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同時開工的數(shù)艘三千料快速帆船,朱棣甚感欣慰。
就像常二郎所言,買船不如造船,畢竟自己這邊先天優(yōu)勢明顯,那些參天古木就是最優(yōu)秀的造船材料。
等到來年初,下水的三千料快速帆船又能夠再增加三艘,自己的運輸船隊就將會越發(fā)地壯大。
臉上的笑容剛剛浮起,就想到了那加大運輸量的煤炭還有鐵料,朱棣頓時心頭一梗。
得,看樣子新造出來的這些快速帆船,怕是也逃脫不了運輸煤炭的命運。
抬起了頭來,看向遠方的海面上,一艘艘的帆船,正朝著這邊緩緩馳來。
碼頭上的工人們?nèi)耘f在忙碌不已,砸了砸此,朱棣覺得自己應(yīng)該給常二郎也寫上一封書信。
好好地沖這位常二哥多吐吐槽,希望他能夠伸一伸援手,再增派一些造船的工匠過來。
再有就是,問一問他,殷商大陸西岸這邊,到底哪里有煤炭和鐵,哪怕只有一樣也行。
另外就是,問一問常二郎,那種蒸汽機車頭,能不能再多整一些過來,畢竟已然在南方千里之外,發(fā)現(xiàn)了大型金礦等多種貴重金屬。
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通過水泥官道又或者是鐵路將金山城與南邊的那個金礦所在,連接起來。
話又說回來,那里既然想要興建城鎮(zhèn)的話,應(yīng)該叫什么呢?
這里叫金山城,是因為這里產(chǎn)出的黃金能夠推成山的寓意,可那座新城鎮(zhèn)也是因為金子,難不成叫新金山城?
唔……太俗了,朱棣抬起了手撓了撓有點發(fā)癢的下頜,思量了良久終于有了一個靈感。
與其叫什么新金山,倒不如叫新江南,唔……叫新上;蛘咝滤山?
既代表著自己這位大明親王不忘祖國,同時又還能夠順便拍了拍鬼點子多得不要不要的常二郎的馬屁。
如此一來,常二郎難道好意思對這殷商大陸之事袖手旁觀不成?
感覺自己一石幾鳥而興歷的朱棣當即就拔轉(zhuǎn)了馬頭,決定提前趕回金山城去,好給親爹寫信,告訴他自己決定將那新的城鎮(zhèn),命名為新上海。
。。。
相比起那更加溫暖卻又潮濕的殷商大陸金山城而言,現(xiàn)如今,完全被風雪所籠罩的斡朵里部落營寨外。
出現(xiàn)了一位正牽著座騎,艱難地在雪地中跋涉的男子,正是那位被仁義無雙的青天大老爺常二郎放歸的童凡察。
此刻的他,已然接近體力的極限,看著那遠處的營寨,讓他再一次煥發(fā)出了求生的渴望,奮力地繼續(xù)拉著座騎,行進在足足淹沒了半個身子的雪地中。
好在這個時候,還是白天,那些此刻正在哨塔中扯聊扯蛋的哨兵終于發(fā)現(xiàn)了遠處的異樣,敲響了警鐘。
當警鐘響起來的那一刻,童凡察終于可以如釋重負地流出了熱淚,軟綿綿地倒在了雪地當中。
“老爺,老爺……”此刻,在那斡朵里部最大的地窩棚內(nèi),此刻那猛哥貼木兒正像是一頭老牛,努力地喘著粗氣,在那里跟十天前新納的小妾親熱。
就在他滿頭大汗的當口,就聽到了外面有有扯起了大嗓門吆喝起來。
“主子,主子……”
這把已經(jīng)快要到緊要關(guān)頭的猛哥貼木兒給嚎得興致全無,氣得這廝差點就想提著大刀沖出去把敗壞自己興頭的混賬玩意直接給宰了。
“主子,二主子回來了!
“什么?!”聽到了居然是被自己派去那沈陽城偷美人的二弟居然回來了。
這下子猛哥貼木兒趕緊披上了件皮袍,快步推開了那地窩棚的遮擋物,然后就看到了兩名部落中的武士正用一個木頭制作的擔架,將二弟童凡察朝著這邊抬來。
“???”猛哥貼木兒讓那窩棚外凜冽的寒風吹得一個激靈。
看到了老二童凡察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更是讓他震驚,不過他倒是沒有忘記正經(jīng)事。
“其他的弟兄,還有那海蘭與阿蘭呢?”
“主子,奴才就只看到了二主子一個人牽著一匹馬,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而且二主子當時已經(jīng)昏迷在雪地里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前還很興奮的猛哥貼木兒心頭頓時一寒,這么說來,二弟去沈陽城把那對雙胞胎美人兒綁回來的計劃失敗了,所以他一個人單槍匹馬逃了回來?
“夠了,快點把人給抬進去讓他暖和暖和!
“還有,立刻派人出營地,周圍二十里方圓都給我看清楚,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接近我們的營地!
“今天晚上,從立火把,值夜人手加倍!
隨著那猛哥貼木兒的咆哮聲,很快,整個斡朵里部營地都騷動了起來。
。。。
童凡察終于幽幽地醒轉(zhuǎn)了過來,只是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此刻裸露在外的左腳腳掌,已然完全發(fā)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他都還沒來得及悲傷自己的左腳腳掌怕是要廢了,就聽到了大哥猛哥貼木兒迫不及待地喝問道。
“老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個人,海蘭與阿蘭那兩個小賤人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迎著兄長那張滿是橫肉的臉龐,童凡察的眼淚再一次緩緩流下。
他此刻為了自己,自然也只能按照之前跟常二郎約定好的劇本,向兄長講述一個離奇的故事。
自己帶著一票兄弟進入了那沈陽城之后,原本按照自己的計劃,先偵察出那對姐妹的住所,還有她們的外出規(guī)律。
然后再實施綁架計劃,綁架完之后,就可以設(shè)法離開沈陽城,直接逃離。
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手底下有幾個不開眼的玩意好賭成性,在賭場里邊輸了錢。
結(jié)果他們想要逃,打傷了人,被抓進了牢里,為了保命他們就把這個計劃給供了出來。
猛哥貼木兒聽得兩眼圓睜,下意識地一把揪住了童凡察的衣襟低吼道。
“是哪個狗娘養(yǎng)的,居然敢壞我大事。”
“大可,是古里阿,還有泰拉爾……”童凡察毫不猶豫地報出了這二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