話,看到了對方那玩味的表情,趙浚頓時兩眼一亮,他很清楚,或許這就是自己最后的機會。
當即毫不猶豫地以頭搶地,再次高聲表達了對自己無恥行徑的痛恨與懺悔,同時,他也愿意成為大明帝國的鷹犬與爪牙。
只要能夠讓他活著,那么讓他抄刀子去捅那高麗王國的國主都可以。
當然,說法有點夸張,但是態(tài)度很值得肯定。
“看來趙大人當真是想要投靠我大明,既然如此,那你就將你方才的那番話再說上一遍,另外記得要簽字畫押喲。”
“不然,說不定本官哪天正在重用趙大人的時候,趙大人又與那高麗國那邊暗通款曲,本官也沒有拿捏趙大人的把柄!
聽到這話趙浚毫不猶豫地點頭大聲道。
“當然當然,這是應(yīng)該來,還請大人賜下筆墨紙硯,罪人現(xiàn)在就寫下來!
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再不好好的擺正自己的位置,那么明年的今日,自己的墳頭上怕已經(jīng)是青草萋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