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郎大步走出了這間儲藏銅片的庫房,這間庫房完全是磚混結(jié)構(gòu),雖然屋頂仍舊是瓦片,但是,在瓦片之間,則有好些都是透明的玻璃瓦。
而且為了保證白天采光足夠,所有的窗戶,不再是過去的薄紗,又或者是紙,而都已經(jīng)全部換成了那種平板玻璃。
如此一來,屋內(nèi)在白天的時候,會十分的明亮,完全不必?fù)?dān)心采光不足的問題。
之前,常二郎一直都沒拿出那平板玻璃,只是制造各種玻璃用品。
隨著那玻璃制造技術(shù)的更新迭代,不但產(chǎn)量得到了極大的提高,而且各種玻璃制品的價值,都已然開始略微下浮。
有鑒于此,常二郎為了保證讓玻璃制品能夠繼續(xù)成為自己的聚寶盆,再一次施展了大殺器:平板玻璃。
不再是那種小塊小塊的,而是每一塊都至少能夠達(dá)到一尺見方的,最大的平板玻璃,甚至可以達(dá)到了一米見方的程度。
只不過,沒有必要制造那么大的玻璃,一尺見方的,什么樣的門窗,多裝上幾塊也就足夠亮堂。
現(xiàn)如今,這些平板玻璃尚未向外出售,而是先專門供應(yīng)相關(guān)的各種產(chǎn)業(yè),例如造船業(yè)。
特別是這些遠(yuǎn)洋船只的舷窗,有了玻璃,人就可以在船艙欣賞狂風(fēng)暴雨。
還有就是讓那些干船塢也增加了遮風(fēng)檔雨還不擔(dān)心光線不足的問題。
除了這造船業(yè)之外,嘿嘿嘿,別忘記了,這可是上海車船制造集團。
船給整上了,車怎么可能放過,過去的那些亂七八糟又貴又糟心的玩意全部都扒拉到一邊去,一水漂亮而又通透的玻璃窗。
有些心思重,喜歡在那馬車?yán)镞吀牲c不正經(jīng)事情又或者是干點齷蹉事情,但是又經(jīng)常忘記拉窗簾的浪貨,那么則可以選購深色玻璃或者是毛玻璃。
總而言之,主打一個客戶需要什么我們便生產(chǎn)什么,安裝什么。
就像現(xiàn)在上?h車船制造集團的馬車,已然發(fā)展出了多種型號,多種款式。
比如低配版,就是最普通的減震,坐的就是木頭椅子,里邊什么玩意也沒有,你哪怕是覺得硌腚,墊把稻草也不是不行。
如果覺得買那樣的馬車不夠體面,可以買高檔一些的,用的是布料,內(nèi)里塞著棉花,還有舒服的靠墊。
再高檔一些的,那么就是多重減震,保你坐在馬車?yán)镞,走的不是水泥路也不會讓你把肺給顛出來。
而且在車內(nèi)還有專門定制的鐵爐子,燈具,甚至還有各種貼心的裝置。
再高檔的,自然也還有,例如那種小牛皮內(nèi)塞海棉的坐墊,甚至車內(nèi)的椅子還能變形,你躺下當(dāng)成床都沒問題。甚至還能夠在你的馬車上鑲嵌金銀,雕刻上你的名字。
總而言之,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只要你錢多得燒壞了腦子,那本公司保證能夠讓你冷靜到口袋空空還意猶未盡。
主打就是一個滿足客戶需求,掏空客戶口袋。
出了調(diào)研了一整天,帶著一身的疲憊,這才回到了后宅的常二郎,往那浴桶中那么一躺,終于忙碌完了一天的破事。
柔兒這位越來越貼心的尤物,此刻身上披著一件薄透的輕絲。
在那曖昧的燈光映照之下,顯得那樣的通透,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暗藏兇器,謀害駙馬老爺。
下身就是一條直接穿到了大腿根部的黑色薄透絲襪,搖曳著那雪團般的碩果款款地來到了常二郎的身邊。
開始給駙馬老爺搓背,為他洗去一身的塵土與疲憊,洗著洗著,從后邊洗到了前面。
然后又從面對面洗成了背對駙馬老爺。
一場水戰(zhàn),啊呸……精心侍候駙馬老爺一番梳洗,可把柔兒給累得香汗淋漓,渾身無力。
這個時候,休息好了的駙馬老爺這才心滿意足地將輕若無物的柔兒攬在了懷中。
“怎么今日如此盡心盡力?”
就見懷中嬌喘的柔兒媚眼一抬,仿佛那浴桶中的水,都浸潤進(jìn)了她的眸眼中。
柔柔弱弱,可憐兮兮地扁了扁誘人的櫻唇。
“老爺,殿下還有姐姐快要到這了,奴婢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能夠單獨侍候老爺?shù)臋C會……”
來了來了,那股子好聞清新的茶味又再一次撲鼻而來。
常二郎美滋滋地?fù)е@個茶香撲鼻的漂亮妞,嘿嘿一樂,湊到她的耳邊道。
“沒有單獨侍候老爺?shù)臋C會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你們一起侍候老爺。”
“啊……”面對著這個完全不像自己所想的答案,再看老爺此刻那很不老實的大手。
心頭都快酥了的柔兒忍不住瞪了這個壞人一眼。
“老爺都不心疼奴婢。”
“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哪里疼,老爺給你揉揉!
“哎呀老爺,水都快涼了,奴婢給您擦擦身子吧!
“不必,水會重新熱起來的!
常二郎嘿嘿一笑,信心十足,只要火力足,整出開水來也不是難事。
泡個澡,一泡就差點泡到雞叫。
。。。
朱標(biāo)的馬車,終于緩緩地進(jìn)入了上?h,一抬眼,看到了那個已經(jīng)換了牌匾的府衙,一歪腦袋?吹搅艘慌阅切〉每蓱z,跟這原縣衙現(xiàn)府衙相比起來就像是頭獅子旁邊蹲著只負(fù)犬似的新縣衙。
朱標(biāo)的眼皮一陣狂跳,抬起了手指了指,然后又頹然放下。
雖然不知道二舅子最終是怎么把那歐陽縣令給踢進(jìn)工程隊的,但是光看這兩個衙門的對比。
朱標(biāo)就知道,那位歐陽縣令當(dāng)初來到了上?h這里,面對常二郎這條奸滑似鬼的地頭蛇時,想必一定很不好過。
朱寶貞可不管那么多,馬車一停就下意識地掀起了車簾朝著前方望去。
看到了那收到了消息,提著前襟快步下臺階的郎君。
朱寶貞就情不自禁地跳下了馬車,撩起前襟邁開了腳步。
“寶貞?”常二郎看到朱寶貞的一系列動作,看著這向著自己飛奔而來的娘子。
只來得及朝著朱標(biāo)與朱棣告罪一聲,就將那飛撲過來的可愛娘子抱入了懷中。
饒是朱標(biāo)很開明,可是此刻老臉亦是一黑,趕緊催促道。
“你們……還不趕緊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