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耿將軍穩(wěn)守住防線,大友氏兵馬已經(jīng)連續(xù)攻打三天,未得寸進(jìn),他們本欲遣偏師意圖抄襲耿將軍后路!
“幸好被陳將軍所統(tǒng)帥的火槍騎兵第一時間偵知,在火槍騎兵的一路騷擾追擊之下,大氏友偏師根本就不是對手,現(xiàn)如今已然因為士氣問題潰散退去……”
此刻,李文忠正站在那巨大的沙盤跟前,由著身邊的親兵在自己的示意之下,將那一桿桿的各色旗幟插到沙盤之上,使得敵我勢態(tài)一目了然。
李文忠聽了半天之后,目光朝著這另外一個方向看去。
“濮將軍的那支隊伍,如今在何處?”
“就在方才,剛剛收到了錦衣衛(wèi)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大友氏居城,已然在濮將軍所統(tǒng)率的火槍騎兵的突襲之下,已然焚之一炬!
“不過具體死了多少大友氏族人,因為那大友氏居城的大火尚未熄滅,所以還無法統(tǒng)計!
“居然動作這么快?”李文忠聽得此言頓時眼前一亮,亦是松了口氣。
“好好好,看來他們果然沒有辜負(fù)本帥的重托,對了,他們撤回來了沒有?”
“……那個,他們并沒有回撤!
“怎么回事?”李文忠一愣之后,旋即臉色一冷!鞍l(fā)生了何事?”
“是濮將軍他們覺得,那些大友氏后方的兵馬,全都是老弱病殘,不堪一擊。所以,對付那大友氏的居城,他麾下兵馬毫發(fā)無傷就已得大捷!
“再加上他們經(jīng)過詢問,知曉了還有一部分的大友氏族人,是留在筑后國的城池那里。”
“所以濮將軍的意思是,他奉大帥之命,要誅滅那大友氏,而今的話,只完成了一半,所以,他決定趁著大友氏兵馬被耿將軍這邊拖住的機(jī)會,決定率軍直撲那筑后國而去……”
李文忠雙眉一挑,目光落在了沙盤之上,手中的那根長鞭,在那沙盤之上的兩座城池之前來回比劃了半天,忍不住有點(diǎn)蛋疼地嘟囔了句。
“這,這家伙當(dāng)真是胡鬧!他就不怕他手中的精銳折在這里不成?”
“簡直就是個混賬,倘若他不能把那一千火槍騎兵給本帥帶回來,本帥要他的腦袋!”
李文忠有些氣急敗壞地咆哮聲,令一干此刻在廳中聽軍報的將校們都膽寒若栗,卻又在眼神中,暗藏羨慕。
雖然濮英給出的理由有些勉強(qiáng),但終究是成立的,他這位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騷操作,自然是值得大家學(xué)習(xí)和效仿的。
而且此刻曹國公雖然在喝罵,大伙自然也都聽出了那種意思,你特娘的如果立下了功勛,那么,本帥也就不計較你的騷操作。
但是倘若,如果你因為你的擅自行動,而導(dǎo)致了損兵折將的話,呵呵,那你就會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
不過,向來領(lǐng)軍作戰(zhàn)在外的大將,自然都是主帥很明白底細(xì)的人,知道這幫老痞子的根腳和底子。
就像濮英此人,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沙場宿將,頗為持重,不然藍(lán)玉也不會讓他率軍過來李文忠麾下效命。
而此刻,既然這小子一人不損就搞掉了那大友氏的居城,不想再多搞點(diǎn)事情,還真就不是武人。
李文忠也很清楚,倘若是自己在指揮那一千火槍騎兵,怕也會動心之下,再去多占點(diǎn)便宜。
“告訴耿將軍,讓他守好了,拖住大友氏那十萬兵馬,就算是大友氏見勢不妙,想要撤軍,他也給我死死拖住,等那濮將軍做完事再說。”
“諾!”
伴隨著一聲領(lǐng)命聲,一位親兵飛快地向外飛奔而去。
處理完了軍務(wù)之后,心里邊總算是松快了些的李文忠哼著小調(diào)用起了午餐。
這才沒吃上幾口,就有從大明傳來的書信,遞到了李文忠的跟前。
“居然是太子殿下……”
李文忠看到了封面上的字跡,趕緊放下了筷子,開始閱讀起了這封書信。
當(dāng)他兩眼放光地看罷了書信的內(nèi)容之后,忍不住撮了撮牙花子嘖嘖稱奇。
“太子殿下,當(dāng)真深謀遠(yuǎn)慮啊……”
看來太子殿下著實(shí)是比自己想得更加的深遠(yuǎn),如此一來這些成為成為綏靖軍的扶桑國民,那可就變成了大明的軍卒。
而且,這封書信里邊,還給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先挑出少量的精銳,練出一支綏靖軍來當(dāng)樣板。
如果合適,再行推廣,而且如此一來,可以將綏靖軍的門檻提得更高。
讓那些扶桑國民們把能夠加入綏靖軍,作為一種極大的榮耀。
畢竟,光是加入,除了繼續(xù)吃大米之外,沒有啥好處那也不行,所以,那就不如再來點(diǎn)能夠讓他們看到的利益。
那就是,綏靖軍退伍之后,就可以優(yōu)先成為吏戶,所謂吏戶,指的自然是為未來扶桑國官府做事的那些差役,捕快、稅丁等。
在那太子殿下傳來的信息里邊,以往在扶桑國,這些事情,都是那些豪族、大名的家臣以及武士們?nèi)プ龅摹?br>
而現(xiàn)如今,既然想要改變,不可能完全遵照大明的辦法來,總而之之,這里邊還有不少古里古怪的建議,而且都還配有解釋,為何要如此去做,這么做的理由和目的是什么。
另外就是,太子殿下還特地告訴李文忠,陛下現(xiàn)如今,已然開始考慮以親王永鎮(zhèn)扶桑的想法。
所以希望他這位現(xiàn)如今正在扶桑國九州島上主持大事的主帥,提前知曉之后,看看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夠更加的恰當(dāng)。
放下了書信之后,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始深思起來,一想到那可以年入八百萬兩白銀的金山銀海。
倘若不派人在這邊鎮(zhèn)守,肯定不成,可是倘若派外姓人,說實(shí)話,換誰是天子,都不放心讓外姓人去坐鎮(zhèn)那里。
畢竟每年價值八百萬兩白銀的黃白之物,再加上這扶桑島上有民千萬之?dāng)?shù),說不好聽點(diǎn),那就是一個很好的造反基本盤。
所以,唯有讓皇子,也就是親王來此坐鎮(zhèn),終究更加的妥貼一些。
不過,至于那坐鎮(zhèn)于此的皇子,倘若某天生起了野心的話。
但以大明的體量,又掌握大義,難道還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