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目標(biāo)是蕭長月!
作為這次武宣王傅子墨親自迎接的功臣,蕭長月如果出了什么事,武宣王自然也承擔(dān)全部的責(zé)任,她們從來沒有想過能這么輕易的殺死武宣王。
“你們大膽!”蕭長月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還依舊端著蕭大小姐的樣子,她看向傅子墨,一雙眼睛秋水盈盈,那是一種對傾慕之人的期盼。
“蕭大小姐,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你還堅(jiān)信武宣王能救你嗎?”舉著匕首的美人兒笑著將匕首往前送了一分,一條血線立刻就在蕭長月的脖子上暈染開來。
蕭長月這時(shí)候才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哪怕傅子墨再厲害,可是這種時(shí)候,他真能救她?她猶豫了,所以恐懼了,她臉色蒼白的看向傅子墨,“王爺,您一定要救救我……”
傅子墨倒是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將自己鉗制住的那美人兒扔給了金木,“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要蕭長月的命,剛才就可以直接動手,何必說這么多廢話?”
那美人兒一驚,笑道:“武宣王不愧是武宣王,好,我也就有話直說,我要你手上的那部分連擊弩的圖紙!”
傅子墨一聽,輕笑了一聲,指了指她的同伴,“你覺得一個(gè)女人的性命在我看來會比那圖紙重要?看來你這雙生的姐姐的性命,你也是不打算要了?”
被金木抓著的那美人兒眼中一陣驚恐,看向另一個(gè)美人兒,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就要咬舌自盡,只是,金木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她會有這個(gè)動作,所以第一時(shí)間就封住了她的穴道,她一時(shí)間就只有一雙眼睛能動了。
“你不用離間我姐妹,我姐妹如果不完成任務(wù),回去也是死,既然接了這任務(wù),我們也沒打算活!蹦弥笆椎拿廊藘河謱⒇笆淄八土艘环郑掗L月的脖子立刻血流如注,“王爺,你覺得蕭大小姐這樣流血能支撐多久呢?”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茶香,不知什么時(shí)候,有人竟然在悠閑的泡茶。
在這種情況下,能喝茶看戲,而完全不把眼前的局勢當(dāng)回事的,就只有秦落煙一個(gè)人了。
傅子墨轉(zhuǎn)過頭,就看見秦落煙正端著一杯熱茶喝著,他道:“你倒是有這個(gè)閑情!
秦落煙聳聳肩,臉不紅氣不喘,“我渴了,喝杯水不犯法吧!
傅子墨不是她的朋友,蕭長月更不是,看見他們有麻煩,她沒有敲鑼打鼓慶賀就算給面子了,怎么,還指望她感同身受?
這一幕,落進(jìn)蕭長月的眼中更是氣得她咬牙切齒。
“就算本王將圖紙交給你,你覺得你可以拿著圖紙活著走出這里?”傅子墨回過頭又對那美人兒道。
“這就不用王爺費(fèi)心了。”
“金木。”傅子墨依舊面無表情的開口,“將圖紙拿來!
金木應(yīng)了聲,立刻從懷中掏出圖紙,原來這圖紙竟然一直由金木在貼身保護(hù),他拿著圖紙,正準(zhǔn)備遞給那美人兒,誰知那美人兒卻并沒有接手的意思。
“將圖紙給她,讓她送出就樓外,等我們的人拿到了圖紙,就會給我信號,到時(shí)候我就放了蕭大小姐!泵廊藘赫f話的時(shí)候,看向了角落里的秦落煙。
原來,她們的計(jì)劃竟然是這樣的,這對孿生姐妹,本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這里,一切都是為了成功的拿到圖紙。
哪怕知道自己留下就是死,可是她們依舊義無反顧的選擇將圖紙送出去。
秦落煙是有些佩服她們的,可是,為何她說話的時(shí)候是對著自己的?
“你是讓我去送圖紙?”秦落煙嘴角抽了抽,左右看了看,這屋子里,隨行的人很少,一眼看上去似乎就只有她不會武功,所以,她有幸被拉入了戰(zhàn)局?
美人兒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又道:“將圖紙給她,讓她帶出酒樓,立刻!否則我立刻就殺了蕭大小姐。”
抱著必死決心的人,沒有人會懷疑她說的話,如果不按照她的話做,那蕭長月一定會死,可是,這些人對蕭長月尚且如此,對一個(gè)送圖紙的丫鬟,又會好到哪里去?
也許,為了趕緊斷后,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gè)送圖紙的。
秦落煙這一去,也和送死沒有區(qū)別,她看向傅子墨,盡管理智上告訴她,她的性命在他的眼中,絕對比不上蕭長月半分,可是不知為何,那一刻,她卻忍不住等待他的回答。
他,會讓她去送死嗎?
仿佛沒有看見她的眼神,傅子墨臉上的表情由始至終沒有絲毫的改變,他的指節(jié)敲打著桌面,然后淡淡的吐出一個(gè)字,“好。”
果然……
那一刻,秦落煙的心,不知為何往下沉了沉。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心中為何還是有絲隱約的失望?
金木將圖紙塞在了秦落煙的手上,并沒有說什么,可是一雙眉頭卻擰緊了。
秦落煙拿著那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背脊卻挺得很直,她回過神,對傅子墨道:“如果我回不來了,那就有勞王爺看在我為您死了的份兒上,善待我的弟弟。”
說完之后,她拿著圖紙走出了包間。
二樓長廊對面的房間里,窗戶突然被打開了,晉楚看了一眼這邊的情況,禁不住低呼一聲。
“怎么了?”正在喝茶的殷齊抬眼順著窗外看去,剛好看見了挺直背脊往下走的身影。
一瞬間,他的手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茶杯落地,碎裂開去,濺出的茶水將木制的地板沾染完全。
怎么可能,是她?
“晉楚!你看見了嗎?”殷齊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里隱忍的激動是那么明顯。
晉楚吞了吞口水,“看見了,真是那個(gè)解開天機(jī)環(huán)的人!特么的,她還真是個(gè)女人,而且,長得好這么好看!她沒死?”
“對,她沒死!”如果死了,那眼前的這人是誰?
殷齊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突然看見跟在她身后走出包間的人,腳步又立刻一頓!那包間門口,一個(gè)手拿匕首的美人兒正挾持著蕭長月,而她們身邊站著的,是傅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