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升壯士,汝,如此雄壯,有樊噲之勇乎?”
解縉那眼皮都已經(jīng)耷拉了下來,此刻看人都明顯有些模糊。
聽到了這樣提問,一旁的楊士奇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大笑出聲來。
“賢弟問錯了,這位壯士應(yīng)該是長于商賈之道,豈會知史,看愚兄來回,吾觀壯士英姿颯爽,只不知,比我大明開平王如何?”
如今的大明,雖然大家都認(rèn)可那徐達作為名帥很牛,但是,所有人記憶中最牛的還是那位號稱兵有十萬,天下皆可去得,陷陣登先如同家常便飯的常十萬。
“應(yīng)該差不多吧!背6傻皖^看了眼自己那身腱子肉,頗為謙虛地道。
作為大明第一無敵猛將常十萬的親兒子,第二猛將藍(lán)玉的親外甥,這么優(yōu)良的基因加持之下,常二郎目前還沒遇上過能夠跟自己戰(zhàn)成平手的貨色。
哪怕是老朱兒子里邊武力最高的朱老四,也同樣搞不過自己。
“好漢子,有志氣!苯饪N直接就樂了,然后這才晃晃悠悠地拿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地道。
“用不了旬月,本官就將授官外放,本官看你體格精壯,想必三五個尋常人,定然拿你不下!
“如今本官身邊正缺個長隨,你可愿意?”
解縉這話一出口,旁邊的楊士奇忍不住一拍大腿,有些幽怨地道。
“哎呀,愚兄也剛想這么問來著,沒想到,還是讓賢弟你搶了先了!
“你看,這就是小弟我是狀元,兄臺你是探花的原因!
常二郎樂呵呵地咧嘴差點大笑出聲來,好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二位官人如此看中小人,小人也是十分感動!
“二位官人都想要小人長隨二位官人,奈何小人分身乏術(shù),倒不如,二位官人同隨于小人左右,如此一來,豈不是就能滿足二位官人之夙愿?”
常二郎這話直接讓這兩個明顯已經(jīng)喝大子腦子已經(jīng)有點宕機的才俊直接傻在當(dāng)場。
看看常二郎,然后又看看彼此之后,這才放肆地狂笑出聲來。
“快要笑死解某了,沒想到居然能夠遇上如此有趣之人,哈哈哈……”
“升壯士,汝啊,怕是連何為官人都不明白,本官與解狀元可都是朝廷命官,你一個小民,怎么敢如此大言不慚?”
那楊士奇有些不悅地悶哼了聲,歪歪斜斜地指著常二郎道。
話音剛落,那解縉則抬手扯了扯楊士奇的衣袖笑道。
“兄臺,兄臺且慢……”
“升壯士,汝趕緊醒醒吧,此等癡夢,可不是你能做的。”
常二郎看著這兩個笑著笑著然后直接鉆到了桌子下面去開始相擁而眠的國家棟梁。
嘴角邪魅地?fù)P了起來。
“不不不,二位官人,你們且先好好的做一回好夢,以后,常某就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夢想成真!
“常威,過來,把他們帶走。”
常威下意識答應(yīng)一聲之后就發(fā)覺不對,趕緊小聲地朝著常二郎道。
“二公子,這二位好歹也是進士,這里又是天子腳下……”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讓你把他們帶著走!背6蓻]好氣地白了一眼常威。
接下來,常二郎便與那常威一人扛著一個軟綿綿的大活人就這么離開了酒樓。
當(dāng)然,很有道德底線的常二郎還順勢把兩桌酒菜錢都付了,只不過用的是解縉的錢袋子里掏出來的銀子付的。
就在常二郎與那常威把二人扛著出了門,來到了一旁的客棧,然后又拿了解縉的銀子付了一間客房錢。
直接把這二人扔在了一張床上之后,主仆二人揚長而去。
“二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回家的路在這邊。”
“暫時不回家,隨我去一趟東宮,這會子有點要緊之事,先跟我姐夫好好聊聊。”
“二公子,聊的該不會是方才那兩位進士吧?”
“呵呵,不愧是你啊常威,跟隨我多年,都學(xué)聰明了!
“二公子說笑了,只是小人不明白二公子準(zhǔn)備拿這二人如何?”
“還能如何,方才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他們二位既然覺得自己是官,不能隨侍于我左右,這沒關(guān)系,畢竟常某如今的地位和實力,身邊有兩名佐貳官,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看到二公子笑瞇瞇的模樣,常威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后迎著二公子的目光瘋狂點頭。
得了,看樣子,二公子真是盯上了這兩個倒霉鬼,誰讓你們瞎嗶嗶把我家二公子得罪了,該!
。。。
“雄英不錯,你這筆字,已然很有進步,好好好……”
“夫人你看,雄英的字,如今雖然筆力還稍顯稚嫩,卻也漸有柳筋顏骨之氣象!
朱標(biāo)滿臉欣賞之色地看著手中的字跡,忍不住朝著身邊的愛妻湊過去,不分享分享太過難受。
聽到了親爹的贊美,耳朵紅彤彤的朱雄英不禁面現(xiàn)得色,下頷也抬的快要捅破了天。
而此刻坐在朱標(biāo)身邊的常氏額角青筋直跳,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把手中的戒尺也抽向不著調(diào)的夫君大腚。
“夫君,妾身讓你來看他的檢討,不是讓你來看他的書!法!”
“啊這……啊對對對,為夫這就認(rèn)真的看,雄英啊,雖然你書法有了進益,但是,你行事還是過于頑劣,這很不好,你看你娘都?xì)獬墒裁礃恿耍俊?br>
朱雄英撲通一下子跪倒在跟前,委屈巴巴地道。
“爹,娘,孩兒錯了……”
看到了朱雄英的表態(tài),朱標(biāo)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目光一瞥身邊的娘子。
看到常氏仍舊黑著臉,手中仍舊抄著戒尺沒有手放的意思。
朱標(biāo)只得繼續(xù)板起了臉道。
“雄英你這樣的認(rèn)錯,太過浮于表面,這說明,你還沒有了解你娘親責(zé)罰你的根本原因!
“認(rèn)錯,是好事,但是,要能知錯能改,明白嗎?”
“孩兒明白,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是吧爹?”
朱標(biāo)撫了撫頷下短須,然后小心翼翼地朝著娘子問道。
“不錯不錯,那個……不知娘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