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被收拾得很干凈,床鋪是剛剛鋪好的,連被角都被疊得整整齊齊。
傅子墨抱著秦落煙一起甩在床鋪上,一口就咬在了她白嫩嫩的臉頰上,惹得秦落煙一陣驚呼,“王爺,你當(dāng)著這么做人的面抱我,就不怕他們把你當(dāng)成斷袖么?”
“那又如何?”傅子墨冷哼一聲,伸出舌頭在她的紅唇上舔了舔,笑容邪肆又魅惑,“總歸本王風(fēng)流的名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連你當(dāng)初不也說本王是對女人來者不拒,睡過的女人比吃過的飯還多么,所以,本王睡個男人,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么?”
秦落煙嘴角一扯,如果遇上這么一個不講道理又霸道的男人,她還有什么好說的,“不過,你不要臉,那我的臉也不要了?”
傅子墨聽她的話覺得好笑,挑起她的下巴淡淡的道:“你現(xiàn)在的臉……本來也不是你的臉,丟了就丟了吧。而且,本王如今可是一個被王妃出了軌的可憐男人,誰敢說本王不會因為憤怒而改變了對女人的興趣而喜歡男人了呢?”
“對了,蕭長月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俊彼皇锹犝f了蕭長月要被休的事,可是到底怎么回事,還是得他這個當(dāng)事人才能說得清楚。
傅子墨旋身將她壓在身下,讓整齊的被子褶皺成了一團(tuán),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不經(jīng)意間手指勾起她垂在耳邊的發(fā)絲把玩著,一雙眸子里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蕭長月……想讓她做不成武宣王妃的,可不是本王……”
“你是說……”秦落煙眼眸一沉,滿是震驚,“你是說這是皇上的意思?”
傅子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你總是這般聰慧,所以本王才覺得你有意思。蕭首府雖然是文臣之首,可是他的兒子手中卻還有一支蕭家軍的,如果蕭家安分守己就好,怪就怪蕭家野心太大,竟然想讓蕭長月成為武宣王妃,還想染指武宣王府的勢力。他這個皇位本來就坐得膽戰(zhàn)心驚,蕭家還想更進(jìn)一步,不是找死么?”
一切的斗爭,都來源于利益上的沖突。
這個道理,本來就是事物發(fā)展的真理,秦落煙自然是懂的,只是真正能看清并接受這道理的人,這世上卻并不多。
“所以,對蕭家出手,是皇上的意思?”秦落煙表示了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她有些同情蕭長月,一輩子將感情錯付給一個男人就罷了,到頭來還連累了整個家族。
“當(dāng)然!否則你以為本王能這么輕易的將蕭家連根拔起?本王雖然實力不錯,可是這江山到底是他的,如果有一天本王威脅到了他,你以為,他還會對我如此笑臉親切?”傅子墨輕哼一聲,搖了搖頭,“他如今要仰賴本王來守護(hù)他的位置,自然是對本王言聽計從。”
“那你的處境不是也很危險?”秦落煙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不自覺的摟住了他的腰。
傅子墨見她如此神態(tài),嘴角總算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放心吧,蕭家沒了,這朝中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魏俊呢,哪怕魏俊沒了,還有北冥國的強(qiáng)敵在外呢,所以,他不會動本王的。再說了,等到除去魏俊那一天的時候,本王也不是他能動就動的了。”
秦落煙聽他說著話,不自覺的開始浮想聯(lián)翩,她猛然想起傅子恒和傅子墨其實是表兄弟,他們的母親都是來自那個神秘家族,那就是說傅子恒的背后,也是有一個神秘家族支撐的。也許,這也是傅子墨對傅子恒的態(tài)度很詭異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呢?”傅子墨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吹著氣,“在本王面前,不要想其他的男人,否則……”
秦落煙正想問否則怎樣,只可惜她剛張開口就被他趁虛而入。
滿室的曖昧漣漪,連陽光都覺得羞澀了起來,明明是大白天,有那么一瞬烏云遮日,整個天空都變得灰蒙起來。
離秦落煙院子并不遠(yuǎn)的一個花園里,滿池的蓮葉被風(fēng)吹得一陣搖曳,蕩起的水紋四散開去,無端的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有一人站在池水邊上,手中折了一只嫩芽的蓮葉,他把玩著那蓮葉,看蓮葉上的水珠隨著搖晃滴落在地。
他的身后,還跟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青年人,青年人滿臉憋屈的勸道:“少爺,老祭祀占卜到您命定的女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所以老爺特意讓人來通知少爺,要將那女人盡快帶回去,您知道,整個家族等這個女人已經(jīng)等了十多年了……”
李昀扇沒有吭聲,只是手上微微一用力,那蓮葉就被他捏成了一團(tuán),好一會兒,他才嘆了一口氣,道:“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
那人中年人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之后告辭離開。
花園里,李昀扇看著池水中自己的倒映,臉上的失魂落魄是誰也無法想到的,“命定的女人,一個女人而已,真的能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么?”
他的問題沒有人來回答他,他也沒指望有任何人會來回答。
一連三個時辰,老劉都守在了秦落煙院子的門口,他實在是不放心就這么離開,哪怕那院子里的人是他曾經(jīng)最崇拜的武宣王。
“老劉,你再這么走下去,我的眼睛都要花了!狈恢鞅焕蟿砘刈邉拥纳碛盎蔚醚劬μ郏滩蛔〉秃鸬。
“我忍不住啊,這武宣王都進(jìn)去兩三個時辰了,你說他干什么交流呢,竟然這么久!”
老劉這么問了一句,倒是讓坊主有種扶額的沖動,臉上的肌肉更是不住抽動,“老劉,作為男人,我也只能佩服王爺?shù)某志昧α恕?br>“持久力!那里面要是個姑娘,我老劉肯定佩服,可是那里面可是我兄弟!”老劉越說越焦急,“這么幾個時辰啊,我那秦兄弟小身子骨可受得住?特么的,被糟蹋就是算了,難不成還得被玩殘了不成?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找刀去!”
老劉說著轉(zhuǎn)身就走,坊主一聽,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之后趕緊追了上去,那是武宣王,找刀?找刀能有用?可別連累了兵器作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