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戰(zhàn)這款游戲中,東北有著龐大的玩家群體。
明亮一直很奇怪,這個游戲運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東北玩家怎么沒有發(fā)出太大的動靜,都睡著了么?
在鐵血抗戰(zhàn)中,東北還有個謝寶慶玩得風生水起,甚至帶領隊伍打進了奉天,在東三省的名氣絕不亞于明亮在鐵血中的吃土大神。
但是鐵血玩家轉(zhuǎn)戰(zhàn)二戰(zhàn)的時候,據(jù)說這個謝寶慶他們那些人并沒有跟著轉(zhuǎn)戰(zhàn)到二戰(zhàn),也許來了一下又回去鐵血了。
仔細想一想倒是也能理解,在鐵血玩熟了,鐵血要比二戰(zhàn)輕松很多,畢竟鐵血只是一款面對中國玩家開放的單機游戲,而二戰(zhàn)則完全不同了。
二戰(zhàn)是開放網(wǎng)游,而且,二戰(zhàn)的初始設定也對中國玩家非常不友好,起點就是1939年9月1日,這個時間,大半個中國都已經(jīng)淪陷了。
況且盛世集團內(nèi)部還出了令狐俊那樣的敗類,使得日本玩家在游戲之初就對中國玩家占據(jù)了碾壓性的優(yōu)勢。
二戰(zhàn)開服一個月,退游的中國玩家就占到了半數(shù),有很多人打了退堂鼓,又回去鐵血玩單機了。
但是,就算如此,東北玩家的基數(shù)依舊很大,在全國各省區(qū)玩家數(shù)量排名中,僅次于廣東、四川、湖北,足有二十多萬人。
現(xiàn)在全中國都要解放了,東北玩家還是沒有太大的動靜,都睡著了么?
現(xiàn)在聽蘇戰(zhàn)介紹完,明亮也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
明亮看了一眼時間,問道:“這么看來,他們還是更喜歡獨來獨往,是這個意思吧?”
蘇戰(zhàn)微微皺著眉說道:“也不完全是吧,比如那個小五寶,我接觸了幾次,他就很渴望加入咱們保國軍!
孟瀟說道:“我覺得是,如果他們不是喜歡獨來獨往,這十幾支部隊為什么不兵合一處?”
蘇戰(zhàn)反駁道:“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中,沒出來一個能扛旗的人。如果他們加入咱們保國軍就不一樣了,咱家大帥,誰敢不服?”
明亮擺了擺手說道:“這樣吧,今天有點晚了,明天我先跟他們接觸一下再說!
一夜無話,清晨起床,明亮在主人艙露臺上享受早餐,林小琳抱著兩個孩子坐在一旁喂奶,燕子笑嘻嘻的喂林小琳。
林小琳無語的看著燕子問道:“燕姐,你就真不擔心,魏忠懂事以后跟你不親么?”
也沒誰了,林小琳奶水充足,燕子整天抱著魏忠來跟林小琳蹭奶喝,結果燕子自己的奶水都回去了。
燕子咯咯笑道:“反正也是你兒子,跟誰親不一樣,都是咱自己一家人。”
明亮笑呵呵的也不說話,這種事兒,他向來不參與。
林小琳無語的搖了一下頭,看向明亮說道:“這個時間東條信雄的老婆孩子應該下飛機了,他應該會給你打個電話吧?”
明亮說道:“不會,他現(xiàn)在憋著一肚子火,這個謝字他說不出口!
東京羽田機場,一架來自中國的航班緩緩降落。
東條信雄那輛賓利直接開到了機場停機坪上,東條信雄坐在車內(nèi),看著從舷梯上走下來的乘客,終于,看到了巖崎美佳和東條雄信熟悉的身影。
東條信雄松了口氣,打開車門鉆出來,遙遙向巖崎美佳母子招手。
巖崎美佳松開東條雄信,東條雄信從舷梯上跑下來,直接跑到東條信雄面前,立正鞠躬,尊敬的稱呼:“多謝父親大人親自來迎接。”
東條雄信沒有留意到他說的是一口標準的中國普通話。
東條信雄苦笑著伸手揉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說道:“上車吧。”
東條信雄說的也是中國話。
巖崎美佳拖著行李箱走過來,保鏢上前接過巖崎美佳的行李箱,放進車尾箱。
巖崎美佳微微向東條信雄欠了一下身,東條信雄嗯了一聲說道:“上車再說!
三輛車在同機乘客們羨慕的眼神中離開機場。
能把車開到停機坪來接機的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坐到車上,關閉了跟司機之間的隔斷,東條信雄這才向巖崎美佳問道:“是魏明亮綁架了你們么?”
巖崎美佳愣了一下,搖頭說道:“不是,是中國國安局的人,不過不是京城的國安,是南京市國安局的。也算不上綁架,他們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地方,問了一些問題,隨后就把我們帶到了南京!
“他們把你們關起來了?”
“也不算是吧,他們安排我們住進了一家賓館,不過這家賓館是不對外開放的,也無法對外聯(lián)系,在這家賓館里我們可以自由活動。”
“你們一直就在這家賓館住著?”
“嗯,但是他們安排了工作人員陪同我們參觀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萬人坑、抗日航空烈士紀念館。”
東條雄信在一旁問道:“父親大人,我們?nèi)毡救嗽谇致灾袊臅r候,真的在南京殺了那么多人么?”
東條信雄微微皺了一下眉,盯著東條雄信沉思了半天,斟字逐句的說道:“戰(zhàn)爭肯定會造成大量人員傷亡,無論是中國人,還是我們?nèi)毡救。?br>
“但是,那里是中國的南京,如果我們?nèi)毡救藳]有出現(xiàn)在南京,就不會造成那么多人死亡,對么?”
東條信雄咳嗽了幾聲,沉思著說道:“當時的國際形勢跟現(xiàn)在不一樣,我們?nèi)毡臼苜Y源限制,發(fā)展遇到了瓶頸。”
“那我們?nèi)毡揪腿デ致灾袊?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靡环N和平的方式來尋求發(fā)展呢?比如,跟他們做生意……”
東條信雄勃然大怒:“八嘎,你在中國都學了一些什么回來?”
東條雄信受到了驚嚇,躲進了巖崎美佳懷里。
巖崎美佳抱著東條雄信,看著東條信雄小心的說道:“歷史上,確實是我們做錯了,F(xiàn)在的中國太強大了,連米國人都不是中國人的對手,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繼續(xù)把中國當做敵人!
東條信雄瞪著巖崎美佳問道:“是魏明亮這樣跟你說的?”
“不不不”,巖崎美佳連連搖頭:“自從在京城看到他以后,我們沒有再見過他,是南京國安局的工作人員帶我們參觀大屠殺紀念館以后,我覺得,我們真的是做錯了,殺了那么多人……”
在東條信雄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巖崎美佳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于閉上了嘴。
車里陷入了沉默。