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yī)生,你明知道曾醫(yī)生不愛你,又何必呢!
月華心痛地道:“我送你回家不行嗎?還是怕我送你回家會吃了你?”
“放心,我會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不會趁你醉就睡了你的,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林學長的臉色有點紅。
似是被月華說中了一樣。
他知道月華很愛他,就像他愛著曾曉雅一樣,他也很愛很愛曾曉雅。
覺得他和曾曉雅就是天設(shè)地造的一對兒。
說實話,剛認識曾曉雅,他就計劃追求她的了,只是那時候的她有著男友。
他不好公然插足,當小三。
等到曾曉雅的男友另攀高枝,不要曾曉雅了,兩個分手,他不知道多高興。
偷著樂。
表面上卻去安慰曾曉雅,在曾曉雅面前將她的男友罵個狗血淋頭。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她的身邊關(guān)心她,天天跑去她家里刷存在感,她家里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就連經(jīng)常去她二叔那里看病的人,都知道他。
對于他的司馬昭之心,那是路人皆知。
可是,他表白了,她卻拒絕,一次再次都拒絕。
她說不愛他就是不愛他,不管他做得再多,她都不會愛他。
為什么?
他不夠好嗎?
還是他對她不夠好?
他年紀輕輕,就擁有了自己的診所,在市區(qū)買了房買了車還有點存款,他已經(jīng)打敗了無數(shù)同齡人。
多少同學都還在大醫(yī)院里熬著資歷呢。
他卻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買房買車都不需要家里人幫忙,他成了他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親戚們都夸他爸媽會生兒子,生了他這個優(yōu)秀的兒子。
不用擔心以后的養(yǎng)老問題了,他每個月給家里轉(zhuǎn)一筆生活費,那生活費是很多人一個月也賺不到的。
他都這么優(yōu)秀了,曉雅還是不愛他。
她肯定是喜歡上姓戰(zhàn)的家伙,那個家伙就是啃老一族,哦,是啃堂哥堂嫂,沒見過那么無恥的人。
別人啃父母,姓戰(zhàn)的居然啃兄嫂,而且是堂的。
這樣的男人長得再帥有什么用?
可是很多人就是看臉,看到帥哥,被迷得不要不要的,直接忽略了帥哥的缺點。
“月華,我是不是很丑?”
林學長摸摸自己的臉,“我沒有姓戰(zhàn)的那么帥,那姓戰(zhàn)的,都不知道怎么長的,我懷疑他去整個容,一個男人怎么能長得那么好看的。”
“又高大,氣質(zhì)居然也很好,看著他,總覺得他事業(yè)有成。”
“可是,他說他沒有工作的,就是幫他堂嫂收收租,他堂嫂倒是很有錢,可那是他堂嫂呀,他好意思啃堂嫂?”
月華聽著他吐槽,抱怨,人跟著坐下來。
“林醫(yī)生,感情上的事無法勉強,曾醫(yī)生不喜歡你是她的事,與別人無關(guān)的,林醫(yī)生很優(yōu)秀,可是曾醫(yī)生不喜歡呀,你總不能逼她吧?”
“就像我們倆一樣,我很愛你,可你卻拒絕了我,其實我們倆才般配,你當醫(yī)生,我當護士,工作上我們是搭檔!
“生活里成為夫妻,依舊是相互扶持,多好呀!
“是我長得不夠漂亮,還是我對你不夠好,抑或是我的工作能力太差,讓你瞧不起我?”
“又為什么呢?”
林學長語塞。
他對月華不討厭,但也沒有喜歡到愿意娶她。
他嫌月華有點伏地魔,總聽她媽媽的,賺到的錢給她的兄弟花。
他雖然賺到不少錢了,也是他辛苦賺來的,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豈能讓未來的妻子拿去補貼娘家?
林學長嫌棄月華的原生家庭,卻忽略了自己的原生家庭跟她一樣。
用月華的話說,其實,他們倆才是般配的。
“煩呀!
林學長自嘲地笑,他拿起酒瓶,又往酒杯里倒?jié)M了酒水,問月華:“要不要喝兩杯?我還能繼續(xù)喝,要不,咱倆再喝,喝個不醉不歸!
“明天,沒有精神上班,我就給你放一天的假!
月華說他:“林醫(yī)生,你現(xiàn)在都醉了,還不醉不歸!
“我不能喝酒,我喝了酒,咱們都回不去了,我要開車!
等林劍自己喝完了一杯酒,月華搶過了他的酒杯,說道:“不喝了,走吧,我們回去!
她起身,再抻手拉扶林劍。
林劍掙扎了幾下,還是由她拉扶著出去。
還沒有出到門口,他便覺得反胃,惡心,想吐。
忍不住,他立即捂住嘴巴轉(zhuǎn)身就往洗手間跑去。
這家酒吧他來消費過數(shù)次,熟悉。
林劍在洗手間里吐得死去活來,比別人孕吐還嚴重。
好不容易不吐了,他洗了把臉,人就清醒很多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哪里還有一點平日的意氣風發(fā)。
“曉雅,我真的那么差勁嗎?你為什么就不喜歡我呀,我為了你才拼命努力的……”
“姓戰(zhàn)的有什么好?他買你樓上的那套房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分明就愛上你了,你還把他當病人呢!
戰(zhàn)越視他為情敵,他感受得到敵意。
他一樣視戰(zhàn)越為情敵,看到戰(zhàn)越就恨不得劃花戰(zhàn)越那張俊臉。
一個男人長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搶別人的心上人嗎?
“老板,你還好嗎?”
外面?zhèn)鱽砹嗽氯A擔憂的聲音。
林劍忽然覺得自己很賤。
他愛的人,不愛他,他還屁顛屁顛地貼上去。
而愛他的人,他又不愛,人家的關(guān)心,他視如不見。
老天爺玩他呢。
再次用冷水洗了幾次臉,林劍才走出洗手間。
“全吐了,洗了冷水臉,好多了。”
月華見他吐得眼淚都出來了,心疼不已。
掏出紙巾給他擦嘴。
“老板,以后少喝點酒,咱們學醫(yī)的,都知道喝酒傷身!
“你為了曾醫(yī)生喝得爛醉如泥又有什么用?她都不愿意來接你。”
林劍默不作聲。
月華體貼地扶他出去。
出了酒吧,上了車,他坐副駕,讓月華開車,她沒有喝酒。
還好,她會開車。
她是進了他的診所上班,才去學的駕照,考到車牌后,她買了一輛二手車代步,說新手上路容易出問題,二手車是舊車,嗑嗑碰碰的話,沒那么心痛。
她計劃以后要買輛新車的。
只是她的錢幾乎都補貼家里了,她什么時候才能攢到錢買新車?
怕是攢到了錢,她媽媽一個電話打過來,她就把錢轉(zhuǎn)給她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