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yī)院門口。
門羅醫(yī)院四個大字,常年在雨水的沖刷下,徹底褪去了顏色。
蘇白走近。
電動伸縮門上銹跡斑斑,明顯很久沒有運作了。
他走到側(cè)門,一腳將其踹開。
身后,張羿跟著,問道:“你不遮掩著點嗎?”
“有什么好遮掩的!
蘇白看了眼路上的行人,雨水自雨披滑落,看不清面容神態(tài)。
他撿起一塊磚,挑中一名幸運觀眾,賞給他。
噗通——
幸運觀眾被砸倒,躺在水坑中。
水坑中有一抹血色浮現(xiàn),可在磅礴大雨下,很快被稀釋。
那個人仿佛沒有知覺一樣,爬起來繼續(xù)向前走。
看都沒看蘇白這邊一眼。
“又嚴重了?”
“嗯!
蘇白伸出手,接住一捧雨水。
水質(zhì)格外清澈,比過濾過的純凈水都要干凈。
“早上就發(fā)現(xiàn)了!
“一路上看你故意絆倒幾個人,還以為你犯賤呢!
“你可真會以為!
蘇白五指張開,任由掌中的雨水灑落。
灑落在地的雨水,還沒有濺起水花,便被緊隨其后的大雨所壓下。
“進去吧!
門診樓。
蘇白伸手要推開玻璃門時。
咔嚓...咔嚓嚓...
一陣密集的碎裂聲。
玻璃門直接裂成碎片,散落一地。
收回手,進門。
大廳地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門外的風一吹進來,頓時灰塵四溢。
“咳咳!
蘇白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微微一想,跑到醫(yī)院門口,再次挑選一名幸運選手,把他衣服扯了。
然后撕下兩片,用雨水打濕,將一片遞給張羿,用另一片捂住口鼻。
“你...”
“我沒素質(zhì)。”
張羿拿著手上的濕布,陷入了沉思。
這小子路子挺野啊。
蘇白不管那么多,反正路上的行人都沒反應。
扯就扯了,總不能扯自己的衣服吧。
他也是有底線的,比如幸運選手都是從男性中挑選的。
護住口鼻。
蘇白踏入大廳。
濕漉漉的鞋底,在布滿灰塵的大廳中,留下一串腳印。
“市中心的醫(yī)院,這么年沒人,不應該啊!
他環(huán)視一圈,大廳雖灰塵多,但不顯得亂。
“這還有錢。”
張羿的聲音從大廳左側(cè)的繳費口傳來。
蘇白看去。
在繳費口的柜臺后。
張羿舉著一沓零散的內(nèi)爾多星元。
“我看了看上面的編碼,最晚是九年前印造的,沒有新錢。”
蘇白打開藥房的門,進去找了一圈。
“這邊看了,生產(chǎn)日期沒有九年內(nèi)的。
也就是說,這荒廢了最少九年!
滴滴滴...
這時候,蘇白的星儀響起。
他接通后,彈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柳汐站在一片廢墟上,手上拿著一個星儀。
“這個是婉姐的星儀吧?”
蘇白辨認了一下,點頭。
在鎮(zhèn)淵他第一次聽說星儀時,仔細看過蘇婉的星儀長什么樣。
“我在這撿的,沒見人!
“行,那你先回來吧!
切斷通訊。
蘇白向后面走。
“你去住院部,我去樓上看看!
“好!
蘇白上樓。
樓道間的窗戶都是關(guān)著的。
清掃工具擺放整齊。
垃圾桶里空蕩蕩的。
“不是突然撤走,像是正常下班,第二天就沒來了!
蘇白在指示牌前駐足,找到腦科的位置前往。
腦科辦公室倒是挺大。
其中還擺放著一些他不認識的儀器。
想來也是用不了了。
在醫(yī)生辦工作上。
蘇白找到一個本子。
“登記表?”
蘇白直接翻到最后一頁。
“內(nèi)爾多歷,23年1月7號。
沒記錯的話,內(nèi)爾多聯(lián)邦建立三十二年,在十年前接入星網(wǎng),也就是說晉升一星聯(lián)邦一年后這就廢棄了嗎!
蘇白向前翻。
“病癥:嗜睡...精神不足...犯困...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